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棠凑了过来,歪着上半身凑到他面前,笑说:“要是我就想一直地下恋,应老师你打算怎么办?会再甩我一次吗?”
“我会考虑考虑。”应如寄煞有介事。
叶青棠笑说:“那你去我家里吃饭好不好?我妈是知道的,我有跟她说,我爸还不清楚。我没法预判他的行为,他开明归开明吧,但我高中的时候,他冲来我家里玩的男生甩脸子也是有的。所有我只负责把你领回去,不管发生情况,你自己负责应对。”
“管杀不管埋?”
“没、错。”
叶青棠见应如寄已经穿好了衬衫,顿时又想捉弄他,她手指抓住他的衣领,踮脚,将一枚饱满的唇印印在他的颈侧,赶在他伸手来捉她之前,她已敏捷地一闪而过。
应如寄扬起下巴,对着穿衣镜擦拭那口红的印记,没擦干净,沾得手指上都是。
他走去餐厅,拿了餐桌上的湿纸巾试了试,这才擦去。
当时装修的时候,没考虑过这里有一天会住进女人,是以也没安置梳妆台,而叶青棠嫌在浴室里站着不方便,是以常常直接就在餐桌这边化妆了。
此刻她已经化完了,正将衍了一桌面的化妆品一件一件收进化妆包里。
应如寄走到她身后去,一把按住了她的手,紧接着轻掐住她的下巴,扳过她的脑袋。
为报复她方才的举动,他吻花了她完美的唇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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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应如寄开车去接叶青棠。
叶青棠有个海外的包裹填写的是观澜公寓的地址,需要先过去一趟。
等在快递点拿了包裹,又顺便上楼去拿几本要用的书。
这近一个月的时间,叶青棠就没在自己的公寓里睡过一天,缺乏打扫,屋子里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灰。
应如寄是第一次进她的次卧,据她说是作书房之用的,但看层层叠叠堆起来的瓦楞纸盒,这里分明更像是一个仓库。
叶青棠翻了几下,屋里尘埃四起,应如寄打开了窗户通风。
“要找什么,我帮你。”
“不用,我自己的东西我自己才知道放在哪里。”叶青棠叫他自己随便翻翻,稍微等她一下。
这房间里有书桌有书架,看来最初是正儿八经地打算做个书房的,但明显叶小姐现在生活、办公、娱乐都在餐桌上完成了。
应如寄目光逡巡一圈,落在了靠墙的置物架上。
那上面有只白色礼品袋,殊为眼熟。
他走过去,拿下来一看,果不其然。
“这个我能拿走吗?”应如寄问。
叶青棠抬眼一看,“不能。你都还给我了,哪里还有再拿走的道理。”
“原本就是送给我的,不给我就摆这儿吃灰?”
“吃灰也不给你。”
“那怎么才能给我。”
“哄我高兴。”叶青棠翻着纸箱子,一副打定主意不肯轻放过的架势。
应如寄走到她面前去,声音沉沉地落下来,“诚心跟你道歉好不好?那时候我怎么敢收,本来想忘掉你就很困难。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就是吃准了这点,所以故技重施。”
“……我以为你是嫌我没新意没诚意。”
“怎么会。”他低下头,伸手去捉她的手,“……你哪怕只用认真看我一眼,我都会觉得诚意十足。”
他将她手绕到他背后去,她小声提醒说自己手上有灰,他没说话,只将她合入怀中。
她低声,像难释怀地说道:“……你错过我的两届书展了。”
“以后每一届都不会再错过。”
他低头温柔地吻她。
应如寄替她抱着一摞书,手提着礼品袋离开观澜公寓。
到住处,阿姨刚将饭菜做好——长期吃外卖或者外食不叫个事,应如寄又不能一直劳烦丁阿姨两头跑,就另找了一个家政阿姨,负责打扫和做饭。
阿姨不住家,每日中午过来打扫,晚上过来做饭,待他们吃完收拾过厨房就会离开。
餐后有水果,应如寄叫在郊区过隐居生活的朋友寄来的樱桃。
那樱桃晶莹剔透,盛在透明水果碗里,引得叶青棠连拍了好几张照片,更新了沉寂好多天的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