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槛露华浓[娱乐圈]——薇亦刚
时间:2022-04-29 08:24:39

“这次又惹了什么麻烦?”
是云俭面有愧色:“不,爸爸,当年的事,华浓都说与我知。对不起,这么多年,我误以为你是舍不下荣华富贵,才答应姓腾的,所以我一直在恨你……对不起……”
是云俭跪在父亲膝下,眼眶湿润。
是云庸反应过来后,也老泪纵横,直呼他对不起儿子、对不起他母亲。
两人抱头痛哭了一场,父子俩终于和好。
涵姨听得书房的动静太大,便上楼查看。见到父子俩冰释前嫌,高兴得眼泪都出来了。直说自己要亲自去做一大堆好吃的,好好庆祝庆祝。
是云俭见涵姨进来,自己回来这么久,不见苏华浓,忙问她:“涵姨,华浓去哪里了?”
涵姨吃惊地看着他:“我刚送她上飞机,就见你来了。我还纳闷呢,你们俩没说好吗?”
是云俭心头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苏华浓给他的微信里,只说明了她和他父亲的谈话内容,再无其他。
她一定还在生他的气,气他丢下她自己回大陆,气他一言不合就对她冷眼相待。
是云俭很后悔,决计立刻找到华浓,和她当面道歉。
 
