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眼皮都抽了一下：“你要那个干吗？”
“村头那里，十块钱可以拿五个。”
“既然这个便宜。”雁双坚定的语气，“那就拿个便宜的吧。”
周行看向宋时遇，示意他管管。
后者眼神直接挪走。
呵，他倒是忘了，这俩人穿的是一条裤子。
宋时遇站在旁边，低声笑了出来，他走过去，把架子上的花瓶取下来，递给雁双，顺手摸了摸她细软的头发。
周行：“……”
他看着价值不低的花瓶落入别人手里，坐不住了，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
宋时遇：“愿赌服输，我那卡都给你了。”
“我他妈把卡还给你，行吗！”
雁双躲在宋时遇后面，他身上的气息钻进鼻息里，莫名壮大了她些许胆子，她探出头：“我不同意。”
周行的眉梢耷拉下去，一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表情。
两人待到十点多，离开之前，宋时遇去了趟卫生间。
等人一离开，屋内只有两个人，周行是赢了还亏的那一方，拉着脸。
雁双站了一会儿，悄悄挪过去，挨在他对面坐下，手里还抱着他的花瓶，打探的语气：“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周行懒懒地抬眸：“宋时遇没前女友，不乱来，百分之九十以上是雏，搞不好初吻还在。”
“……”
雁双脸有点热，她抿了抿唇：“我不是要问这个。”
他做起来，打趣的眼神：“那你想知道什么？”
“那个人是谁？”
“哪个人？”
雁双：“就我们刚刚进来，他说的那个人。”
周行想了一下：“哦，那不就是你。”
雁双身子压低，很真诚的眼神看向他：“我可以问问是什么意思吗？”
听宋时遇那句话的意思，周行很早就认识她，也一直在等着宋时遇把她带给他看。
周行笑了声，懒洋洋地说：“好几年前了，就有一次，宋时遇手机在片场丢了，找了一个星期也没找到。”
“警察都让放弃，他死活不肯，整天不务正业地找手机，戏也不拍了，后来还不容易找到了，他把人小偷当着片场那么多人的面打了一顿。”
“多反常啊，我当时就寻思这手机里指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然后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说到这里，周行故意卖了关子，在最重要的时候停了下来，神秘兮兮地看着对面人的那张脸。
雁双很配合的表情：“看见了什么？”
“你。”
“我？”
“嗯。”说到这，周行还有点小激动，“一张照片，估计是你学生时的照片，他跟宝贝似的盯着反复察看。”
那时候很多女生追宋时遇，他都直接明了的拒绝，周行一直觉得他性取向不正常。
直到那次之后，他知道了，宋时遇是心里住了人。
雁双还想问什么，宋时遇从里间走了出来。
径自朝着她走过来，娴熟自然地牵起她搭着的手：“走了，过两天再来找你。”
雁双抱在怀里的花瓶在反光，刺了周行的眼，他冷哼一声：“别来了，我不欢迎。”
宋时遇的车子就停在门口。
上了车，车子行驶没有五分钟，突然沿着路边停了下来，他侧过来身子，手臂撑在方向盘上。
雁双问：“怎么了。”
宋时遇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这地方光亮不足，只能借着远处透进来的光亮看她。
眼神柔柔的，一张脸很小，没有多余的赘肉，有薄弱的灯火在她睫毛上跳跃。
见他还没说话，雁双莫名紧张起来：“宋时遇，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