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这一个，你应该会感兴趣。”
他们走到最后一间屋子，屋子里还加了两道防护网，一个女人坐在屋子正中间，四肢被铁链拴着。
这个女人很美，可是牧君笑从她的眼神中捕获不到一丝情感，目光里没有任何生机。
原本感觉不到一点情绪波动的女人，在见到牧君笑后眼神突然变得犀利，那是一个杀手在看到猎物时才会出现的杀意。
她开始疯狂地挣扎，想要冲出牢笼，随着她的挣扎，手脚被铁链磨破皮，扎进血肉里也感觉不到疼，她现在脑海中只有一个命令，杀了牧君笑。
直到他们离开，芹雪才慢慢平静下来。
“所以，她是一个完全被改造过的人？杀人机器？”牧君笑不知道她对自己的敌意来自哪里。
帝懿修清了清嗓子，为她解惑，“她应该是在白予那边见过你的照片。”
“呃……”牧君笑心里一阵恶寒。
恕她无法接受这个理由！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现在有公式，要研制出对抗的药物就不难，但是那个改造人……”邵烨看向牧君笑。
“她的对抗血清需要你的帮助。”
如果这个计划是以魏教授的研究为基础，牧君笑是最了解的。
但也是最危险的，一旦对方发现她是魏教授的学生，察觉到她正在研制对抗血清。那么，他们下一个目标就是牧君笑。
“我没问题。”就算他们不说，她也会想办法加入。
但凡是个有能力，又有社会责任感的人的，都不会拒绝。
一直沉默的帝少卿突然开口，“南医那边你还是要去上班，不要让人起疑。”
牧君笑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这些实验体的血型都是特殊血？”她一直有这个疑惑。
“你怀疑实验目标是有针对性的？”帝懿修问。
“嗯……”
“我去看看她们的血样报告。”说完邵烨马上走了。
事发到现在才短短几天，要整理的太多了，牧君笑不说，他们现在还不会注意到这个问题。
谁也没有察觉到，他们在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帝少卿突然僵硬了身体。
不过瞬息，他又恢复如常。
第24章
宋心怡的下场
牧君笑和牧之情说明了情况，院方减少了她的工作量，一天安排不超过三个手术。
所以她体验了几天正常上下班的快乐。
这天，牧君笑查完房，难得有时间去医护人员休息室和大家闲聊。
普通人对四大家族并不了解，更不了解牧君笑已经脱离牧家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们只知道牧家是个豪门，牧君笑是牧家千金，还是非常优秀，非常有才华的年轻博士。
一开始有几个小护士见到牧君笑小脸通红的不敢说话，大家都有些拘谨。
不过聊着聊着，发现牧君笑没什么大小姐的架子，而且很热心的为她们讲述一些专业上的知识，大家也就放开了。
不一会，一个小护士眼泪汪汪地走进来，还带着啜泣声。
“晓梅你怎么了？”
听到同事的关心，她哇一声哭得更厉害了。
“呜呜，我到现在还敢相信白予死了！他怎么会死呢！他是上帝派来解救我的天使啊！呜呜呜——”
“他是我的精神支柱……怎么会这样呢……呜呜呜。”
白予的群众知名度太高了，他的死讯已经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甚至他的几个狂热粉也跟着要死要活的。
“昨晚警方已经发布公告是死于意外。”一个缺心眼的小护士还在晓梅伤口上撒盐。
果不其然，晓梅立刻就炸了，尖叫出来，“我就是看到才一晚没睡，接受不了！”
缺心眼的小护士一脸茫然，只是陈述事实，为啥她的情绪会这么激烈。
“晓梅，警方刚才公布的消息你还没看吧？”
又来一个在伤口上撒盐的。
这群医护人员，连嘴上的刀子都完美地命中伤口，还捅得毫不知情！
幸好，她们对待患者的时候说话会斟酌，要是这么安慰病患，不得直接气死，早就被医院开除了。
