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书揉了揉太阳穴:“我出去会会老头子。”
五楼走道有个通风口,她听完对面无休止的训斥,眉头狠狠拢成一条线,好看的一张脸布满了烦躁。
“那块地我不会松口,你跟江家有交情,我没有。”
秦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混账。”
“混账来混账去,您能换一句吗!我耳朵都听起茧了……”
秦宴书站在好处,俯瞰着远处的盛景,对面说一句,她回一句,也不挂断,就跟着对面呛。
左手边有个包间,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江焰走出来,撸了把翘起来的头发,眉眼带着一股懒羊羊的劲,长睫垂着,嘴角还吊着一根烟,痞里痞气的。
旁边有人,他就站在另一处点上烟,靠在墙上,对着面前打电话的人。
秦宴书没看见旁边走出来的人,呛电话里的人:“那您老再生一个吧。”
闻声,江焰抬起头,藏着痞气的眉梢上挑了一下。
星火在微暗的空间里闪了闪,江焰看清了她的侧脸,刚中有柔,很帅的一张脸,这个人……完全是他的口味。
他猛吸了一口烟,在嘴里停顿几秒,对着秦宴书呼过去,一股白烟在半空饶了一个圈,拍在她脸上。
向来闻不惯烟味的秦宴书狠狠皱了眉,抬手挥了挥,转头带着刀尖一般的眼神看向来源:“想死吗?”
“想不想,那要看你让我怎么死了。”江焰眉间有笑,坏坏的,漆黑的眼眸凝起,“你想让我怎么死?”
他眼底有几分随心所欲的浪荡,还有森林野兽之王猎杀食物前的伪装,虽藏的好,但却因为急功近利露出了一丝马脚。
“滚你妈的。”秦宴书这会儿正烦躁着,平时憋着的脏话也兜了底。
江焰不仅不气,对着她又吹了一口烟。
秦宴书火气说上来就上来,电话一掐,上去就拽着江焰的衣领,往墙上一按:“我踏马想让你从这里跳下去。”
她有一米七五,压制住将近一米八一的男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江焰没反抗,用手把烟取下来,捻灭在窗台上。手收回来的时候脸上挂着一如既往地坏笑,他把手移到秦宴书腰上,猛地一收拢,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
“跳下去不行,还没熟悉熟悉你呢!”隔着布料,江焰用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而后俯身,唇就贴在她耳朵上面,“胸肌挺大的,就是这腰细得跟个女孩子似的,能经得起折腾吗?。”
腰上被重重捏了一把,泛着阵阵疼意,秦宴书知道遇上登徒子了,手上松开,刚准备推他。
两只手又被他反剪在身后。
她怒了:“折腾你妈。”她用脚使劲踹他,“撒开。”
江焰越看她这样气急败坏越来劲:“我不。”
“你想干什么?”
“睡你。”
秦宴书抓到空子,用脚踢他两腿之间:“去死吧。”
护着小身子要紧,江焰松开她,笑出声:“你是几号鸭子?告诉爷,爷给你赎身。”
“我是你妈。”
“那你让我折腾我妈……原来是想让我折腾你啊。”
“……”
秦宴书自知这会儿处于劣势,没再跟他呛,只问了他姓甚名谁,便走了。
江焰巴不得她来找自己,大大方方地报了名字。
雁双看别人玩了一会儿骰子,正无聊着,打算先回去,后一秒就看见秦宴书推门进来了。
像似带着一股浇不灭的火气。
雁双问:“怎么了?”
秦宴书拿起电话,像似才想起来这还有个人,电话没播出去,她说:“你先回去,我有点事要忙。”
她是个软姑娘,可见不得血。
“什么事?”雁双看出她眉心的杀气,但不知道来意是什么,有点急,“需要我帮忙吗?”
秦宴书就想先弄走她:“淑女不该知道也帮不了的事。”
“除了打架不行,我还有什么帮不了你?”
秦宴书笑得坦荡:“那你是真帮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