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鸿家世样貌能力都算是上乘,卫笙菁拥有过这样的男人,哪里还看得上其他?
晶莹剔透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惊鸿,我们的宝宝没了,我这些日子真的生不如死,你陪陪我好吗?”
陆惊鸿身上的戾气稍褪,依然僵持着身体,似乎在做挣扎。
卫笙菁在陆惊鸿面前扮了小白花,才在他身边待了段时间。
最近她报了门让男人回心转意的课程。
瞥了眼关上的门,绕到男人正面,缓缓蹲下。
陆惊鸿倒吸一口气,眸色渐深:“卫笙……”
卫笙菁仰头吻上去,说着放-荡之词。
陆惊鸿哪里受得住,立马抱着人往休息室带。
本来点了酒,打算带舒映去的,没想到出了岔子。
现在已经入冬,焦娇穿着热辣超短被冻成了冰块。
她往掌心里哈着气,瞅见舒映离开,正想要上去捡漏。
偏偏连陆惊鸿的鬼影都没看见。
败兴而归,回家还被冻感冒了。
另一边,舒映上了司机的车:“回见白境。”
回去的路上,她让程志查陆惊鸿跟卫笙菁的关系。
薪资决定程志的速度。
不到半个小时,程志就将两人关系全盘托出。
他无比愤怒,舒映可是他的偶像。
陆惊鸿看着一表人才,没想到这么渣!
他添油加醋描述一遍,只换来那边的一声哦。
程志掏了掏耳洞:“舒总,那个是你准未婚夫陆惊鸿。”
“知道了……”舒映挂断电话。
除了刚才在包厢里被糊弄的恼火,她竟然不生气。
舒映想要将舒氏俱乐部推向国际市场,所以她当初精挑细选,看中了搞物业管理承包的陆家。
只要跟陆家联姻,舒家的俱乐部将会变得更加高端更加标准化。
舒映有经商之才,有脚踏实地的坚韧,更有找跳板的胆魄。
乘风才能破浪行万里,所以她想借陆家这股风。
当时她也想过,商业利益之外,能跟陆惊鸿琴瑟和鸣是锦上添花。
现在看来,后者没必要了。
反正她对结婚没啥想法了,名存实亡也无所谓。
……
没了邓颖儿的干扰,初若织的工作进展顺畅了不少,负面舆论少了一大半。
她心情很好,心情一好就手痒,待在钢琴室里作词。
何岂淮下班回来,端着一盘葡萄在家里逛了四十多分钟才找到媳妇。
初若织灵感涌现,埋头奋笔疾书。
她是冲动式创作,作词一气呵成。
桌上零散地堆着涂涂画画的纸张。
何岂淮划出一空隙,将装葡萄的玻璃碗放在上面。
“我也要……”初若织举了举自己手表示手脏。
因为用的是铅笔,掌心都是铅泽。
“好……”何岂淮笑着给她剥了个葡萄,眸光似春水。
初若织想到小时候他练钢琴练到深夜:“你都没为我一人弹过。”
聪明如何岂淮,怎么不知道媳妇的意思:“我去洗个手,今晚为你独奏。”
第230章 在钢琴上即兴表演;有芙同享呀
何岂淮用纸巾擦拭手上的水珠:“想听什么音乐?”
初若织仔细想了会:“自由发挥吧。”
“我很久没弹,有点生疏。”
何岂淮坐在钢琴凳上,练习了一片段卡农,而后进入主题。
学了好几年的钢琴,有些记忆早已融入骨髓。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黑白键上跃动,宛若钻石般完美无瑕。
漫雅动人的音符从他指尖滑出,温柔与力量兼并。
纯乐节奏时而浪漫低调,时而热烈华丽,描述着细水流长的爱情。
初若织听了一会,才明白他弹奏的音乐是《月色天际线》。
这首音乐的曲谱和作词是她十八岁写的。
正是因为这首词曲,她以YS的艺名一炮而红,奠定了在作词圈里的地位。
没想到他能弹得如此流畅。
一股被持续关注的感动涌上心头。
“你怎么知道我YS这个马甲的?”