唐欣登上电脑，打开十分钟前公布的调查结果。
“白予涉嫌奸杀数十名女性，并把尸体做成标本，你看了吗？”
压垮晓梅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冲到电脑前，连哭都忘记了，呆滞了几秒就冲出办公室。
“我去看看她。”缺心眼小护士跟着出去了。
牧君笑也凑到电脑前，看了看最新公告。
这绝对是帝少卿的手笔！
是要他死了还被世人唾骂的节奏。
不过也是活该，白予做了那么多坏事，要是死后还被人怀念崇拜，怎么对得起那些被他折磨过的女孩。
这消息一出，怕是曾经和白予有过关系的女人半夜都会被吓醒吧，因为她们毫不知觉的，和这种变态那么紧密过。
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从鬼门关门口路过。
这精神不得崩溃！
“哎……真是可惜了，一代影帝啊，没想到这么肮脏。”练小羽叹息。
“他真那么有名？竟然还有粉丝为他殉情？”
牧君笑看到旁边连接着一条叫「白予粉丝殉情」的话题也上了热榜，有些诧异，也太疯狂了吧。
她看过白予的几部电影，但是了解不多，对娱乐圈也不了。
唯一的接触……让她想起来就浑身不舒服。
嗯，不提也罢！
“老师不知道？他火了二十几年，粉丝有上亿了，连生活都是演技，难怪演技那么好。”云帆比较冷静，语气都是淡淡地。
“我要把家里收藏的他的照片都丢了。”唐欣觉得自己以前眼瞎了。
云帆一脸嫌弃，“这种人你也喜欢？”
“以前不是不知道吗！”唐欣瞪了他一眼，“上学那会谁没喜欢过几个明星啊，大家都为有白予的周边感到自豪，只是工作后没时间追星，淡了。”
“他样子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你学医的还看不出来？”
唐欣气炸，“就你行，就你能呗！”
牧君笑看着这两人吵架，笑了。
她记得凌郡竺今天要来找她，看着时间点回办公室。
没想到，凌郡竺已经在她办公室了。
“竺姐姐，你怎么来了也不给我打电话。”
“护士说你去查房了，就没打扰。”
牧君笑给她倒了一杯水，坐在她旁边，“等会你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送伯母的礼物带走。”
“啊？你不来了吗？”凌郡竺连忙问。
“来，我是怕有突发事件没时间回去拿。”
听牧君笑这么说她就放心了。
“笑笑，我听说，前两天是帝少卿救了你？”凌郡竺试探着问。
牧君笑点点头。
“嗯……”犹豫了一会，凌郡竺才问，“你想知道宋心怡的下场吗？”
“下场？什么下场？”牧君笑知道宋家没了，是帝少卿干的。
“她在六年前就死了，你去雾国后，死的很惨。”凌郡竺表情不太好，似乎是联想到了当年看到照片时的情景。
那照片实在太惨了，当时各种传闻都有，宋心怡是怎么被帝少卿虐死的，但是大家也只敢私下偷偷说。
牧君笑没接话，低着头，凌郡竺看不出她现在是什么表情。
“你成年礼那天，帝少卿来晚了，阿谦事后查看过周围的监控，是宋心怡拦住他，给他看了什么，好像帝少卿当时差点就没忍住要把她杀了，之后不知道宋心怡又说了什么，就两人一起进去了。”
“阿谦觉得和你有关，也调查过，什么都找不到，在宋家也没找到和你有关的东西，应该是被帝少卿销毁了。
还有当初冲进酒店的记者，也是宋心怡安排的，那晚她想对帝少卿下药，帝少卿早有防备，直接把人打晕了丢到马路上。”
“我哥让你和我说的？”牧君笑问。
现在想起来，她当时听到宋心怡和帝少卿在酒店的消息，怕也是宋心怡故意找人透露给她，让她死心的，谁知帝少卿根本没有中药。
可是那晚牧君笑因为难过喝了不少，半醉半醒的去「救」帝少卿，结果被帝少卿吃得骨头都不剩。
第二天醒来，到之后的大半年时间，她整个人都是蒙的，也没留意宋心怡衣冠不整在马路边被发现的新闻。
凌郡竺点头，“帝少卿怕是不会对你放手了，你一向很有主见，不需要我们的建议，只是当时的事，你有权知道。”
“只怕他也不会告诉我，宋心怡给他看了什么。”