作者有话要说:
有种文越来越冷的感觉,点击越来越少……5555……
 
第19章  联手
 
纽约。
梅若已经在这里混迹数日。
她还没有从上一段感情的伤害里走出来。明明告诉自己千遍万遍,他不爱你,他不适合你,离开他是最正确最不会后悔的选择,她还是觉得不开心。
恰好经过帝国大厦,她抬头,伟岸的建筑直插云霄,望不到顶点。想到《金刚》、《西雅图夜未眠》等各大电影里都出现过,男主角和女主角在大厦顶层重逢相拥,她决定去看看。
坐着长长的电梯一直到达顶层。人和想象的一样多。甜蜜拥吻的年轻情侣、执手看云的老夫妻、欢呼雀跃的孩童……每个人看上去都是那么幸福、那么开心,只除了她。
梅若走到一边的角落,他人的幸福太过耀眼,她只好躲藏到一边,孰料角落里已经站了一个人。身着银灰色大衣,身材高挑消瘦,是个亚裔面孔。
梅若走近,便看到他的侧脸,白净的一张娃娃脸,眉目英挺。他正专注地看着天际自由变幻的云,神情中带着一丝忧郁。
梅若越看越觉得此人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脸。她微微蹙眉,脑海中的身影一闪而过,是了,他就是是云俭报复的对象,腾生集团的总经理,腾子越!
梅若本欲走开,转念一想,是云俭抢走苏华浓,自己和腾子越,同为天涯沦落人呢!
“腾先生,好巧!”梅若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和他大声招呼。
陡然听到中文,腾子越回过头,见一气质出众、身着黑色修身大衣的女子微笑着向自己打招呼。
他尚在犹豫对方身份,见她取下墨镜,朝她粲然一笑,虽不如苏华浓一笑有如春花绽放,也别有一番典雅宁静的风情。
关注华浓久了,腾子越对娱乐圈也有所了解。面前这女人是梅若,家境殷实的富二代,去娱乐圈玩票。前阵子刚闹出和华浓抢角色的新闻,后网络又爆出华浓抢走她的未婚夫。没想到,远离祖国千万里,竟在这儿遇上了她。
将两人身边的人和事串联起来,不免尴尬。
“梅若,你好。”
腾子越略加斟酌,还是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
“苦命人遇上苦命人。”梅若自嘲,朝他俏皮一笑,尴尬的气氛一下打破。
腾子越也报之一笑,他确实无法释怀。
“不知腾先生是否有兴趣和我喝一杯?”梅若相邀。
腾子越想着和几大供应商的洽谈已经告一段落,暂时无事,过几天便可回国。他顿了顿,答应了梅若的邀请。
两人来到附近一家Club。
腾子越给梅若点了一杯莫吉托,给自己点了长岛冰茶。
梅若自顾自地饮下一大杯,朝Waiter打了个响指:“Whisky”。
腾子越皱眉:“女孩子,不要喝烈酒。”
他皱起眉毛的样子,有一种小孩子假扮成熟之感,让梅若觉得有点儿好笑。
“苏华浓不喝酒吗?”梅若转转酒杯,玩味地看着他。
“她私底下,从不喝酒。也不是你们以为的那个苏华浓。”
“哦?”梅若挑眉,“所谓的欢场女王、天生尤物,私底下倒还是一枚小白兔了?”
腾子越不答,想起那个灿若晨星的女孩子,想着他们之间的感情,腾子越也开始借酒消愁。
“讲真,腾子越,如果没有是云俭,你的生活应该会一如既往地平顺,然后和苏华浓琴瑟和鸣吧。”梅若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大口久。威士忌的浓烈让她呛出眼泪:“如果是那样,该有多好。我和你,都是沉浸在蜜罐子里的人,不必在此苦酌。”
想到和华浓在一起时的甜蜜,腾子越的心揪得紧紧的。所以他不远万里来到纽约,亲自追着大客户谈判,人家不愿意见他,他就天天去办公室等着,想出几十种方案,只求对方愿意和腾生合作。种种心酸,为有自知。
如果没有是云俭的报复,他的人生,还是处在父亲为自己搭建好的象牙塔里,按部就班、平安喜乐。可惜……没有如果。
腾子越执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们要了几瓶酒,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很快就喝得醉醺醺。
梅若眯着眼睛,推了他一把:“嘿,你醉了,回家吧,小孩!”
腾子越皱着眉头打开她的手:“华浓叫我小孩,你也叫我小孩,我才不是小孩!”
腾子越起身结账,拿起外套,扶起梅若:“走,我送你回家。”
梅若娇笑道:“哪有家,送我回酒店,你敢不敢?”
腾子越打着舌头:“我……我有什么不敢的……走就走……”
两人叫了一辆计程车,直奔酒店。
在车上吹着风,腾子越已经清醒得差不多。她喝醉了,脸色驼红,还是一直在笑着。抓着他修长的手指比呀比的:“你的手真好看!比我的还好看!”
腾子越爱怜地看着她,梅若和自己一样,从小娇生惯养,没经历过什么挫折。是云俭这次给她带去的打击,确实太难承受。
他带梅若回到酒店房间,梅若见到床就呼呼大睡。腾子越帮她脱了鞋,盖好被子,又帮她放了一杯水在床头。
腾子越轻轻走出房门,欲离开时,又决定折回去。他将一张字条压在水杯下。
梅若醒来时是清晨,顶层套房外云雾缭绕。宿醉醒后异常口渴,摸到床头的水如久旱逢甘霖。
梅若喝完水,看着空空的玻璃杯和自己完整的衣饰,微微笑了。她已经好久没有和人这样喝过酒,也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和腾子越的聊天、喝酒、发泄,让她好似找到了同伴,终于可以对着难友宣泄出内心的全部愤懑与不满。
放好杯子,她发现床头留下的字条:若有事,可找我。后面是一串私人号码。是方方正正的楷体,留着好看的笔锋。正如腾子越的为人,正直、体面,不受世俗污染。
梅若的心好像被治愈。
“你看,世间的好男人,多得是呢!”她对自己说。
她赤着脚起床拉开窗帘,一束阳光刚好穿透云层照到她身上,瞬间满室光华。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第一次觉得,今天,真的是新的一天了。
腾子越正忙着收拾行李回归国内,他很久没见着华浓了,他很想念她。哪怕远远见上一面也好,他目前正在努力扩展生意,把几个大客户从是云俭那边抢过来,也算略有小成。他迫不及待想和她分享。
电话突然响了,是一串陌生号码。
“Hello?”
“腾子越,我是梅若。有点事想和你谈谈。”梅若的声音很轻快,昨晚的醉态仿佛从未发生。
“你好,我打算回国内了。如果没大事,我们可以回国内再谈。”腾子越淡淡拒绝。他只是有些怜悯这个被抛弃的女人,可也不打算和她有什么交集。
梅若轻笑,这就是腾子越。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明明知道靠近自己对他而言有利可图,他依然绅士地保持距离。
“若不来见我,你会后悔的。”她挂断电话。
腾子越迟疑,终于敲响梅若的房门。
与昨晚怨妇般的控诉不同,今日的梅若宛若新生。她穿了一条洁白的裙子,笑得天真明媚。
见腾子越吃惊的样子,她笑着转了个圈:“好看吗?”
腾子越点头。
“叫我来有什么事?”
梅若邀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咖啡,徐徐说道:“叫你来,一是谢谢你昨晚陪我喝酒并送我回酒店。二来嘛,我觉得目前的游戏都是是云俭主控,不好玩。不如我们联手,做自己的主宰。”
腾子越来了兴趣:“如何联手?”
梅若笑了笑,“是云俭抢了你的心上人,抛弃了我,我们俩都和他有仇。我家有数不清的橡胶资源,这也正是你所需的,对吗?我们俩简直是天作之合。”
腾子越不悦:“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被男人利用过一次还不够?我以为梅小姐至少是个聪明人。”
听他这么说,梅若心里很高兴,至少证明她没有看错他。
“我喜欢你,想和你共度一生。”她到底主动说出了那句话。
腾子越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就凭借昨晚?”
“是”,梅若看着他的眼睛道:“我是个爽快的人,玩不来矜持那套,喜欢就是喜欢,喜欢我就想得到。”
“梅小姐,我劝你还是收回刚刚说的话吧,今天我就没来过。”腾子越放下咖啡告辞。
“腾子越,我知道你心里只有苏华浓。可是,你再不动手,她整个人、整个心都要属于是云俭。”
“她怎么了?”腾子越猛地回头。
“我收到消息,是云庸摔伤,梅若整整照顾了他一个月。据说他很得老人欢心,甚至化解了是云父子俩多年僵化的矛盾。现在这一家人,可是父慈子孝,过得幸福着呢!你真的可以做到一点都不恨?”
腾子越沉默,他的内心在动摇。
“可是,我心里有别的女人,你不觉得难受吗?”
“不难受,我有你的人就够了,天天看得见,摸得着,多好啊!你心里想什么,我才不关心呢。”
“若我利用你报复是云俭,然后又和华浓在一起,离开你了呢?”
梅若笑笑:“那不如我们来赌一赌,赌我们的报复能否成功,赌苏华浓还会不会和你在一起,赌你到时候会不会离开我。怎么样?”
“如果你答应,就在纽约陪我玩几天。然后和我回马来,找我父亲商议婚事。”
……
那天,腾子越终究是没有离开梅若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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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求和
 
