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看到苏沐苍白的脸,还有白翻的眼睛,她在想再用力一点,她就能为所有因为她枉死的人报仇了。
这颗毒瘤必须除去,这样雪儿才安全。
寒司夜看到了赤月疯狂的这一面,瞳孔一紧,连忙跑上去,“赤月,你干嘛?放开她。”
赤月如同魔怔了一般,手越来越紧,“去死吧!贱人去死吧!”
寒司夜一把拽住赤月的头发,可是她丝毫感觉不到痛,手还是用力的掐住。
苏沐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眼前一片空白,是时候了,她手下意识的放进衣服里,捏破血袋,血顺着腿流了出来。
寒司夜看到了血,心口一窒息,“贱人你给我把她放开。”
使劲的拨开她的手,一巴掌拍在赤月的脸上,赤月被提起,推在一边,她双眸逐渐清明,又哭又笑,如同疯了一般。
“咳咳!”苏沐捂住脖子,挣扎着起身一个劲在咳嗽。
“血,血,哈哈!活该,苏沐你活该,你该死。”
赤月笑道,站在那里指着地上的血道,脸上传来钻心的痛。
苏沐好不容易才回了过来,指着地上的血惊恐万分:“血,司夜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了,你救救我的孩子。”
“好,我们去医院,别急。”
一把抱起她,朝着楼下走去,任由楼上的赤月疯狂大笑。
第38章 被赶出别墅,你只配当地下情人
再一次见到寒司夜是第二天下午,他气冲冲地回来,一脚踹开赤月的门,发现房间空无一人,屋子里全部都是他们破碎的婚纱照,还有撕碎的照片,以及一张南飞和赤月一家三口亲密的照片,虽然照片是后天粘上的,可是依旧让他痛不欲生。
如果不是她爱极了那个男人,又如何会把那张照片贴在这里。
寒司夜暴怒,攥紧拳头,蹲下去看着他们以往的婚纱照,气的胸口激烈起伏,她就这么看不下去他,甚至连他们的照片也容不下,整整五大张,全部破碎。
猛然起身,朝着隔壁房间走去,一脚踹开房门,赤月还在睡觉。
听到响声,她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一双如同毒蛇一般凌厉的泣血双眸。
稳定心神,她翻身坐起,冷声道:“你来干嘛?”
寒司夜并没有说话,而是满脸风暴,她能看到他握住的手青筋暴起。
片刻后,他咆哮出声:“赤月,你简直该死。”
赤月心口一紧,稳住情绪冷声道:“怎么?那女人死了,死了就死了,她是活该。”
“赤月,因为你,苏沐流产了,那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你亲手把我的第一个孩子扼杀了,你个疯子。”
赤月冷笑一声:“你的第一个孩子?哈哈!简直愚不可及。”
“你的第一个孩子在我肚子里,已经被你扼杀,而她肚子里什么也没有。”
“你就是个傻蛋,被人玩的团团转,我真是好笑你,做没做也没个逼数,还能被人家这样耍。”
听到她这样说,丝毫歉意都没有,寒司夜暴吼:“赤月,你真恶毒,有什么你冲我来,你凭什么针对一个孩子?凭什么?”
“还有你的第一个孩子不是我的,你不要把他按在我的身上。”
“我说过我没有针对一个孩子,我没有她那么恶毒,她亲口承认,那孩子是假的。”
“啪!”的一声,那巴掌再一次落在她的脸上,她整个人被打翻在床,她匍匐着,轻笑。
“打的好,这是你打我的第五个巴掌,错第六个,昨晚还打了一个,两边脸总算对称了。”
寒司夜捂住心脏,那里窒息的仿佛被人捏住心脏一般,看着床上冷笑的女人,心里的心疼感瞬间消失。
“赤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把所有的事推到别人的身上,你对我就这样恨,恨到不惜把我们的婚纱照全部打碎,仅仅只留着这一张。”
话落,他把手上的照片狠狠地丢在她的身上,赤月颤抖地抓起地上的那张照片,上面寒雪的照片被抠了下来按在她和南飞的中间。
“呵呵……”
她失笑,那个女人手段可真厉害,她算是领略了。
她抬起头看向他,头发凌乱,苍白的脸上透着无奈,嘴唇干裂,看起来异常憔悴。
“我说这些都不是我做的你可相信?”
