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低下头，看了眼看着自己胸口。
雁双顺着看过去……
他今天穿的是T恤衫，白色的，左肩下面一寸赫然被印上了一道红色唇印。
雁双怔住片刻，脑袋一瞬间思绪绕成一团麻，滚烫的温度揪着一个点，使劲地往耳尖窜。
她盯着顾起肩膀处的唇印，浅粉色，印在衬衫上格外显眼。
顾起抬起头，朝着她撇了一眼，厌恶不掩。
雁双睫毛动了动，走过去两步，满含歉意地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低头族果然有风险。
她从兜里掏出一袋未拆封的湿巾，递过去。
顾起眉头狠狠收拢，表情不太好看，盯着她手里的东西，气息明显不怎么顺：“眼睛长头顶了！”
雁双没说话，好脾气般抿了抿唇。
“擦一擦吧。”她手没收回来，往上抬了下，示意他接，“你这样进去也不太好。”
顶着个唇印进去，指定又是一大热点。
“……”
顾起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的脸。
雁双见他没动静：“那我来吧。”
顾起正盯着她，听她这样提议，刚想往后退，对方已经把纸巾拆开对着唇印压了上来。
忙活了好半天，才算是颜色浅了很多，好在他衣服上有图案，不细看也察觉不到。
雁双抬起头：“好了。”
顾起放在她脸上的眼神不太友善：“这么喜欢碰男人？”
听闻，她顿了下：“啊？”
“一个月的时间，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不容易吧。”他嗤笑一声，“综艺能搭档宋时遇，后台不小啊。”
他语气轻淡、随意，但丝毫不藏着言语里的嘲弄。
雁双完全僵住。
顾起说这几句话，完全就像没事找事一样。
要不是刚刚惹到了他，雁双都要怀疑他的早饭是不是被狗偷吃了，不然哪来的那么大脾气。
说完这几句不像人说话，他拍拍屁股走了。
雁双回头撇了他一眼，不理解了，她跟顾起完全没有任何接触，不懂他为什么对自己敌意那么大。
梁灿看她不顺眼，她是知道的，若说是为了梁灿也说不过去。
拍摄的时候，他跟梁灿几乎也不怎么交流。
只是一对“机械情侣”，需要镜头才会互动。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雁双才想起外面还有一个人。
路边停了一辆大众，市场价也就十万不到。
雁双走过去，敲了敲车窗，车窗降下来，秦宴书故作瞪了她一眼：“足足二十分钟，大明星现在了不起了，都敢让我等你了。”
“别作。”反秦矫情这一块，她还是能拿捏的，“你怎么来了？”
秦宴书弯腰在副驾驶一堆礼盒里翻了一通，找了一个出来，拎着下车。
秦宴书的骨相很好，自带一股英气，高眉骨，鼻梁很挺，笑的时候勾人，不笑的时候又特别飒。
她留的是短发，不是及肩的那种，恰好她行事果断，特别有男孩子的风范。
秦家没有男孩子，一直把她当男孩子养，久而久之，她自己也就习惯这种风格了。
两人一起出行时，经常被人当成情侣。
“国外买给你的，顺路给你送过来。”
雁双接过来：“这是什么？”
秦宴书抓了下短发，眉梢一挑：“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打开看了一眼，是一块限量玉石：“秦总出手也太阔了吧。”
“这就阔了？要不是你不乐意。”秦宴书对着拍摄场地扬了扬下巴，“我还想给你那里面每个人送一块，好给你铺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