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说,这种习惯不好,会惹人嫌,但她不知道,他只盯过和她的聊天窗口。
过了一会儿,他学着她刚刚的文字,回了过去:【知道了。】
这条信息发过去之后,再没了后话,宋时遇又等了一会儿,才拿着手机往淋浴间走。
秦宴书是早上七点多醒的酒,雁双睡了四个小时就醒了,正在厨房里忙着早饭。
她穿着睡衣,自磨了一杯咖啡,端着杯子靠在厨房门口,姿势活像个流氓混混:“早。”
雁双没回头:“早。”
“我昨天怎么回来的?”秦宴书问。
雁双煮了粥,适合她这种熏酒后的人:“你找的鸭子送你回来的。”
“……”显然不信,她啧了一声,“骗鬼呢!”
“没骗你。”雁双一本正经,面不红心不跳,“人家还把衣服留下来了,就在客厅椅子上。”
秦宴书目光顺过去,刚刚好能看见,没说话,在探究这句话真的程度。
“哦对了,那个鸭子说你答应给他一百万,一会儿别忘了把钱打给人家。”
秦宴书脸色黑了下去:“……”
“吹吧你。”
她不可能在男人身上花一百万,醉酒了也不可能,这一点秦宴书还是有自信的。
雁双也不逗她了,盛了一碗粥端到客厅:“吃吧,一会儿我要去现场了。”
桌子上就一碗粥,她问:“你不吃?”
“吃啊。”
门铃响了,雁双去开门,外卖员送来一堆美食,她摆在桌子上,坐着自顾自的吃起来了。
秦宴书伸手去拿,被她用筷子敲了一下:“醉酒后不能吃这些,只能喝粥。”
“双姐,我错了。”她摆了个发誓的手势,“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但绝对是最后一次喝醉。”
雁双:“喝你的粥。”
“……”
秦宴书坐回去,老老实实端着碗,干喝粥,刚碰到碗口,嘴上的伤口一刺,她下意识就喊了一生疼。
见这种情况,雁双才想起来:“对了,你嘴怎么了?我昨天找到你就破了。”
闻言,秦宴书也只是顿了一下,而后娴熟地扯了个谎:“酒瓶子磕到嘴了。”
“哦,下次小心点。”
“嗯。”
没下次了,天亮了,酒瓶子也该碎了。
雁双早上胃口通常不大,吃的少,一碗海鲜粥喝完就没动筷子了:“你爷爷那边什么意思,不结婚不行了?”
这会儿秦宴书倒无所谓了:“老头子说他对那个男孩子满意,狗屁,他是对江家的财产地位满意。”
江家涉及的产业多,听说又是三代单传,从上到下都对这位江少爷惯的不得了,巴不得把月亮也摘了送给他。
百年之后,江家的老头老太太去世,家产全是江家小子的,江家在商界也能说的上话。江秦两家要是联姻成了,也就没什么事是办不到的了,老头也就看上了这点。
“所以……你是要即将步入已婚?”
秦宴书冷笑一声:“不可能。”
结婚是不可能的,她连江家小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对于她这种态度,雁双没觉得奇怪,估摸着她是有了应对之策:“什么对策?”
“你想啊,江少爷是江家的独子,一家人的心头肉,我爷爷这边打不通,可以从他那边打通。”
他要是不愿意了,那对策不就出来了。
“有道理。”
吃过早饭,雁双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八点半了,十点开始拍摄,时间差不多。
她起身,绕过去把搭在椅子上的男士外套拿起来。
秦宴书喝酒也就一时迷糊,过会儿就清醒了,主要还记事,就故意逗她:“衣服别拿走呀,没衣服我怎么找那个鸭子,怎么给他一百万?”
雁双走到玄关处换鞋:“这个鸭子你应该供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