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我和我的故事就全凭您处置,您认为这些丑闻需要向世俗世界公开也好、认为这最好永远成为秘密也好,全由您和枢机主教们决定。而此刻的我应当在长眠中等待最后的审判的到来,希望主能赦免我在情欲驱使之下犯下的罪过。
[献上我最崇高的敬意
枢机主教希利亚德·G·拉米雷斯
弗罗拉总主教区]
注:
①关于这封信:查资料的时候查到一篇《菲律宾主教拉佐向教皇若望保禄二世所作的反对梵蒂冈第二次公会信德宣言》,那封信的抬头的落款就是这么写的,我是直接照搬了。
不过那份信的年代是1998年,所以实际上我不确定在此之后对教皇的各类尊称有没有过改动——总之就是这里可能存在一些问题。
(PS:这封信没写教宗的名字,因为拉米雷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死了的时候谁是教宗)
②现实中没有若望·保禄三世这个教皇,在这个设定里,若望·保禄三世是方济各之后的某一任教皇,反正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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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还活着啊,只是步入老年以后做两手准备而已。
教皇:犯心脏病.JPG
【附录:霍克斯顿简史】
设定之一
[霍克斯顿:德意志国家中的美女海伦]
这个王国在德国东北的角角上,等于是把德国挖了一块给它,应该除了德国,北边挨着一点点丹麦,东边挨着一点点波兰——所以说很可能是把德国的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州和梅克伦堡-前波美拉尼亚州两块地AU给它了。
[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部部分的历史:]
962-1806年间霍克斯顿王国属于神圣罗马帝国的一部分(设定上,那个时候这地方还不叫霍克斯顿王国),十三世纪开始,神圣罗马帝国内部出现了许多独立的封建领主,这里活跃着被称为“[绍恩堡王朝]”的贵族们。1386年绍恩堡和荷尔斯泰因伯爵被丹麦国王封石勒苏益格伯爵,这时石勒苏益格和荷尔斯泰因统一。
15世纪时期,由于帕拉廷选帝侯和巴伐利亚选帝侯煽动对皇帝的叛乱,而后战败,最终导致选帝侯资格被剥夺,帕拉廷选帝侯的资格被转给了当时的绍恩堡王朝公爵,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公国被升为王国,从此之后被称为霍克斯顿王国(或称霍克斯顿选帝侯国)。
(注:在真实历史上,1460年绍恩堡王朝绝嗣了,从此之后公国的统治权由丹麦国王代理)
[梅克伦堡部分的历史:]
而另外一边,梅克伦堡曾属于尼克洛特:斯拉夫奥博德利部落联盟的一个酋长。在1160年的文德十字军征讨中,他在被狮心王亨利击败之后弃城而逃。亨利就将这片本属于尼克洛特的子嗣的领地封给了自己的附庸,后者在这里建立了什未林伯国。1348年,什未林伯国归于在西部与他毗邻的绍恩堡王朝统治。
(注:在真实历史上,什未林伯国的领地在1348年被尼克洛特的后代阿尔伯特二世买回)
而尼克洛特的儿子普里比斯拉夫臣服于亨利,在1167年他的父系家族成为梅克伦堡领主。1436年最后一位维尔利领主威廉无嗣去世,维尔利伯国归于梅克伦堡。又因为威廉的女婿,梅克伦堡-斯塔加德公爵乌尔里克二世无嗣,于是1471年乌尔里克去世后他这一脉就绝嗣了,于是全部领地又转到了梅克伦堡公爵亨利四世手中。自此,亨利四世成为了除什未林地区外整个梅克伦堡的统治者。
在之后的一百年内,梅克伦堡公国经历了几场复杂的继承权争端,在多次争端和联姻之后,1520年梅克伦堡公国归于霍克斯顿王国。
[三十年战争:]
十五世纪开始,这个国家的皇室开始和奥地利哈布斯堡家族联姻,和当时的许多其他国家一样,当时它的王权实际上由哈布斯堡王朝控制。
十六世纪宗教改革后神圣罗马帝国实际上是分裂了,霍克斯顿按理说处于帝国的东北部,按理说这地方的国家一般信奉路德教的国家较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国家依然是一个纯种天主教国家。
十七世纪上半叶,欧洲国家卷入德意志内战,一般称之为三十年战争或宗教战争,这场战争(一部分原因)是天主教和新教对立所致,霍克斯顿作为天主教国家,当然同哈布斯堡王朝、西班牙和波兰站在同一边,众所周知这场战争天主教一方输了,以哈布斯堡王朝签订《威斯特伐利亚合约》告终。
这场战争中,霍克斯顿一度被丹麦打到落花流水(某种程度上是真的,丹麦确实占领过石勒苏益格和荷尔斯泰因两州),导致国家从菲尔格兰特向东南方迁都到弗罗拉,原国都菲尔格兰特以西则被丹麦占领。
弗罗拉位于原什未林附近,当时东逃的王室首先居住在什未林城堡中,后来在距离什未林不远处修建了新城城堡和主教座堂——什未林曾有一座主教座堂,但是在什未林被并入荷尔斯泰因之后由于年久失修而完全垮塌,在他们到达此地的时候当地只有一个小教堂。
王室将新建起来的城堡称之为“弗罗拉”,并且以此为中心建立了新的首都。
1806年弗朗西斯二世放弃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称号,帝国灭亡。
[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地区的回归:]
三十年战争之后,德意志一直处于分裂状态(为啥《格林童话》里有那么多公主王子?因为当年的德意志满地都是国家)。
1815年,拿破仑战争之后,德意志邦国并入了由奥地利领导的德意志邦联,霍克斯顿王国位列其中。而此时此刻,霍克斯顿西部的——现实中是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本AU中是王国最西端直到菲尔格兰特城——处于丹麦的控制之中。
