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挺立的那根东西长期处于不得发泄的饥渴状态,此刻已经勃发得不像样子,月余来被欺负和玩弄的记忆潮水般涌上心头,阿烟难以抑制地回想起自己是如何一次次从欲望的顶峰被生生扯下,又是如何在种种折辱人的道具中翻滚挣扎苦苦克制。
可怜的小东西颤生生地矗在那儿,太招人疼,蓝玉便一把握住挑逗几下。
阿烟再也顾不得口中的活儿,声音颤抖近乎哭腔:“不——!您别碰! ”
“不?”蓝玉动作越发激烈,“主动一次别忘了身份,你是个什么东西?”
阿烟不敢叫也不敢躲,硬是抓着自己脚腕硬忍着不去阻止她的动作:“我是…… 是您的玩具您的狗您的小贱奴……啊!”
好吧,非常乖顺的回答。
毕竟是说好的奖赏,蓝玉没将人为难太过,由着他手指探入摸索扩张,慢慢引出湿滑的液体以供扩张。
欲望已到浓时,阿烟终于完全掌握这场奖赏的主动权,可以用自己的节奏来与心上人共度春宵。
身下的蓝玉发出几声餐足的叹息,颊边一片绯红,连脚趾都因快意而蜷缩起来。
阿烟不敢怠慢,仔细把握着节奏让她舒服,自己则又沉浸在了欲射不能的困境里。
射与不射,终究还是由蓝玉一言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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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本就已深,情欲缠绵又耗时耗力,直折腾了一夜才算完。
阿烟心知蓝玉第二天大概是难起来了,便将她妥善安顿好,自己回到屋子里休息。
天已经蒙蒙亮起来,空气里的寒意一日重于一日。
数日奔波,一夜纵情,明明该疲惫到不省人事,阿烟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安心入眠。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事却罕见与蓝玉无关。
他跟在蓝玉身边这么多年,已经很少会再想起从前的事,但偶尔心神倦怠时,那些记忆还是会侵入他的梦境。幼时记忆里骇人的两声枪鸣,和从门缝里汩汩流出的、父母双亲的血液,是他心底里最惨痛的伤疤。
凶手试图揪出他来一起收拾掉的可怕声音言犹在耳,他也无法分辨时隔多年后自己是否还在“需要解决”的名单里。
但不得不多问一句,父母之仇也不得不报。
好不容易捱到天光大亮,他神色如常地挥退手下,只身前往约定的地点等候。
考虑到他的“奴隶”身份不便外出,那人约他在“Hush”碰面。
那儿满屋都是熟人,这也太会挑地方了。阿烟扶了扶额,再次懊悔自己情急之下考虑不周,好在工作人员无人敢管他的行踪,便只是采用昨夜对蓝玉的说法简单吩咐几句,抬脚上了楼。
楼下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烟哥怎么管起贩奴验货这种小事了。
“哎,也许是很了不得的客人吧。”一人猜测道。
“是哦,不知道看上了谁。难道是烟哥一直想丢出去的那个奴隶?昨天夜里才展示过,这就有了买主,烟哥是高兴坏了打算亲自把他卖掉?”另一人回应道。
到底不是敢随意置喙的人,几句不痛不痒的八卦过后,人也都散了。
白天的俱乐部并没有夜里群魔乱舞的光景,大厅里干净整洁,一丝情欲的气息也没留下。
阿烟踏着地毯一步步走过,拐进隐秘的回廊深处——会员们的房间就在这里。
那男人正坐在里头等着,阿烟低眉顺眼地走过去,帮他点了烟倒了茶。
男人眯了眯眼睛——昨夜他思来想去觉得不能放心,于是打点俱乐部上下查问这奴隶的身份,谁知这里的人一个个口风严得无缝可钻,也只能作罢。今日再见,眼前这人一举一动都像个饱经训练的奴隶,大概是自己多虑。
阿烟伺候完便极其自然地跪在一边,反而那人看着他的脸,不大安乐地来回挪了挪。
“奴隶今天来,是想问问您母亲的事。”阿烟沉静地开口。
男人笑了笑道:“当然。”
阿烟犹豫着问:“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们母子长得实在很像,男人透过他的脸,慢慢回忆自己熟悉的那个女人:“她啊,是个很善良、很有才华的......雕玉匠人。”
其实并没有失忆的阿烟心里“咯噔”一下,在他记忆里,母亲从来没跟雕玉这件事有过丝毫瓜葛,这话里说的,倒像是他父亲才对。
这下也不必假装疑惑,阿烟迟疑地问:“那她......她是怎么......死的?”
男人斟酌着、谨慎地告诉他:“你两三岁的时候,她受邀去琢玉,谁知撞破了别人利用玉石拍卖会设伏杀人的秘密,逃走后隐姓埋名换了居所,再也没有动过手了。后来还是被那人发现,于是被灭了口。”
就这么简单?阿烟皱起眉头,暗暗思索,她惹上了谁?这个男人又为什么要主动来找自己说这些?“您......想要我做什么?”
