“这件事先不要对花生说,等我们把事情处理好了,之后再告诉他吧。”曼文这样说道。体验过一次绝妙的上流社会的生活之后,她便忍受不了了,她无法等到告诉儿子让他去到美国安顿好了之后再和慕瑾摊牌,她做不到了,她无法忍受了,再让她看慕瑾一眼她都觉得恶心的要死那种。所以,她就这样和他摊牌了。
“我问你为什么!”慕瑾像是一个倔强的小孩子,他无视掉别人的话语,只想要讨要一个说法,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为什么快要将他杀死了!他再也无法忍受住内心的愤怒,一把抓住曼文的衣领,使劲的扯过来,大吼道:“我问你为什么呢!”
“慕瑾!”曼文大喊一声,可立马她又恢复了往常的态度,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连那话语都是冷冰冰的,“我希望你冷静一下。我们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只能离婚。”
“为什么?!为什么?!”慕瑾的怒火也得到了一刻的缓解,他松开了曼文,只觉得头痛欲裂,眼前的一切都在模糊,他实在是快要死了。
“我们为什么过不下去了?我觉得我们挺好的啊?”慕瑾咧着嘴笑眯眯的对着她说。
“你看你,”曼文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永远都是这个样子,算了,我不想说了。”
“不,你一定要说。我想知道。”
曼文沉默了,慕瑾的性格已经是那个样子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呢,多做的解释只是在彼此纠缠而已,她要让慕瑾彻底认清这个事实,知道他们已经走到了必须要离婚的地步,已经无法再次走下去了。
“你以为你瞒的我很好,我就不知道了?叶子是吧?那个女人叫叶子是吧?”曼文冷哼哼的说着。
慕瑾在听到叶子的名字时,脸刷的一下子就红透了,他觉得羞愧难当,毕竟他的自尊驱使着他还是挺在乎别人对他的印象的。她竟然知道叶子的事,而且这么多年来从未和他吐露过一个字?天呐,这太可怕了!她竟能瞒的这么滴水不漏。忽然之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东西,那个蒙着一层薄薄的迷雾,等待他去揭开的那个谜团。他双手捂住头,痛苦的思索着一些事情,他遇到Mary的那天晚上,Mary有些吃惊的问他,是否知道些什么?天呐,他觉得谜题就在他的耳边作响,他差那么一点点儿就全部对上了。
原来,曼文早就知道了叶子的存在,电光火石之间,他漠然的抬起头,问道:“所以,这十年之间,你不让我碰一下?”
“对,我觉得恶心!如果不是看在儿子的份上,我早就跟你离婚了。”曼文很嫌弃的说道。
“这,这......就按照你来说的做吧。”慕瑾站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到书房里去拿笔。他的眼睛已然看不见,客厅的桌上,离婚协议旁就放着一只签字笔。
这就是慕瑾,他从不强求一些什么东西,如果感情真的变淡了的话,他会选择放手,并不是他有后路可选。
他都不知道他怎么离开的家,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酒吧里坐了一夜,更记不起来自己又是如何躺在医院的床上的......
在这污秽的水面上,假使水气不遮断你的视线,或者你已经看见你所等待的东西了。——但丁《神曲》
☆、Chapter 25
Mary回国了,她就跟在慕瑾的屁股后面。她还渴望着看他一眼,当车停在酒吧门口的时候,她看见了失魂落魄的慕瑾在不开灯的酒吧里呆坐了一夜。她无法上前安慰,更无法现身。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从慕瑾这种状态来看,她也能大体推断出事情的动向。她望着有着那个女人房子的窗口,面露凶光的念道:真是个狠毒的女人。
她将昏迷过去的慕瑾送到了医院里,并通过他的通讯录打给了他还在世的姐姐那里。直到他的姐姐出现在了医院里,将他照顾的好好的,她才离去。
一间高档的咖啡馆里,一名男子优雅、迷人的外表与举止引得众人纷纷侧目观看。他像是一个精致到只在屏幕里出现的电影明星一样,太帅气、太迷人了。
一名个头不是特别高的女子戴着一副墨镜,穿着一身干练的职场黑色套裙出现在咖啡馆里,径直坐在男子的对面。她并没有摘下墨镜,男子出于礼貌,优雅的问道:“请问,您是Mary小姐么?”
“是的。约翰?”
“NO,NO,NO。”那人连说了三个不字,“您可以叫我威尔。我最钟爱的偶像是威尔·史密斯。他演的《当幸福来敲门》我看了有五百三十二遍了。每看一遍我都觉得我很欣赏他,同时我又有深深的羞愧感,我觉得我扮演不了那样的角色。”男子说着不无忧愁感,那是一种比不了别人而由衷散发的自卑感。
“为什么你不觉得是幸福的,Chris。”
男人笑了,那是一种冰雪消融后露出久违的土地的那样的笑容。
Mary也笑了,非常满意的笑了,同时忍不住伸出双手为他鼓掌了几下,赞叹道:“您可真是一位了不起的演员呐!”
“谢谢夸赞。只是没有伯乐而已。”
“怎么会?!”Mary为此感到十分的吃惊,“像您这样优秀的演员怎么会没有伯乐呢?这也太天理难容了!”
那人显然很喜欢被别人这样称赞着,他那合不拢的嘴唇上,正在享受着别人给他的专业程度的认可。
“威尔先生,您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