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没见过织织吃他的醋。
初若织觉得他就是只孔雀:“肯定是你太浪。”
何岂淮嘴角抽搐:“我没有……”
这时,平板震响弹出消息。
两人的目光往平板瞟过去。
舒映:“转发文档:《如何将男人骗上床吃干抹净》,织织,速学!”
啊啊啊!
初若织脸色大变,拿着平板起身要走,何岂淮眼疾手快,单手圈着她腰肢将人扯回来。
“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没有!”
初若织哆嗦着想要将文档删除,因为心急,竟然打开了文档。
这时,何岂淮将平板抽走,原本有些阴沉的俊脸,看清文档名后,喜上眉梢。
他不再检查,将平板塞回初若织手里:“你慢慢看吧,织织,我不嫌你浪。”
再浪,他都能喂饱。
“这不是我主动要的……”她不肯背这黑锅,欲哭无泪。
何岂淮哪里听得进?
担心她害羞不好意思看,起身出了卧室,无比体贴。
初若织抓狂,揪了揪头发给舒映打电话:“你没事干嘛发那种文档给我?”
“怎么,不满意?你不是说没洞房很遗憾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遗憾了?!”初若织在卧室里转圈,“我一世英名被你给毁了!”
吃晚饭时,初若织故意避着何岂淮的目光,但依稀能感受到对方目光灼热。
她快自闭了!
洗完澡,初若织在浴室里磨磨蹭蹭许久,才走出来。
何岂淮穿在睡衣靠在床头,大腿上放着金融相关的外文书籍。
听到浴室关门的声响,他将手里的书放在床头柜上,掀开被窝:“织织,来吧。”
他一副「很好奇你学得如何」的模样。
这哪用骗?他自己主动凑过来了!
初若织天人交战:“何岂淮,主动的男人不值钱的……”
“没事,我就爱倒贴。”
初若织:“……”
真没想过他如此死皮赖脸。
何岂淮伸手往初若织身上摸,初若织一巴掌拍开,学他以前爱搭不理的语调:“没心情……”
男人表情瞬间焉了,像只发情的猫,往她脖颈处拱了拱:“织织……”
初若织熄了灯,转过身背对着男人,佯做肃语:“叫也没用。”
她捂嘴,生怕笑声溢出来。
何岂淮清晰感受到床在振动,一张俊脸欲求不满。
睿智如他,怎么不知道初若织是故意的。
怪他小时候嘴欠,现在活受罪。
次日是周日。
何岂淮又得早起去补班,翻衣柜时弄出很大动静,不知是不是在发泄无名火。
初若织睡得迷迷糊糊,将脑袋藏进被窝里,丝毫不受干扰。
要是时光能倒流,何岂淮真想穿回小时候,狠狠抽自己几巴掌。
今日的病号有点多,何岂淮稳中有序,眼皮却频繁跳动。
下午一点半。
他刚午休完,初若织打电话过来:“你有没有看见我那条吊带刺绣牛仔裤?”
“没,你自己找找。”
“何岂淮,我想去疆域看沙丘和璀璨星辰、还有隔壁号称天空之镜的盐湖。”
她中午决定下来后,整个人处在亢奋之中,现在已经开始收拾行李。
“好,我们去。”
只要和她在一起,去哪里都是天堂。
初若织挂了电话,开始翻箱倒柜,骨奶跟麻薯在卧室里追追打打。
何岂淮在家时,两只有点怕他,并不敢进卧室。
初若织也随两只闹腾。
骨奶从一个角落叼出一个木箱子,一直用爪子扒拉。
初若织踟蹰一会,还是打开了木箱。
里面有厚厚一打照片。
从她小学到出社会工作,从稚嫩到倾城,应有尽有。
有她一张照片壁纸可以理解,可这么多就……明显是蓄意收集!
意识到一个可能,初若织瞳仁一阵阵收缩,吸入肺部的都是冷气。
下午六点多。
何岂淮回来,他有洁癖,从医院回来就要立刻洗澡。
初若织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拔了他正在充电的手机。
锁屏密码是3020。
数字反过来就是她的生日,二月三日!
她点进V博、音快APP。
账号名都叫沉迷月色!