是云俭一遍遍拨打苏华浓的手机,只有冰冷的女声一遍遍重复“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打薇姐的手机,也是同样的状态。
是云俭有些烦躁,点燃一根烟,拿出打火机把玩着。
冰蓝色的火焰在夜色中一下点亮,一下熄灭,如同跳跃的精灵。
不过冷落了她一阵,就连自己的电话也不接了,这小丫头的胆子是越发大了。
他开始给她发短信。
“敢跟我玩失踪,我看你是越发能耐了!限你十分钟内复我电话。”
十分钟过去,无回音。
他想起了苏华浓。那样妩媚、明艳的脸庞,却有着清澈如水、灿若星辰的双眸。自己对她发脾气、冷战,她都毫无怨言,反而尽心照顾老爷子,甚至解开了父子俩数十年来的心结。他们和好了,她却消失,连人影都找不着。
……等等,是毫无怨言么?这小丫头,是心里憋着一口气,故意消失的吧。
是云俭眯眯眼睛,这次的事,似乎有些非同寻常。他决定做低伏小。
“你人在哪里?我去接你!”
“好啦,别生气啦,我发誓,下次再也不胡乱生气。”
“还生气呢?我接受处罚行不行?先得让我知道你在哪儿啊!”
“苏华浓!你再不回复别怪我对腾子越不客气!”
……
两个小时过去,依然无任何回复。苏华浓和经纪人的电话也依然打不通。
是云俭有些着急,让秘书小蓝查找各大机场的记录。
片刻,小蓝来电。“老板,只查到苏小姐从槟城飞往四川双流,其余的就查不到了。”
“再查!打电话给她的工作室,问问娱乐圈的导演、制片之类,总有人知道她们最近的安排。”
“是!”小蓝领命而去。
一小时过去,是云俭终于收到苏华浓的消息。
“老板,我听盛艺的李总说,苏小姐她们好像去了四川的不语山做慈善了,给山里的孩子带去学习用具、生活物资等。”小蓝顿了顿,接着说道:“应该是山里通讯不便,才打不通苏小姐的电话。”
是云俭声音愈发冷漠:“你不用替她说话,去了那边联系不便,去之前不知道和我说一声?给我订去不语山的机票。”
“老板……只能订票到四川的机场,然后换乘2小时的火车,再绕着山开一整天的车,最后进山只能步行……大概步行半天,才能到。”
“……”沉默,无尽的沉默。
小蓝等了一会儿,才听到是云俭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去!”
这次是真动怒了,小蓝瑟缩着挂掉电话。
“苏小姐啊苏小姐,你去哪里不好,去到这么个X不拉X的地方,可有得折腾了。”小蓝哀怨地想。
不语山。
这里几乎是与世隔绝的一座大山,进山只有一条陡峭狭窄的小路,有些路段甚至连路都没有,只能依靠攀爬峭壁上的悬梯行进。
生活在山里的村民只能以卖草药、山货、野果为生,生活得十分贫困。没有网络,没有通电,山里的孩子们上学更是辛苦,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提着煤油灯摸黑走上几十里山路,危险路段还得和大人一样爬悬梯,每年都有几个孩子摔下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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