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遛小黄豆时,小黄豆总喜欢她跑着然后它追。
傍晚时分,夕阳把它的光彩射向湖面。
夏日晚风吹过,湖边垂荡的杨柳枝,湖面乍起的波澜,满湖碎金。
远处,落日的余晖照映着位黑色长卷发的女人的背影。她身穿白色T恤和黑色五分鲨鱼裤,肩挎湖蓝色帆布包,脚踩一双蓝白带钩运动鞋。
风吹过,勾勒出女人完美的身材,依稀可听见她怀里的黄色狗子叫了一声。
喻惑低头看了眼怀中的狗子,柔声说道:“乖,现在开心了吧!”
回到家,喻惑倒好小黄豆的狗粮,走进厨房做了个蔬菜沙拉。
看完一场电影洗完澡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喻惑走进卧室准备睡觉。
暖黄色的灯光照耀着卧室,给穿着吊带睡裙的美艳女人添加了一丝质感。
喻惑眼睛盯着天花板,想着小黄豆今天的反常行为,还有那本黑色封皮笔记本里那个叫封昇的男人。
“封昇啊。”喻惑嘴巴微动,轻轻地念出这个名字。
而在某个时空维度中,一位红衣男人虚站于半空中。
显然,男人刚结束一场斗争,手上握着的剑剑尖有血滴落。封昇看着地上卧着的猛兽,那双好看的眸子里好像没什么表情。
他细致地擦干净手中的剑,望着地上的生物漫不经心。
受男人帮助的散仙远远望去,只见红衣男人身形挺拔落拓,仿佛只是一个游历四方的少侠随手拔刀相助。
喻惑摸了摸心脏处,打心底觉得这种情感不正常。女人眸色微闪,又在心底默默念了念这两个字。
那种感觉又来了,不知怎么的,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涌向心头。
“不正常,这不正常!喻惑,冷静,好好想想。”女人喃喃说道。
思绪开始倒流,倒流到小黄豆在打开那抽屉后的样子,喻惑感觉小黄豆那时的悲伤好像大多来源与她。
一般来说,小黄豆不会怎么做那动作,除非是觉得她难过了。可是那里面就一本黑色笔记本,她能有啥好难过的。
无非——
无非就是!那东西和她有关。
喻惑脑子里一想起这个名字心脏就像变成了无糖柠檬气泡水。
闻起来的那种有点酸带点涩,是那种带着意味未尽却又怅然若失的感觉。
倘若强行去想的话,就会如同刚刚那样,心间的涩感连招呼都不打猛地涌上鼻头,顿然鼻头一酸,微微难受的呛意感就来了。
小黄豆后来那神态、动作,无非就是那里面的人以前肯定和她很熟。甚至熟到小黄豆都很熟,不然的话,小黄豆不会带安慰色彩来奔向她。
可是喻惑却没有关这个名字的记忆,而她不知道的就是那段被催眠过的记忆。
“算了,即便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带有那么点奇幻主义色彩。即使有些看上去与那场催眠有关,但是毕竟催眠也要付钱的,不能浪费这钱了,所以,别想了,喻惑同志。”
喻惑拍了拍自己的脸,给自己施加心理暗示。可?真是这样想的吗?