“那段时间你有做什么特别的事？能让她威胁帝少卿的？”
牧君笑眉心拧在一起，认真思考了一会，“没有啊，你也知道我的生活还挺规律的。”要不然也不会17岁考上博士了。
除了天赋外，她花的时间也比别人多，和其他豪门子弟丰富多彩的生活相比，她的生活太干净，太单调了。
“笑笑，在里面吗？”
门外，邵烨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
“进来——”
“哟……凌大小姐，你也在啊？”
邵烨身穿白大褂，领着一袋食物，标准送餐员。
“我去，帝少卿把你弄来南医？会不会太夸张？”凌郡竺抽了抽嘴角，也是服了。
邵烨狂点头，表示非常认同，马上坐下吐苦水，“一日三餐，还让我准时送到，我堂堂邵教授，万金一个讲座都毫不犹豫的推了，现在却活得就像个外卖员。”
“看来不用愁中午去哪吃了。”凌郡竺看到他手里的袋子，眼睛都亮了，“LightRooftop？笑笑，你的外卖太豪华了吧？一日三餐都这标准？”
“可不是！”邵烨马上搭腔。
“哪来的一日三餐。”明明就一餐。
牧君笑弱弱地反驳了一句，另两个完全没把她的话听见。
“人比人气死人，不行，我要拍一张照片，让你哥学着点。”
说着，凌郡竺就把午餐放在桌上摆好，拍了一张照片发给牧君谦。
还不忘感叹，“这少卿哥的招数真是一套一套的，没看出来啊。”
少卿哥？
牧君笑斜眼看向她，感情这一顿饭倒是把她未来嫂子给收买了？
大哥，你老婆这么好哄你知不知道？
送走了凌郡竺，牧君笑下午没有手术，直接和邵烨去了实验室。
研制团队大部分是军医院的科研队伍，邵烨带的人。
华国最顶尖的技术，设备和人员都在军医院，但是军医院对入院的人要求及其严格，会排查到三代内所有亲属，这里部分人还有军衔在身，还有跟着帝少卿上过战场的。
他们给芹雪注射镇定剂，给她做了头颅CT，抽取了血样。
牧君笑带着一个小组制作神经修复试剂，顺便把魏教授的研究继续下去。
工作状态中的牧君笑很专注，专注到没注意到她身后站着一个人，什么时候来的。
“依雯姐，把刚才的分析报告再给我看看。”牧君笑低着头。
蔡依雯看了看帝少卿，又看了看牧君笑，把手上的报告拿给帝少卿，默默退了出去。
“谢谢——”牧君笑接过报告可是那一头并没有松手，“依雯姐？”
她抬起头，发现站在她旁边的是帝少卿。
“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帝少卿笑。
牧君笑没理他，看了看周围，一个人影都没了。
“呃……”她抿了抿嘴，“你影响到我们工作了。”
“现在是吃饭时间，你再忙，也要先吃饭。”
说着，不容牧君笑拒绝，就把人牵走了。
牧君笑被帝少卿塞进车里。
“吃饭就吃饭，你带我去哪！”牧君笑给他甩脸子，自己都没注意到，声音带了点娇气的味道。
帝少卿闻言挑了挑眉，“爷爷想你了，让我带你和他下棋。”
“蛤？”帝爷爷想她？骗谁呢！
“这都几点了，下棋？再过一会帝爷爷都要睡了吧。”
“他睡得晚。”
“呃……”帝老爷子今晚不在帝家，帝少卿绕了大半个南城，把车开到了一家私人温泉养身别墅。
牧君笑带着审视的目光看他，大热天的，谁来泡温泉。
一个眼神，帝少卿立刻明白了她在想什么，解释了一句，“爷爷年轻时候落下的病根，时不时会来这里泡温泉。”
牧君笑哦了一声，马上下车整理着装，见长辈该有礼仪不能少，又想起了什么，她不满道：“见帝爷爷，你也不提前和我说，我什么都没带。”
帝少卿抿嘴微笑，魅惑的双眸勾人至极，“见他要带什么。”
牧君笑不和他扯皮，撇开头不看他，走在前面。
两人进了隔间，里面的装修非常中式。
帝老爷子坐在躺椅上，喝着茶，似乎在等他们。
“帝爷爷——”牧君笑乖巧地走到他身边，声音甜美的喊了一句。
帝少卿：“……”他什么时候才有这种待遇。
“七丫头，来啦！”帝少爷子收敛了气场也格外慈祥。
帝少卿：“……”爷慈孙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