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掩饰,她点点头:“嗯。”
他嘴角有一丝笑意差点没藏住。
雁双没看发现,指着远处射击场,语气有些愉悦:“我们玩那个吧。”
宋时遇瞥过去一眼:“你会吗?”
“你上次不是教我了。”
他目光落在她包裹的手上,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你不是没学会,还有你的手,去了也玩不了。”
“……”
雁双动了动手指头:“我这手没什么问题。”
其实主要是山顶实在没什么好玩的,这是在录制节目,又不给台本,两个人总不能干巴巴坐着大眼瞪小眼。
宋时遇无奈,但也坚持,在这个点上不打算顺着她:“不能动了才算有问题?”
她不搭理他,自己往那边走。
“……”站了有五秒钟那么久,理智还是输得一塌糊涂,宋时遇也只能选择抬脚跟上去。
秦家老宅,坐落于城中心的富人区。
不见其人,先闻其车声。
院子里拴着狼狗,摩托车疾驰而来,稳稳地停在院子里,秦宴书把头盔取下来,随手挂在把手上往屋里走。
客厅空荡荡的,没有人,佣人迎了上来:“大小姐,您怎么回来了?”
秦宴书已经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了,眉头拢着问:“爷爷呢?”
“刚吃过晚饭,老爷子去了楼上休息,您现在要上去吗?”
一个小时之前,管家一通电话打到公司,说秦老爷子摔了一跤,很严重,就这么把她骗了回来。
秦宴书嘴角扯了一下,转身就往门外走。
“站住!”
房子面积大,秦老爷子站在二楼楼梯口,这一声甚至有了回声。
她回头,脸上还是带着那股来自骨子里的不卑不亢:“您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玩这种小手段。”
秦宏知道这个孙女也是个两面品性,一边往楼下一边说着:“你的婚事我给你安排好了,江家那孩子我考察过了,除了贪玩了点,其他方面还能入得了我的眼。”
江家只有一个孩子,属于江家三代单传,现在的持股人是江老爷子,百年之后,掌权人自然落在这个孩子手里。
不管怎么样,两人将来也能在各个领域互相扶持。
秦宏坐在沙发上,佣人上了一杯水,一缕白烟腾上半空。
秦家有规矩,虽然平时随性,该守规矩的时候还是要守着的,秦宴书拐回去,姿势规矩地坐在对面。
“我现在还不想结婚,就算以后打算结婚了,也不可能联姻,我一个人就可以把秦氏做大做强,不需要靠任何人。”
这句话没有夸大其词,她秦宴书也有足够的自信。
秦宏抬头,声色威严俱厉:“你从小就应该知道,有些事情你无权做主,这就是生在秦家衣食无忧的代价。”
完全一副警示的意思。
从小到大他一直是这样,父母哥哥车祸去世之后,他把她当成了一个男孩养,培养了一个只会听话照做的躯壳。
在他眼里、在这个家里,她只是一颗棋子,落在哪里,是输是赢,全由他说了算。
“如果我不答应呢?”秦宴书眼角生了几分冷意,反抗他的专/制,“是不是又要像我九岁那年一样,随便找个地方丢了。”
秦宴书这辈子第一次叛逆这个家的迂腐是在九岁,她不愿意活成一个男孩子,秦宏就给了她一个教训。
把她丢了,他派人盯着她,但不给她任何东西。是想她认错,乖乖回来当一颗听话的棋子。
九岁的秦宴书没有能力反抗,成了秦家的棋子。
秦宏没有回答,也没有动容,还是那副冰冷无情的模样。
答案显而易见。
没有人会留着一颗掌控不了的棋子,秦宏更不会,他可能还会毁了那颗棋子。
秦宴书自嘲地笑了声:“那我呢?我就那么无足轻重吗?我衣柜里除了西装还是西装,您是不是都忘了我是您孙女而不是您孙子了,还是您只把我当成一件牺牲品,一件可有可无的物品,谁需要了就送给谁。”
这句话激怒了秦宏,他顺手拿起茶杯往她身上扔,偏了一分,落在她脚边,热水溅在她裤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