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遇动了下,不是移开,是往她脖子里面蹭,他头发不是很短,也很软,碰在她脖子里,在下巴上扫过,闹的她整个人都是乱糟糟的:“不能。”
听到这种回答,雁双被吓了一跳,完全懵了:“宋时遇,我是雁双。”
这样的宋时遇很阴沉,很不好说话,那句“不能”更像沾上了疯狂,她认识的宋时遇不是这样的。
宋时遇抬起身子,屋内黑暗,借着一丝微弱的光,能看见他眉眼里的一层雾气,似清明似迷蒙。
因为黑暗,窥不见表情,他藏住的心绪有些被黑暗蒙住,顺着心头的那股念想,他实话实说:“我知道。”
他理智太过清楚。
雁双指尖一颤:“你没醉吗?”
宋时遇伏在她身上,细细打量着她,声音很轻:“我没说过我醉了。”
也不知道是他伪装的太好,还是她之前愧疚心作祟,没察觉出来异样,这会儿一回想,才发觉处处是漏洞。
“那你刚刚为什么装做喝醉了?”
宋时遇没说话,目光藏着一种不明的情绪,是一种欲望。
四目对视,雁双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
她试图挣脱束缚,反被她禁锢的更紧,雁双抬眸看着他,眼里晕了一层惊慌,掌心贴在他肩上出,往外推,两条腿踩着床边,一点一点挪动,试图往外逃离。
“宋时遇,你先——”
腿.根突然被什么抵住,雁双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夜色太黑,仿佛所有的感官都变得清晰起来,那种触感像一股电流,从腿.根袭遍全身,根本找不到忽视的理由。
很慌乱,有心惊,像什么东西在拉扯着心脏。雁双身体微颤,再也不敢动一下。
“雁双。”宋时遇嗓音哑的一塌糊涂,带着遣倦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撑在床上的手捏成了拳状,头微微低下去,喉结随着心跳滚动,“不要动了。”
她不敢动了。
许久许久,久到整个室内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腿上的触感太过强烈,雁双惊的睫毛抖动的很快:“宋时遇,你……你要不要去找别人?”
这会儿宋时遇眼神很烫,她这句话像一桶冰凉的水,兜头而下,泼灭了些。
他压低声音,黑眸深邃,盯着她,不舍得移开:“我不喜欢外面那些人。”
他只喜欢她,所有的欲望也只来源于她。
雁双只有心慌和后怕。
头一回知道男人这么可怕。
胡乱找理由替旁人开脱,尽量忽略身下的触感:“不喜欢……也、也可以的。”
宋时遇笑了声,在暗夜里异常悲凉,他抬手,将她鬓角处的碎发轻轻理到耳后,瞳孔微红,里面炽热的欲望很浓。
“对别人没感觉怎么办?”
对别人没感觉。
对她——
雁双心里有一抹异样腾起,如同秦宴书说的那样,宋时遇喜欢她吗?
“什么意思?”手腕被他放了,却没有一点儿力气推他,她抓紧床单,本能地发问,目光很迷离。
宋时遇反问:“你看不出来吗?”
好像猜到了他会说什么,雁双别开视线,不敢听,用动作拒绝听他说接下来的话。
宋时遇眼神一暗,把她的脸扶正,指腹轻轻碰了碰她滚烫的耳朵。
而后突然毫无征兆地低头,唇印在了她唇上。
男人闭上眼睛,呼吸很乱,情动了。
可到底是忍着了,没敢太过分,只是很简单的两唇相碰,克制又隐忍,因为紧紧绷着,脖颈到额头的筋都很明显,微微凸起。
雁双怔住,心跳很快很快,她看不见他的眼神,眼底一片茫然无措,只知道他身上很烫。
理智被连根拔起,脑子乱糟糟的,像有一团团烟花在她脑中炸开,一片混沌。
反应过来刚要去推他时,宋时遇先她一步移走了。
“看得出来了吗?”月色微暗,借着余留的一丝,他看清她眼里的点点桃花红,“我喜欢你。”
她眼中有隐约的影子——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