女人那虚握成拳的左手轻搭在被子上,右手因思想太过于投入而紧紧拽拉手机壳玩弄着。
第5章
已是上午十点了,喻惑昨夜睡得并不太安稳,身体是沉睡的,灵魂却是清醒的。
不知道是不是睡前思索太多,竟有点突破金钱的力量,她居然梦到了一些零零散散的画面有关那个男人的。
她和他躺在草地上,看着星星。梦里的她和做梦的她应该是个体验者和分离者吧,女人记得当她看到这个画面时她还内心嗯哼一声,甚至有点想吹口哨的冲动。
毕竟,草地、帐篷、星星与烟火怎么看都显得有些浪漫与纯情了,论谁看了都会说声年轻真好啊。
喻惑轻啧一声,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经历过这个场景,梦里面的她是否有润色过这故事。
实话说,她没想过她会那么早谈恋爱,而且好似还谈了挺久的。
她记得她是去年冬天养的小黄豆,若不是长时间的朝夕相处小黄豆不可能会熟悉那种味道,女人也说不清为什么认定小黄豆一定是认出了男人的味道,但喻惑还是愿意相信这就暂且说为女人的直觉感的猜想。
喻惑仔细回忆起梦中那人的长相,可不论怎么去想,去窥探记忆都无法发掘。
喻惑撇撇嘴有点不甘心,毕竟她在梦里面认真叮嘱自己要记住的。此时喻惑轻叹一口气,最终决定认命算了吧。
即使分开没有原因,但是分开的理由一定有的,无法强求记起,那就选择放下。
如果此时的喻惑在回忆起那场梦,女人便会惊恐发现那将会是没有记忆的一个平凡带点疲劳睡感的昨夜与今早,就像是鱼的七秒记忆消失在脑海中的种种过去。
喻惑睁开眼,此时的太阳已经高高挂在空中了,刚睡醒没多久的眼睛有一种干涩感,喻惑拿手揉了揉眼眶。心里默念着倒计时起床,时间已到,女人迅速坐起半躺在床上。
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响起,她伸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往右滑,按下绿色接听键。
“哈喽呀,薇姐姐找妹妹有何事?”喻惑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丝做作感。
电话那头的祁薇听到喻惑这话声调无奈一笑,带着调侃说道:“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姐姐不知为何妹妹今个儿怎么日上三竿才起床,姐姐记得妹妹往日可不是这样的,怎么?难道昨个皇上来妹妹你这宫了,以至于害的妹妹今儿疲劳,现在都赖床了。”
喻惑哈哈一笑,眉梢带着趣味感,再次做作说道:“姐姐在这样说妹妹可要红脸了,妹妹哪有姐姐得皇上恩宠,日日只有小黄豆与我作伴。”
“妹妹这是宫斗剧后宫传看多了,演上瘾了是吧喻惑!当初你咋不去学演小品,我保证捧你让你跟好师父上春晚。”
“哈哈哈哈妹妹也后悔当初为啥不去演个小品,现在不能为更多人带去欢乐啊,工作生活累啊,每天早八晚回呀。”
听到喻惑这讲的话,祁薇内心无了个大语,直截了当说道:“得了吧,惑惑,你还有个寒暑假,那这可是个大大大长假了啊。哪像我,兢兢业业为资本家打工,只有个春节小长假啊。”
喻惑听后挑了挑眉头,附和着祁薇的话说:”对哦,做人要懂得知足。好啦,说吧,找我啥事。”
经喻惑这一提起,祁薇才想起来今天打电话的目的,带着点雀跃说道:“惑惑,我马上就回国了,记得来机场接你宝贝么么。”