她太熟悉了!这个账号经常在V博跟人争辩「她是我太太」。
起初她觉得是自己的狂热粉,没想到是何岂淮!!
初若织觉得脑子不够用了,拧了拧眉心。
何岂淮出来发现不对劲:“织织,怎么了?”
“你老实说,有没有失忆?”
姑娘唬着脸,一副风雨欲来风满楼,何岂淮的心跳不可遏制错乱起来。
第105章 让我的织织伤心了;解除疙瘩
看这阵势,何岂淮用脚趾头也能猜到,她肯定发现了自己什么马脚。
“织织,你先答应我不生气,我什么都告诉你。”
向来不疾不徐的男人这会慌了神,语速又急又卑微。
初若织重重嗯了声。
“失忆的确是装的。”
卧室瞬间落针可闻。
何岂淮屏住呼吸,一颗心绷成一条线,随时都能断裂。
她的话决定他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初若织深吸两口气,呼吸变得急促,眸中似乎要喷火。
“不是说不生气吗?”何岂淮想牵她的手,却被绝情拂开。
“可我已经生气了!而且很生气的那种!”
何岂淮:“……”
想到他失忆以来,无比肆意,初若织气得五脏六腑都疼:“在你眼里,我是你养的宠物吗?你想骗就骗,想逗就逗?”
积薄而为厚,聚少而为多。
她情绪失控,嗓音因尖声有些破音,泪眼模糊。
她像一只受伤的小刺猬,将背后的刺全部竖立,容不得他半分靠近顺毛。
何岂淮快心疼死了,伸手想要抱她:“不是你想得那样,你听我说好不好的,就几分钟……”
他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低着头,围着她转,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将她哄好。
何岂淮已经注意到藏在角落的木箱被动过,猜到以前的秘密全被曝光,紧张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这次解决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受怕。
“织织,我特别特别喜欢你,很小就喜欢了,可你身边太多异性同学,你压根注意不到我……我走了不归路,只想让你多看我几眼,没想过要气你。”
他顾不得脸面,恨不得将心剖给她看。
初若织躲着他,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抿着红唇,梨花带泪惹人怜:“你快要把我给气死了。”
小时候,他经常跟她作对,一度让她怀疑是不是得罪他了。
领证后,她不是没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宠爱和隐让,可陈年旧事像一根长针,埋藏在她心底,时不时就扎她一下。
压根没办法沉陷在他给的爱河里。
何岂淮坐在桌沿上,将她抱坐在怀里,轻轻吻着她的泪珠:“我错了,我以前很多次想要跟你解释和表白,但总是有些误会。”
“有时候,我都被你气得睡不着,你根本不知道……”
宠爱和在乎是触发娇气的必要条件,初若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双肩因抽噎而颤抖不止。
何岂淮紧紧圈着她的腰,听她絮絮叨叨说尽那些年的委屈,仰头亲拭着她的泪眼:
“让我的织织伤心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不惹你生气了,不哭了好不好?”
初若织搂着他脖颈,哭得直打嗝。
姑娘的眼泪像是梅雨季的雨,淅淅沥沥停不下,令人牵肠挂肚无限忧伤。
何岂淮怕她脱水,去冲了杯安神的蜂蜜水,哄着她喝下。
初若织嗓子哭得冒火,去浴室穿了内衣。
“织织你去哪?”
“我要回家睡。”
何岂淮像是被抛弃的金毛,紧紧跟在她身后,生怕她一眨眼就不见了:
“明晚就回来了是吗?织织,你要是气不过,可以打我骂我,我皮糙肉厚不怕痛,别不理我。”
骨奶和麻薯听到动静,立马跑过来,极其顺滑地将他挤开。
何岂淮深吸一口气,跨腿走到她身边:“织织……”
“你别跟着我,我要静一静。”
初若织压着嗓音,不想让何家的人听到。
何岂淮不想再触及她底线,硬生生止住脚步,从阳台上看她踩着月光去了承袭印象8号。
两只狗子一左一右护在她两侧,甩着尾巴,似乎很高兴终于回家。
没良心的两条狗,他这段时间喂了它们不少好吃的!
何岂淮死死盯着那道倩影消失在主宅里,恨不得自己替代其中一条狗!