1848年,第一次石勒苏益格战争结束,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地区试图脱离丹麦失败。试图收复领土的霍克斯顿王室因此遭受重创,革命随即爆发,1849年,霍克斯顿通过和平革命把自己从封建君主专制改革成了君主立宪制度。
1863年丹麦王国试图在石勒苏益格(文中的霍克斯顿西部)成立议会处理地区事务,此举遭到当地德裔人士反对。由于事件显示石勒苏益格即将被并入丹麦,普鲁士和奥地利趁机以此为由向丹麦发动战争。1864年普丹战争爆发,丹麦战败。
1866年普奥战争爆发(普鲁士以有权共同占有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为由,诱使奥地利向普鲁士宣战),霍克斯顿作为德意志邦联的一部分参战,普鲁士王国在战争中获得胜利。
普奥双方在战争结束后签订了《布拉格合约》,按照合约,以奥地利为首的德意志邦联解散,普鲁士获得了建立北德意志联邦的权利。另一方面,霍克斯顿议会内部的资产阶级要求保持自治权,反对加入北德意志联邦,且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地区的归属权难以协商,最后协商的结果是霍克斯顿保持独立统治、拥有对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的统治权,且需要向普鲁士缴纳一大笔赔款。
(历史上奥地利向普鲁士缴纳的赔款并不高,结果霍克斯顿为了独立交的钱比战败的奥地利还多)
1870年,为了争夺欧洲霸权,普鲁士王国和法兰西第二帝国之间爆发战争,也就是著名的普法战争。已经独立出去了的霍克斯顿并未参战。
1871年勃兰登堡-普鲁士完成了德意志统一,诞生了历史上的德意志第二帝国。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考虑到利害关系,霍克斯顿加入了同盟国的阵营,然而由于实在地方太小、也实在是没有紧挨着法国,这一仗打得比较浑水摸鱼(况且实际上由于没有参加普法战争,霍克斯顿和法国并没有什么特别不可调和的矛盾,它会参战完全是由于离德国太近了)。1918年,德国投降,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
1929年经济危机期间,霍克斯顿黑手党盛行,然而法西斯主义倾向并不是特别盛行,同德意志也并没有任何联盟关系。所以如大家知道的那样——1939年德国忽然袭击波兰、1940年攻击丹麦,在这个过程中霍克斯顿毫无抵抗之力地被占领了(别忘了它就夹在德国和丹麦中间)。
(和丹麦差不多,这个国家被占领了之后扑腾了没几下就投降了,估计王室没跑掉还被德国给软禁了)
1945年,被德军占领丹麦被盟军解放,霍克斯顿也随即被解放,5月8日,德国无条件投降,之后的历史众所周知。
注:
本文中很多历史受到了“霍克斯顿必须保持独立”的连锁反应,比如说如果霍克斯顿不独立,它肯定会参加普法战争、搞纳粹主义、打二战,然后在战败后又双叒叕被丹麦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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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良心,我只想给新章节写个注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总之,我并不是真的学历史的,其中某些内容不一定完全准确,肯定不可能真的合理。总之你们随便看(其实我知道你们不会看),[不要纠正我]。
另外,综合考虑我写的时候的痛苦程度,今天,评论区里出现的任何关于“哈哈哈哈哈”和“我居然把这种东西看完了”的评论,都会被我殴打。
【鼠王 序幕】
莫德•加兰X希利亚德•拉米雷斯;怀特海德•兰斯顿X莫尔利斯塔•梅斯菲尔德。这两对都可能会互攻。
序幕 强盗新郎
[我又看见我疏远已久的敌人,我的伤口突然间又流出鲜血。]
2000年,九月十三日。
那个小女孩蜷缩在浴室的橱柜里。
要不是她的身材确实又瘦又小,本来绝对不能藏身进这样小的一个空间,此刻她正别扭地跪在柜子坚硬的板面上,小腿酸痛地塞在水池下水管和木板之间的缝隙里。
柜子的门开了一条小缝,一道温暖的橙黄色光辉从外面照射进来——夜幕降临之后,这栋房子就永远笼罩在这样温暖的灯光之下。这颜色往往叫人想象到室内装饰着正在开放的雏菊花束、桌面上铺着印着小碎花图案的桌布、还有在炉灶上滋滋作响的食物,但是此时此刻,这一切也只不过是想象而已——这道线一般细微的光柱映在小女孩大大的灰色眼睛上,更叫她的瞳孔显得黑得吓人。
透过柜门上的那条小缝,小女孩能闻到外面飘来一股洗发水和旧肥皂混合在一起的清新味道,这气味是她每天用浴室的时候都能闻到的。可这些清新的甜味中混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那气息藏在清洁用品的香精味后面,是什么东西灼烧过的刺鼻味道,还有一股隐隐约约的铁锈味。
从小女孩藏身的位置看不到气味的来源,但是透过柜门的那道门缝,能看见浴室通往外面的门:她能看见那扇木门镶嵌着玻璃的部分上留有一个弹孔,爬满龟裂痕迹的磨砂玻璃上沾满了血污,而地面上则积满了同色的粘稠液体,那些血红色正透过浴室的门缝一点一点地向外渗透。
浴室里的某处,有个人在哼哼着一段旋律。
那是个低沉的男性声音,哼出的调子轻松又愉快,就好像心无旁骛地做活的人会在嘴里乱七八糟地哼唱几句什么似的。
“Hänschen klein geht allein in die weite Welt hinein. Stock und Hut steht ihm gut,ist gar wohlgemut.Aber Mutter weinet sehr,hat ja nun kein Hänschen mehr...”