“你应该明白爱屋及乌的意思,只要跟你有关的新闻,我都会看。”
“你V博账号叫什么名?”她突然好奇。
“沉迷月色……”何岂淮吃了太多嘴硬心软的亏,也不再隐瞒,“织织,我不爱月色,因为你喜欢,所以我愿意沉迷。”
初若织捂嘴,眼波潋滟,里面盛满爱意与温柔。
“织织,要一起来吗?”他侧头邀请,眼里的光比月色还撩人。
初若织最擅长的乐器不是钢琴,还是手痒坐在他旁边:“弹不好的话,你不许笑话我。”
两人肩并肩坐着,彼此能闻到对方的气息。
两双手在黑白键上飞舞,宛若枯木逢春。
一曲毕,初若织感慨意犹未尽。
“我也觉得,要不我们继续吧。”
“弹什么?”
“即兴弹奏。”
初若织正讶然,下一秒天旋地转,何岂淮将她抱到钢琴黑白键上,眸光炽热又虔诚。
她现在要是不知道「即兴演奏」另有深意,那就是傻了。
“织宝,楚问知他太太怀孕了,前两天把我叫过去炫耀了一番。”
他语调有些酸,像只大金毛,埋在她颈窝里蹭了蹭:“之前纳兰礼得知当爹了,还撞我。”
“啊这……”初若织摸了摸他黑密的短发,“要不,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身体,唔……”
何岂淮咬了口她唇:“我们才备孕不到三个月,有去医院的时间,不如省下来给我犁地。”
初若织脸色涨成车厘子,以手捂脸。
何岂淮乘虚而入,将她长裙往上叠推:“我不努力,去医院检查也检查不出受精卵呀。”
“讨厌,你别说了……”她怕摔倒,单手撑在钢琴盖上。
“待会就喜欢了。”
“这钢琴近千万,要是弄坏了……”
“那你克制一下。”
初若织:“……”
到底该谁克制?!
黑白键被胡乱摁动,发出诡异又莫名和谐的音符……
不知过了多久,初若织哭了几次,再次醒来后已是日上三竿。
她倏然清醒坐起来。
“怎么了?”何岂淮嗓音有些嘶哑,抬手搭在她柳腰上按摩揩油,细腻嫩滑。
“我下午一点三十八分要去E国参加影视交流会。”
何岂淮瞟了眼时间:“现在才十一点,再睡会,待会我送你去机场。”
今天周三,他调休的日子。
他敏锐地发现她拧起秀眉,似乎不舒服:“我昨晚撞疼你了?”
初若织耳根如红霞,摇了摇头:“是那个出来了,我要去洗澡。”
哦,昨晚特意留的。
“老公抱过去,嗯?”何岂淮略显沙哑的气泡音特别蛊惑,眉梢似春。
“我自己去……”初若织生怕他跟过去,健步如飞。
只不过步伐有点奇怪。
她洗完澡便下楼吃饭。
正好看见好几人架着一架钢琴下楼,说是报废了。
初若织胆战心惊,那不就是昨晚的那架。
她急着看何岂淮。
何岂淮很淡定,笑得温润似玉,压低声同她讲:“放心,我擦干净了。”
初若织恼得拧他腰间肉,男人故作痛苦状,与她打情骂俏。
何语眠去了国外读大学,少人逗弄骨奶和麻薯,家里的沙发又被啃破了。
吃完午饭,何岂淮抱着她去车库。
两人甜甜蜜蜜的,何宅都期待着新生命的降临。
黎叔更是笑不拢嘴,给初若织准备了些糕点,生怕她坐飞机时饿着。
初若织刚坐进副驾,摸了下耳朵紧张起来:“我的耳骨夹掉了。”
“是不是忘记戴了?”
“没有,我戴了两只的……”初若织怕疼,一直没打耳洞,都是戴耳夹的。
因为媳妇太喜欢那对天青色坠珠,何岂淮无可奈何,只能从驾驶座下来,沿着原路去找。
发动所有雇工帮忙,找了十来分钟才找回。
“没蹭花吧?”
“没有,要不你瞧瞧。”
初若织爱惜地检查了一番,听到何岂淮噗嗤一笑,望着他:“干嘛?”