话筒里传来祁薇的声音,听到这话喻惑绷不住了,啊啊叫了几句。
显然,女人此时也非常的激动。“薇薇,你回来了啊!我们之间终于不是隔了个太平洋了,姐姐爱你我的大宝贝。”
“嘻嘻,这不资本家准备让我到国内公司去嘛,我爸说了让我回国来接手国内的事物,姐妹,今晚月亮不睡约起。”
“好的,薇薇。对了,几点到京洲啊你。”喻惑问道。
“下午四点。宝贝不说了,我收拾东西。”
“行,到时我开车来接你,拜拜了。”
挂断电话后,喻惑下床走到客厅看到小黄豆正在玩它昨天刚买的狗狗玩具。女人打扫了一遍狗窝,把今早它自己吃的狗粮剩下的整理好。
看到女主人出来了,小黄豆汪汪叫了两声走到喻惑旁边让她摸她,女人也没客气,放肆的摸了几遍小柴犬,显然,小黄豆被摸的十分舒服。
“小黄豆,你咋这么棒了,自己吃了早饭,你太让妈妈省心了。”女人柔声说道,一边撸着狗一边夸奖它,小柴犬好似能听懂女主人在夸奖自己,拿头蹭向女主人粉白细腻的膝盖处。
跟着女主人小黄豆来到了卧室,喻惑再次撸了几把小黄豆,随即便进卫生间洗漱去了。刷好牙准备洗脸的时候,喻惑突然发现自己右手掌心处多了颗朱砂痣。
喻惑洗好脸做好基本护肤工作后,她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心里滋味低头观察起来,她搞不清这是什么情况。
脑海里灵光一闪,她想起昨晚被那本奇怪的黑色封皮笔记本的纸张轻微割伤,女人寻找着食指的伤口,昨晚本来就极小的伤口此刻没有了。
喻惑不由瞪大眼睛,她知道那口子小,可是人的痊愈功能不可能这么牛吧,什么都看不到了。
女人眉头一皱,不怪她多想,属实是昨天发生的是也太怪异了。
依据她看过多年某乎某博还有各种款式小说的经验来看,女人的强大发散思维让她觉得自己被下咒了,或者说被签订了某种契约。
这个想法一出,喻惑内心真是想哈哈个草字头,真是氧化钙了。
女人直冲床前,双手叉腰看着床头柜最下面的一个抽屉,小黄豆看到女主人这样子,“汪”的一声以表疑惑。
内心缓冲了那么几秒,喻惑拉开抽屉。女人手指指尖摸上笔记本封皮,稍稍停顿住了,没有立即把本子拿出来,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黑色封皮。
封昇懒懒地靠在树枝上,右手拿着一个酒壶,有一口没一口的随意喝着。这是一瓶让很多爱酒人士奢求的美酒,但对男人来说就好似白开水一样无味没趣。
封昇左手指腹捏着一回旋镖,他猛地丢出去,回旋镖插在靶子上,稳稳正中中心。
过了会,这位红衣男子食指叠在中指上,拇指指腹贴紧中指,快速向食指方向摩擦。
响指一打,回旋镖从靶子上脱落回到男人手上。
天上的月亮、树上的美人、地上的池塘盛满了荷叶与荷花,美景、美酒配美人,若在添上一位佳人,那真是顶顶的神仙眷侣情景。
突然之间,皎洁亮白的月光渐渐失去光亮,空中厚厚的云层把月色掩盖。
封昇感受到了一股细微的像是电流刺激的酥麻感流转于脖颈处甚至有向下的趋势。
但,男人更感觉心里毛毛的。
就好像以前捉弄她的感觉样的,不,更确切的说,是暗暗对她“干坏事“后她的情感变化。但这种感觉更多的不是那时她的羞愤感,具体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
想到那日与徐老下棋后自己死皮赖脸要的徐家秘方子,此时封昇内心只想说完了二字。
他忐忑弱弱地说:“喻惑?!!”
