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些充满活力的面孔,跟这些年轻人在一起,哪怕再苍老的心,都会跟着变得年轻吧,”闵其延将车窗降了下来。
因为北安大学太大了,而且有好几个学校,所以学生基本人手一辆自行车。
傅时浔:“这么羡慕的话,你也可以来。”
闵其延轻呵了两声:“那还是算了吧,我在骨科上班,都有点儿烦了。这教书育人的事儿,还是留给您傅大教授吧。”
傅时浔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神色一如既往的沉静如水。
只是这次,闵其延明显有种,不太一样的感觉。
他随口问道:“对了,你和那位,你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
“谁?”傅时浔愣了下,淡然反问。
“别跟哥们装啊,你知道我问的是谁,”闵其延直接在他肩膀上来了一下。
傅时浔不悦道:“开车呢。”
闵其延举手:“好、好,你好好开车。不过说真的,我现实生活中,除了你那位弟媳妇之外,可再没见过能跟她比的姑娘。而且这两人还美的各有风格,你弟媳妇那种的,属于是人间富贵花,明艳又张扬。”
“阮昭就不一样,美的就像古典画上走出来的那种江南美人,”闵其延停顿了下,补充道:“我说的是长相,单纯长相来看。”
他可是亲眼见过阮昭,是怎么教训人的。
可不敢,真把这位姑娘当成是那种柔软无助的小白花。
傅时浔似乎有些不耐烦,眉头紧蹙着,低斥道:“闭嘴,有你这么讨论别人的。”
“哥们也没说别的啊,这不是羡慕嘛,”闵其延笑了起来。
傅家的兄弟两人,相较于至今还单身的傅时浔,傅家那位二少算是英年早婚的典范。
闵其延笑着说:“别的不说,你以后要是找媳妇,最起码长相就不能差弟媳妇太多吧,要不然这妯娌之间,都不好相处了。”
“滚。”傅时浔终于忍不住。
闵其延嘴是损了点,不过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两人终于到了学校食堂,一路上遇到不少认识的老师,点头打了招呼,终于找到一个相对安静的位置,闵其延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来食堂吃饭的原因,太引人关注了。”
傅时浔听着这不要脸的话,冷不丁嗤笑一声。
“我说的是你太引人关注了,”闵其延从兜里拿出湿纸巾,将筷子擦了擦。
闵其延:“你跟阮昭最近没见面吗?”
终于傅时浔忍无可忍:“你有完没完了?”
“看来是没见面,”闵其延点头,但是下一秒他表情特别得意的说:“其实,我前两天还在医院见过她。”
傅时浔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捏紧。
许久,他听到自己冷淡的问:“她怎么了?”
闵其延慢悠悠擦完筷子,终于憋不住的笑了出声:“她当然是陪云霓去医院拆石膏,要不然你以为她去医院干嘛。”
那天闵其延上班,她们正好过来。
云霓的手本来就是骨裂,没那么严重,所以打了一个多月的石膏,差不多也就养好了。
当时闵其延正好换班,就陪着她们一块去拆了石膏。
还顺便聊了几句。
他有些同情的望着傅时浔,问道:“想知道我们聊了什么吗?”
“不想。”
闵其延盯着他,半晌,突地一笑:“真不想啊,那算了。”
傅时浔横了他一眼:“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婆妈。”
“我婆妈?”闵其延觉得自己可真是冤枉的厉害,他说:“那还不是兄弟我替你着急,你也老大不小了,身边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姑娘,还不得好好抓住。”
其实他能看得出来,傅时浔对阮昭的态度还真不一样。
就说那天在朝天街,他多紧张人家啊。
嘴巴再否认,也没用。
得看实际行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