他莫名很悲伤,上社区论坛机关枪扫射般求助:
【媳妇生气了怎么哄?】
【太太特别特别生气会跟我离婚吗?我不想离婚怎么自救?】
【家里有两只狗,太太是爱狗人士,她会要狗不要我吗?】
次日,何语眠坐在饭厅里吃吐司。
最近初若织不下厨,她跟何晖日子又过得美滋滋。
“哥,嫂嫂怎么没下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
何岂淮面色有些憔悴,不愿意让人看出端倪:“她嫁进来不久,想家就回去睡了。”
何语眠不怎么相信,如果真的没事,何岂淮肯定又要一番炫耀嘚瑟。
但她也不会自讨霉头,静默不语,反正嫂嫂又不是不搭理她。
何岂淮想着初若织的话,也不敢贸然去找她,怕惹嫌。
万奕铭跟楚问知等人聚会,没想到何岂淮也过来了。
纳兰殊都很诧异,何岂淮自打结婚后,就不怎么爱搭理他们了:“三哥,什么风将你吹来了?”
万奕铭跟人精似的,笑得不怀好意:“家里被窝漏风了呗。”
“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何岂淮冷着脸一脚踹过去。
万奕铭躲得快,他只踩到沙发。
别看何岂淮平日暖阳和煦般,真冷下脸,就跟索命鬼似的。
何岂淮在一个角落落座,独自喝着一瓶酒,初若织已经一周没搭理他了。
有什么好的借口可以跟她说说话?
何岂淮喝了点酒,又福至心灵,想到卧室阳台里的多肉,他双眼一亮,给初若织打电话:
“织织,屁股开花了,你要回来看看吗?”
第106章 双向暗戳戳撒糖;单身即地狱?
纳兰殊位置离他近,隐隐听到「屁股开花」这四个字。
整个人宛若惊雷劈。
三哥看着仪表堂堂,禁欲清冷,没想到私底下玩的花样这么大!
他好像是知道了不得了的事,偶尔何岂淮扫过来,他目光闪躲。
赶紧掏出手机将这消息告诉给纳兰礼。
纳兰礼有嗜睡的毛病,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睡觉的路上,纳兰殊没指望他立刻回。
实际上,纳兰礼过了十来秒回复表明立场:“我比较传统,不予置评。”
纳兰殊:“呵。”
初若织嗲毛:“何岂淮你诅咒我,你便秘一个月!”
“不是,我想说的是,你有几盆多肉开花了。”
有种多肉因为只有两瓣肉,外形特别像屁股。
初若织面不改色:“谁让你不说清楚?”
“我的错……”何岂淮将面前的酒推开,正襟危坐小心翼翼地讨好:“你要回来看吗?我给你送过去也行,就这么说定了。”
为了防止初若织拒绝,他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初若织这周才勉强理清,自己当初说联姻时,估计这家伙就偷着乐,硬是装了那么久。
简直可恶!!
她是肉包子打狗,也不敢将这事告诉初哲,怕他气炸。
她心里还憋着气,接近下午六点时,吩咐家里的雇工们不准放何岂淮进来。
陈姨看着她长大,感情深厚,将湿漉漉的手往围裙上擦了擦:“织织,是跟姑爷吵架了?”
“就一些口角小事,你别跟我爸妈说哈。”
“好,我不说……”陈姨欣慰织织对她的信任,又恼火何岂淮欺负她家织织。
“你在家好好休息,想吃啥就告诉我,我都给你做。”
初若织用脸颊贴了贴她侧脸:“陈姨最好了。”
陈姨被哄得晕乎乎,还没高兴多久,何岂淮就提着个小篮子过来。
篮子里面装了几盆多肉。
“陈姨,我找织织。”
陈姨跟川剧变脸似的,脸一沉:“你回去吧,织织不会见你的。”
何岂淮用膝盖也能想到,一定是初若织说了些什么。
见求助无望,他打算翻墙。
陈姨立马从角落拿起扫帚,雄赳赳气昂昂:“你要是敢进来,我对你不客气!”
何岂淮:“……”
“办婚宴时你说要好好对我们家织织,这才过了多久,你就将她气哭回家?别以为我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