此时,女人看到笔记本自动到了自己腿上,就好像被不知名的力量控制一样,那种力量掌握着笔记本使它翻开了。
她看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上面,看到这,喻惑只想呵呵两声。
而此时,还在卧室里的黄豆激动的叫了起来“汪汪、汪汪——”
【妈妈,是爸爸,是爸爸,爸爸回来了啊妈妈。】小黄豆跑向喻惑跟前,看向喻惑腿上,两只狗爪子搭到上面,汪汪叫了起来。
【妈妈,这是爸爸的味道,妈妈,我听爸爸的话努力变可爱而且现在不用妈妈怎么操心了,爸爸会不会给我奖励好多狗骨头饼干啊?我最喜欢吃爸爸做的这个了。咦?妈妈,爸爸怎么是变成这丑丑的样子了?妈妈!】喻惑看了小黄豆一眼,摸了摸柴犬的狗头,“乖,宝贝不闹了。”
小黄豆看喻惑这样子,感觉很像以前女主人想收拾男主人一样。它狗脑袋想了想,最终决定把私人空间留给他们,小黄豆还特别体贴地关上门。
“你是要我乖吗?我很乖的,还有,你叫我宝贝我很开心。”听到喻惑柔柔带着丝甜腻的声调说的话,男人那张好看的脸有些红。
明明喝着烈酒时的他没什么反应,此刻却叫女人软软的声音勾出了几分醉态。封昇从树上下来,想起女人让她少喝酒,他便把这美酒倒入了荷花池中。
喻惑看到这上面的显现的字,实在是忍不了了。
眼角微微有些抽搐像是眼尾神经慢了那么几秒,大脑电流传感也就停顿断了那下,女人有点羞恼,带点气急败坏,说:“想多了,没说你,我说的是狗。”
“哦。好吧。 ”
喻惑有点无语到想发笑,轻轻呲了一声。
就这短短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读出来了委屈之感。
女人清了清喉咙,把情绪调节过来,平静问出来自己的问题。
听到喻惑的疑问,封昇搭在荷叶上冷白修长的手指没注意力度,把荷叶弄出了一个洞。男人低眸看着这个小洞,眼神微闪,内心思索着该如何和她说。
只见红衣男子施了个小法术,修复了他一不小心发呆指腹力道太重捏破的荷花叶。
“我也不知道,经你这么一说,我发现我也有颗痣耶,只不过我是在左手掌心处,那有一颗朱砂痣。还有我发现,我好像能私自出来了。这个私自出来是与你的交流,以前我好像被什么控制了不能,但现在能自己控制与你交流。”
男人带点卖乖轻哄的情绪在里面,但是显然,男人这种情绪女人不能直观感受到,毕竟女人听不到他讲话。
封昇说完后,抬腿走到石桌前,坐到石凳上,给自己沏了杯茶。
男人指腹轻轻摩挲着杯壁,喉结微动吞咽茶水,连那顶端偏左侧的颗小红痣也一起移动。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昇哥,在线认乖【黄豆笑doge】昇哥:谢谢宝贝叫我宝贝!!#羞羞ing#
黄豆:汪?
喻姐:优雅笑呵呵
第6章
喻惑看完这段话后,嘴巴轻抿,对封昇说道:“所以说这颗红痣你也有?而且你能自动控制笔记本的动静了?以前是不能的,那就是说这颗红痣就像是某种契约啥的。可这是对你的,为啥我也有,我有什么好处?”
喻惑简直有点无耐了,虽然她知道这个封昇和她有某种关系。曾经是恋人的可能性很大,当然,这种问题她是不会主动去问的。
女人现在最无语的事情是,她就是一条咸鱼啊!不要把魔幻事弄她身上,她真是”臣妾做不到”啊。
不怪喻惑现在往坏处阴暗方向去想,她现在觉得这经历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说是不逼她,但感觉就是让她完成剧情的感觉。
可是她又不是玛丽苏女主,她不想普渡众生,况且这么“大”且“刺激”的任务她这种小人物也做不到。
如果真要说她有玛丽苏的情节那也是以前,尤其是那时,也幻想一个人来拯救她。可是现在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她也压根没这情趣和想象了。
“嗯,可以这么说,你的比喻很不错,目前来说好像是对我有好处,我可以自由操控与你联系,虽然还是通过你说的笔记本。但我和你之间还有剧情的不同,我没有这个。当时的你说剧情赋予你了某项任务,或许你完成任务后就有什么好处。”
男人十指交叉放于腹部,眸光微闪,谎话真言五五开。
封昇了解喻惑,甚至比她本人还了解。男人知道,上次与她坦白了自己的事实,她一定不会再次让那联系物出现了。
因此那日他特意邀请徐老来,徐老自退下后,就喜爱下棋喝茶。所以他寻顶好的茶叶用最适合水给徐老沏茶来款待徐老,陪徐老让老爷子开心玩耍,最后他狂吹徐老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