那曲调是人人耳熟能详的童谣,名叫《小汉斯闯世界》,在女孩年龄更小的时候,她的父亲也曾在哄她入睡的时候给她唱过这首歌。小女孩听过那首童谣很多次,但是从未像此刻一样感觉到毛骨悚然——曲调的间隙间或响起沉闷的咚咚声,像是用斧子剁肉和骨头的时候会发出的那种声音。
浓重的铁锈味随着那种碰撞声一浪一浪地涌来,近乎叫人喘不过气。屋里那个男人可能做了什么,然后又是砰的一声闷响,然后某种东西落在地板上,发出黏糊糊、湿漉漉的啪嗒一声。
女孩透过柜门的缝隙向外看的时候,恰好能看见一根手指被抛在光洁无两的地面上,指根处是一个血肉模糊的截面,可以看见白森森的骨碴,鲜血在不断从那道创口之中流出来。
那只纤细的无名指上带着一枚戒指,小女孩之前从家里的婚礼录像上见过那枚戒指的样式——正是她的爸爸当年戴在妈妈手上的那一枚。
然后,哼歌的声音骤然停下了,紧接着是一声低低的叹息。凳子挪动的声音、还有踩过血泊时发出的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一双皮鞋出现在了小女孩是视野里,然后是一只手臂——那个男人弯腰从地面上捡起了那根手指头,粗暴而不耐烦地把那枚戒指从断指上撸了下来。就在这一晃之间,小女孩看见了男人强壮的手臂上有一个巨大的刺青。
那是无数只尾巴缠结在一起的老鼠,每一只老鼠都皮毛粗糙、爪子锐利,大睁着冷酷而凶暴的红色眼睛。小女孩忍不住低低地吸了一口气,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原本慢吞吞的动作忽然完全停下了。
小女孩屏住了呼吸。
在那一两秒种的寂静之内,她近乎能听见自己的血液惊惧地撞击着自己的耳膜,发出如同巨浪般的嗡嗡声响。而那个男人则毫无征兆地低低笑了一声,嘀咕道:“……啊,这里还有一只小老鼠啊。”
——然后他猛然上前一步,一把拉开了橱柜的柜门。
有些刺目的光芒从外界蜂拥而入,小女孩能看见被扔在地上的手枪、浴缸里近乎满溢而出的血水、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的她父亲的头颅、满地血肉模糊的残肢碎片,还有面对着她的、在背光之下看不清面容的那个高大的黑色人影。
于是她爆发出第一声尖叫。
十六年后。
莫尔利斯塔·梅斯菲尔德上校正表情严肃地站在那里。
作为一个国内外知名的花花公子,鲜少有什么事情能让他露出这样严肃的表情,他上次在公众面前收敛起自己标志性的笑容还是自己的亲弟弟被神经病恐怖分子吃豆腐的时候。无论如何,当人们看见一脸严肃的莫尔利斯塔的时候,应该就知道要大事不好。
不过,鉴于现在他脚下正躺着一具死尸,而且身边还围绕着至少两打痕迹检验人员,这一切似乎就都可以理解了。
在梅斯菲尔德上校身边,站着一身正装的冯·科莱因上校,这人雄赳赳气昂昂的派头和他矮小的身高结合在一起,叫他看着真像是一只神气活现的大公鸡。
现在他们两个都低头看着地上那具尸体:虽然法医还没到现场,但是稍有经验的人就能看出这个死者死得惨不忍睹。死者的肺部被开了一枪,在他身上的法兰绒睡衣留下了一个枪眼,上面沾满了鲜血;除此之外,他身上都是乱七八糟的刀伤,他的脖子看上去简直要被人活生生割下来了,满地满墙都是从颈动脉里喷出来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