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逐渐松开手，观察了她一两秒确保不会倒下后，转身离开洗手间，不一会儿拿着一碗醒酒汤回来了。
将靠在墙上的女人扶了起来，碗口递拢季月半开的薄唇，语气甚至有些哄骗，“喝一点？喝了就会想吐了。”
季月皱着眉，两双手无力地推搡着面前的男人，“我真的不想喝——”
也不强迫她，厉成殷将醒酒汤放在盥洗台的另一头，再将季月抱了下来。
季月嘴里仍在碎碎念着好想吐好想吐。
就这么扶着她，看着镜子里的两人叹了口气，“那怎么办？我帮你扣出来好不好。”
刚说完，季月突然生出一股力气撇开厉成殷的手，同时头猛的对准池内，“呕——”厉成殷连忙轻拍着她的背，但是光有声音，池内并没有呕吐物。
身下的人仍在不停发出呕的声音，迟迟吐不出来，厉成殷不再犹豫，伸出右手的食指插.进季月的嘴里，“我给你扣出来，我会很小心，嗯？”
他的动作真的很小心，从触碰到了她的牙齿后，再伸进去只敢一点一点的动，每次都会停留一两秒，紧盯着季月的表情，确保她不会太难受。
再往里伸了两三厘米后，伴随着呕的一声季月一下就吐了出来，厉成殷甚至没来得及将手抽出来，瞬间一股浓厚的酒气充盈整个洗手间，他的手上也满是污秽。
没有立马清洗手，厉成殷用另一双干净的手顺着她的背，持续了差不多七八分钟，季月再也什么都吐不出来。
稍微撑着池边的大理石板，季月直起了腰，还是一脸难受。厉成殷打开水龙头，将右手伸进池子，没几秒一股热水顺着指尖流下。
清洗完毕，下一秒醒酒汤又送到了嘴边，“先漱漱口再喝，热的。”
肚子里好受多了，季月听话的喝了两口，又吐到了池子里。再睁开眼，已经恢复了清明，头还是很胀痛，但是厉成殷分明感觉，她的意识已经完全清醒。
“好点没？”他淡淡问。
季月点点头，又将脸埋进了他的胸膛，“好多了。”
厉成殷半蹲下身，准备将季月抱回床上，当掌心刚贴上她的屁股时，忽然感到异常黏腻，皱了皱眉，稍微用力地揩了一下，再将手抽出低头看了一眼，一抹鲜红映入眼帘。
“......”手就这么僵着不动。
“怎么了？”季月慵懒地问。
“你来月事了。”语气明显冷了好几个度。
“哦来姨妈...”还没说完季月立马从他身上弹了起来，“卧槽！”她赶紧一手扯起裤子，扭过头看。
“......”看清了后，季月烦躁道：“我不记得今天来。”
厉成殷又默默冲洗干净手，一言不发地离开洗手间，季月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还有他冷冷的态度，心里有点发怵。
“厉成殷...”她毫无底气的在后面喊，男人毫无反应。
等厉成殷拿着一条干净的底裤和卫生巾重新进来时，季月微红着脸，更加不敢看他的眼睛。
“换上。”男人语气淡淡的，算不上生气。
“......”
*
一切都收拾完毕后，两人重新躺到了床上。
困意全无。
她悄悄用余光看向身旁的男人，只见他目不斜视，专注地盯着手机，季月缓慢地用手环上他精瘦有料的腰，又抬起上半身，想看他到底在干嘛。
注意到了女人的动作，厉成殷斜着眼轻睨，季月连忙停住，小心翼翼打量着他。
“厉成殷...我就是想看看你在看什么。”
并不理会她，看起来好像真的有点生气了。
过了一两分钟，厉成殷大拇指轻摁手机侧边键，屏幕黑了，“我在问，喝了酒来月经对身体的影响。”
“...”季月噤声，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直直盯着他，两人的脸贴的很近很近。
半晌，她糯声道：“我真忘了今天来月经。”说话时，带着酒气的气息扑打在厉成殷的脸上，他的眸子瞬间暗了下去，明明是这么让他厌恶的味道，竟然也不自觉迷离了。
他微微抬起头，吻在了季月的唇上。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彼此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情.欲。
“来了月经解酒酶的活性会下降，对肝也不好，以后月经前后不准喝，也不能再喝这么多了。”
还沉浸在刚才的那个吻中，季月呆呆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