“你说呢?赤月,还好我眼睛不瞎,从来没有信过你的话,否则我便会被你耍的团团转。”
话落,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那张亲子鉴定报告单,上面的字赫然在目,赤月瞳孔放大,有些无法置信,寒雪明明就是他的孩子,可上面写着不是父子关系。
她久久说不出话,握住那张亲子鉴定报告单,泪水滑落,打湿了上面盖的章。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赤月,原来你早在我们结婚那年,就跟南飞暗度陈仓,你嘴上说着爱我,讨好我,背地里却和他睡在一起,还为他生下孩子。”
“赤月你不是人,你如此玩弄我的感情,你会遭天谴的。”
寒司夜是咬着牙说出这些话,天知道他知道寒雪不是自己孩子的那一刻有多么痛苦。
他死死地盯着她,犹如一条毒蛇一般,“现在你活该,活该被我踩在脚下,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一些,否则你跟你的女儿都别想好过。”
漠然抬起头,赤月抬起手擦干眼泪,她起身,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你想干嘛?我跟你说,你要是动了我的女儿我跟你至死方休。”
“那看你听不听话?”
“寒司夜你从来就不曾相信我,你信的永远是那个贱人,你的女儿你既然不想要,那好,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她就姓赤或者姓南也好,永远不姓寒,现在你给我滚,滚出这里。”
赤月几乎是咆哮出声,头发凌乱,声音也变得尖锐沙哑,她仿佛失心疯一般,眼神直勾勾地瞪着他。
姓南?南飞,果然这个女人爱的是那个男人。
“贱人你找死,”寒司夜的手一把掐住她的喉咙,她整个人被悬空,脸色更加煞白,眼神却始终直勾勾地瞪着他。
寒司夜目光呆滞,瞬间把她甩在床上,赤月一阵咳嗽,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冰冷的声音传来:“赤月,你这个毒妇,从今天开始你休想逃离我的手掌心,婚你别想离,我要你赤月永远做我寒司夜的地下情人,永远见不得光,而苏沐将会取代你的位置,成为真正的寒太太。”
听到他这样说话,赤月咳的血水都出来,她的喉咙里有浓浓的血腥味,是一整块,很大,她下意识地咽下。
“好,那我们走法律程序。”
“我等着,你斗不过我,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开支都会被冻结,就连这房子你也不配住。”
寒司夜连拖带拽把她丢到门外,又从她房间里把她的衣服,背包随便一装,直接丢了出来,关上门,他气冲冲地揉着太阳穴,阴霾的脸上再也没有一丝笑意。
夜渐渐深了,赤月抱着那袋衣服朝着别墅外走去,泪水打湿了她的裙子。
忽然风吹来,冰冷刺骨,打在她裸露的手臂上,今夜的天气跟寒司夜的脸一般,瞬息万变,白天还晴空万里,到了晚上就雷雨连连。
这里的别墅在城郊,晚上很少有出租车愿意来,毕竟这里是富人区,家家都有保姆司机。
电闪雷鸣,倾盆大雨打了下来,她抱着东西跑到旁边的亭子里,雨越下越大,只有若隐若现的光在闪烁。
赤月抱着手蹲在墙角,整张脸埋在裤腿上,泪水打湿了她的衣服,明明很冷,她却感觉不到,似乎完全没了知觉。
“轰隆”一声巨响,打在旁边的草地上,赤月开始有些颤抖,掏出衣服披在身上。
第39章 心中的忧伤,这孩子好可怜
凌厉的雷鸣声,肆虐的暴风雨,不停的打在亭子的屋檐上,声音很大,如同要把房顶给打穿,赤月哭的累了,想掏出手机,却发现手机还在别墅里,她本想蹒跚着去拿,雨却下的太大,根本不容她出去。
就算没下雨,她也没勇气去求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对她那么厌恶,她又如何恬不知耻去求他。
最后赤月蹲在角落里,压制不住睡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而她睡过不久,寒司夜黑色的轿车慢悠悠地朝着别墅外驶去。