是个聪明人,那男人心里赞叹一句,对他说:“你别怕,当年就是我帮你母亲逃走的。我没想到你还活着,你想给她报仇吗?”
目的来了,阿烟眸光一闪:“想,但我只是一个奴隶,我什么都做不到。”
“不会,”那男人道,“我知道凶手是谁,也可以帮你报仇。”
阿烟抬头看他:“怎么帮我?”
他哑着声音说道:“我可以把你买下来,然后送到那个凶手身边去。”
阿烟一阵沉默,心想我要是敢去伺候了别人,蓝玉非得把我腿打断。
几轮对话,阿烟逐渐发现这人并没打算告诉自己多少事,反倒更像是在哄一个无知胆怯的奴隶帮他办事,于是逐渐失去耐心,不想与他多周旋。好在他透露了一些眉目,不如自己私下顺着去查。
阿烟叹了口气,起身向他行礼告辞:“多谢您,但奴隶现在还无法给您答复。预约的时间到了,奴隶先走了。”
临出门前,那男人忽而又叫住他,对他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那个人是姓蓝......”
阿烟刹那间僵立在原地。
*
无蓝先森就是仇人狗血情节,也无误以为蓝先森就是仇人狗血情节。
牢记宗旨是用各种姿势各种理由搞烟。
第8章 远路应悲春晼晚
*阿烟,要勇敢
一场秋雨淅淅沥沥地下过,水珠从院子里种的梧桐叶上流下来,寒气夹在泥土的气味里窜出来,这才终于有了一些秋日的样子。
临近黄昏,阿烟才踏着一地的雨水进门,早有人等在门边备好了衣物给他换。
阿烟抬眸,看见自己这栋楼里人多得不正常,寻常这个时候个个都被小姐吩咐了差事去忙,今天却聚在一楼大厅里斯诺克!
“咳——”比满屋子人年纪大不了几岁或者更小的烟哥倚在门框上抱臂咳嗽一声,众人纷纷扭头,便看到一道背光的高瘦身影。
为首者结结巴巴地解释道:“烟……烟哥,小姐她她她还没醒呢!我们没事情干,所以才……”
阿烟抬手裹了裹风衣,挨个看过去:“没事干?没事干就滚去爬着把院子里掉的叶子一片一片捡干净。”
外头正下雨,冷得要命,谁要出去捡叶子。一帮年轻人赶紧吐了吐舌头,各自找活去干。只有苏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烟哥这一天没见人影,忙什么去了?”
阿烟抬起眼皮看他,勉强控制住对这个“御用打手”的语气:“我去干什么,不用向你汇报吧?平日里替主子动手多了,自己可别越了界。”
苏濛身形比他还壮一圈,此刻却低头垂眸,竭力不去看眼前那张俊秀的脸:“是,我记得了。”
–
蓝玉是被饿醒的。
她一向嗜睡,昨夜阿烟又放肆得很,像故意让她起不来床似的,直睡得天昏地暗不辨日夜,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床上的美人睁开眼睛,抬眼便是跪在床边的阿烟,穿着衬衫西裤,袖子挽了几道,正在给她晾粥。白釉勺子偶尔落在碗壁上,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
蓝玉就这样看了他一会儿,从乌黑的发丝到支棱的锁骨,从紧抿的淡色薄唇到突起的脆弱喉结,而后半坐起来,操着沙哑的嗓音道:“小贱奴,你太放肆了。”
语气中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阿烟并不害怕。他依旧跪在床边,微笑着舀起一勺喂到蓝玉嘴边:“主人该饿了,先垫一下。”
满脸都写着贤良淑德。
蓝玉乖乖张口,神态中带着沉睡初醒的懵懂和迷茫。
阿烟试着问她:“先生最近忙吗?”
蓝玉随口道:“不忙吧,近来迷上自己琢玉,还特意请了师傅学呢。”
又一口温热的粥含下:“怎么想起问你家先生?”