“突然发现,我老婆超可爱……”他俯身亲了亲她,“我给你戴上。”
天青色的玉珠耳骨夹,衬得姑娘耳朵皙白,整个人温婉如画。
天底下心心相印的爱情,大抵就是这番模样吧。
……
舒映还没到别墅,就感觉一股热流从体内涌出。
貌似……来大姨妈了。
她经常忙工作熬夜,内分泌有些不调,大姨妈来得也不准。
“开快点……”
“好……”司机以为她有上亿的合同要签署,赶紧驶回见白境。
她穿了一套星蓝色的女式西装,穿过玄关便看见客厅沙发上的男人。
“你回来了?”
“嗯……”向来昂首挺胸的舒映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等你。”
“等我做什么,快上楼休息。”
舒映有些急迫,如果党穆继续留在客厅,肯定会看见她上楼的背影。
她也不确定大姨妈有没有漏出来。
“你不舒服吗?”党穆很心细,高大的身子逐步靠近。
舒映连连后退,下意识将包包放后面:“你别过来。”
党穆心一沉,第一次单手扣着她胳膊一拉。
舒映没想到看着弱不禁风的书生会有这操作,惊呼一声往前踉跄,甚至忘记怎么预防。
她裤子后面有血痕。
党穆心脏狠狠一缩,杀气从俊容闪过:“狗男人欺负你了?”
第一次听见他骂人。
的确,陆惊鸿是有点狗。
至于欺负……带着野女人来她面前刷存在感,算吗?
她思考两秒,点点头。
估计自己大姨妈真的漏出来了。
她再雷霆也是个女生,被看见大姨妈,白皙的脸酡红几分。
下一秒,党穆将她拉进怀里,强硬又温柔:“姐姐,我不嫌弃你。”
舒映转了转眸子。
他以为自己被强-奸了?
党穆无比心疼,暗自谋算着怎么将陆惊鸿弄得断子绝孙时,被猛然推开。
“姐姐你……”
“你想什么?”她清了清嗓子,绕过他往楼上走,“我只是来亲戚了。”
党穆呆愣四五秒,意会后喜笑颜开,露出的牙齿整齐洁白,天然无害又自带贵气。
网上里说,女孩子来大姨妈是最虚弱最需要关照的时刻。
很多网友都说自己,在女友来大姨妈时将对方拿下。
他兴奋地搓了搓手,径直去厨房捣鼓了一碗汤,送到舒映卧室里。
舒映开了门,盯着玻璃碗里略显浑浊的碗:“你煮了什么?”
“这是苹果红枣枸杞姜丝汤,喝了有助于缓和疼痛。”
“我来那个,肚子不疼。”
党穆脸上的笑容一凝:“……”
这怎么跟网友们说的不一样?
接下来要怎么办?!
好着急……
开腔的是舒映:“你今天做的甜品还有吗?”
“有……”党穆示意她跟自己去厨房,“你饿了吗?”
“嗯。”
酒店里的饭菜很油腻,来来回回就那些菜,也不创新,早就吃腻了。
越吃越想念党穆的厨艺,索性放下筷子。
她穿着一套夜灰色的纯棉睡衣坐在饭桌前。
党穆学甜品都是为了舒映。
舒映七点多离开后,他一点都没动。
别墅里的佣人排挤他,也不愿吃他做的东西。
他从厨房里端着一塑料桶出来。
隔着老远,舒映就闻到了浓郁的奶香,下意识吞了吞唾液。
桶有二十厘米高。
他往她面前推了推:“这个叫有芙同享,你快试试吧。”
舒映低头一看,才发现里面装了泡芙,她随便拿了一颗,泡芙里面注入了芋泥。
泡芙奶香浓郁,甜而不腻,夹心也新鲜绵软。
吃了一颗又一颗,压根停不下来。
泡芙里面的夹心也不一样,简直像开盲盒,每颗都有惊喜!
连舒映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此时褪去冰冷的霸总面具,笑容由心而发。
党穆坐在一旁,宠溺地给她倒了杯水:“喜欢吗?”
“嗯,很好吃……”她平日真的很少很少夸人。
可想而知党穆有多高兴。
只要她开口,他可以一辈子待在她身边,洗衣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