“不太寻常,”阿烟笑道:“从前怕您嫌他唠叨,电话都是打来我这里。昨夜竟然弃我不用,亲自给您打了电话,我得问问自己是不是要失宠。”
“原来从前的唠叨都是你替我受了,”蓝玉也笑:“大概想我了?你最近忙得太狠,得歇歇,正好我放你几天假,去替我给他送点东西。”
阿烟应了一声把碗收起来,跪得膝盖疼了,便用手指勾着蓝玉的手指求饶,蓝玉拍了拍他的头,他便改跪为坐,靠在床边伸了个懒腰。
蓝玉近来的心情实在很好,难得肯放纵自己偶尔的娇气,虽然还是上不了她的床,在她床边靠着也能满足一下自己想要的亲密。
“要我去送东西可以,别让我回来又见到什么小猫小狗才好。”阿烟懒洋洋地眯起眼睛,活像个精壮慵懒的猫科动物,顺着他敞开的领口看下去,肩膀上的烙印和伤痕依旧醒目,乳头也可怜巴巴地肿着。
这种莫须有的飞醋也要乱吃,看来上次的教训压根不够。蓝玉用指尖戳戳他的下巴:“我看你又想被吊上一天。”
阿烟不置可否,拉过蓝玉的手搁在了自己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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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先生选择的居住地冬冷夏凉,比国内温度低了不止一点。
阿烟一下飞机,就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赶紧抓起大衣披在身上。手下把车钥匙交到他手上,躬身退下了。
自然是要自己开车到蓝先生府上的,蓝玉从没在生活待遇上苛待他,但去见先生的时候带着司机就太过了。
稀薄的日光下,更显得车中人脸色冷峻。
阿烟虽然身手狠厉性子冷酷,身上许多地方却都堪称秀美,比如他此刻手握方向盘露出的一截腕骨,玲珑细瘦,握刀时却爆发力十足,非常满足蓝玉的暴力美学。
老城区风景不错,阿烟却没什么心思欣赏,蓝牙耳机正在他发间闪着星星点点的蓝色光芒:“嗯,我到了……有乖乖含着的......别、我在开车!”
那头的蓝玉不知道说了什么羞人的话,阿烟又不敢主动挂电话,一张酷脸臊得通红。
“好好开车,回来收拾你。”蓝玉摸了摸怀里小奴隶嫩滑的脸,百无聊赖地睡着了。
阿烟则趁着一个红灯的时间,坐立不安地扭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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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熬到去见先生,也没什么休息的可能。
阿烟叹了口气,走到蓝先生面前跪了下来:“先生。”
身为一个从小被养大的亡命徒,这些见主上的规矩不得不遵守,在蓝玉那儿尤可放肆一二,先生眼前还是要收敛些。
“玉儿最近还好吗?”蓝先生端起手边的茶啜了一口,头也不抬地问道。
真是一腔慈父之心,一个杀伐决断的中年男人,把一颗心活脱脱分成三份,一份用来思念亡妻,一份用来牵挂爱女,剩下的才要分给欲望和权力。
阿烟照旧答了两句,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开口询问从前的旧事。
那男人的说辞并不十分可信,阿烟调查过他的背景,竟然是当年与蓝先生争夺军火份额争得你死我活的、南部那措的手下。
阿烟心中推断出了隐约的想法,但总还是需要一个知情人来验证。
膝盖跪在冰凉坚硬的地板上,虽然疼,但这样的刺痛已经是多年来习惯忍受的东西。平日里偶尔想起遥远童年里开朗爱闹的自己,反倒更为陌生。
他想起母亲从前总是摸着他的头,对自己说:“阿烟,要勇敢。”于是此刻,他也攥紧拳头,对自己说:“阿烟,要勇敢。”
蓝先生手里正执狼毫描着一副雕玉的纹样,打算吩咐几句让阿烟下去休息,下首跪着的阿烟却抬头直视他,目光亮得惊人:“先生,您认识知秋吗?”
是啊,与其听信一段来路不明的故事,为什么不直接张口问问先生呢?无论如何,他对自己都有活命之恩,这么多年也算重用,待自己不薄。
如果真是仇人,便不惜一切报仇,之后自尽还恩;如果不是仇人,他也想听听知情人口中的真相。
阿烟手指已经在刀鞘上攥得发白,跪立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进门时交了配枪,没人想到他竟然在后腰处藏了刀。
蓝先生沾着墨的笔“啪——”地掉在桌上,一张心血顷刻间毁于一旦。但眨眼的功夫,他就控制住自己,淡淡地开口道:“问这个人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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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提醒,此刻酷哥阿烟屁股里emmmmm
小朋友们有咸鱼丢一下?我要升9级!
第9章 珠箔飘灯独自归
*阿烟心态又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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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室内静默片刻,蓝先生抬眸,眼前便是阿烟望向他的、清澈的双眼。
这是阿烟骨子里的倔强和执拗,从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就震惊于他的韧劲,而这么多年磋磨历练下来,心性竟然未曾更改分毫。
阿烟苦笑一声:“先生,阿烟也算从小在您眼皮底下长大,这些事不想瞒您也没法瞒您。您就告诉我,当年的事情您知道多少?”
“你就是她的儿子。”蓝先生慢条斯理地将桌上宣纸折起,轻轻摇了摇头:“夫妻二人惨死,唯独一个幼子逃出来,竟然被我收下,真是缘法。”
既然是故人的儿子,蓝先生便想将他从地上扶起来,阿烟执拗不肯,静听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