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离开不久的时候,雨下了下来,他就后悔了,不顾一切,冒着大雨去寻去,却没见到她的踪迹,寻思着她该找到了住处,自己也找了一夜,口袋里还装着她的手机,根本联系不到她的人。
最后奔波了一夜,他直接去了医院,陪苏沐。
夜越来越冷,睡梦中的她一直颤抖,梦里随时有只无形的手压制住她,让她无法呼吸,又清醒不了,鬓角全部被汗水浸湿。
赤月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被一个清洁工大妈叫醒的,她还带着一个孩子,是个男孩,长得清清秀秀,身上的衣服有一点脏,可是手上却插着那种管制针,手背已经被戳的红肿。
“姑娘你不会一夜都睡在这里吧!很冷的,昨晚又下了一夜的雨,”清洁工大妈是个大概四五十岁的女人,她一只手提着两个包子,一只手拿着扫帚。
赤月笑道:“大妈,我没事,我只是昨晚太累了,不小心睡在这里。”
说着说着她心口一酸,强忍着泪。
“孩子,饿了吧!来吃个早点,吃了早点回家。”
说着,那清洁工大妈把包子强塞进她的手里,赤月执意推辞,摇摇头道:“你们吃吧!我不饿。”
“别,你赶紧吃,我们吃过了。”
小男孩也把手中的包子放在他妈妈的手里:“妈妈,你吃我的,阳阳肚子不饿。”
赤月听着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再也忍不住低下头抽泣,她已经尽力克制没哭出声,可是那泪水还是滚落在她手中的包子上,伴着泪水她一口一口的吞着。
“阳阳你吃,妈妈去那边扫下地,这位阿姨心情不好,你陪陪她。”
“好啊!妈妈,拜拜。”
阳阳对着她挥挥手,这才把头转向赤月,“阿姨你在哭吗?”
“我没有,我只是沙子迷了眼睛。”
“不,你就是在哭,你知道吗?我妈妈也随时坐在医院角落里哭,跟你一样偷偷抹泪,却从来不让我知道。”
说着,他从洗得灰白的裤子里掏出一张纸递到她的手里,然后在她旁边坐下。
忍住心酸,赤月抬起头,看向他,发现他的脸不似普通小孩子一般红润,有些煞白,嘴唇也是透白的,人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她为何会在医院里哭?”
小男孩笑了笑:“因为我病了,需要很多钱,她没有钱,她就哭,阿姨你也病了吗?”
赤月摇摇头,瞬间心一酸,这一对母子像极了她和雪儿。
“你为什么病了?”
“医生说我是脑瘤,恶性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妈妈把老家房子卖了,给我治病,好不容易治好了,可是没有半年又复发了。”
“那你的爸爸呢?”
说到爸爸,阳阳地眼睛红了,“他为了挣钱给我看病,从工程楼上掉下来摔死了,呜呜~~”。
赤月再也问不下去,喉咙里梗着一根刺,极其难受,眼泪情不自禁地落下,手中的包子早已经冷却。
“别哭,好不好?阳阳乖。”
赤月安抚着他,拍了拍他的背。
阳阳站起来,拍了拍胸膛:“阿姨,我不哭,爸爸死的时候说了,妈妈很累,让我照顾好妈妈,他说我是男子汉,他在天上看着我了。”
赤月再也忍不住,抬起手,把泪水擦去,“好,我也不哭,我们都坚强,以后你好好保护妈妈。”
赤月话落,颤抖的从包包里拿出一张卡,“这张卡你给你妈妈,你告诉她密码是六个0,好不好?”
阳阳连忙摇摇手:“阿姨,这是什么?妈妈说了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赤月轻柔出声:“你没有随便拿我的东西,我们是互利的,你陪我聊天,我现在心情好了许多,这是给你的报酬。”
“我不要。”
赤月灵机一动:“要不你给我唱首歌,就唱这首《世上只有妈妈好》,唱完这是给你的报酬,就当你为妈妈挣钱了,你说好不好?”
“好,那我给你唱。”
世上只有妈妈好,
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投进妈妈的怀抱,
幸福哪里着。
……
“哇塞!小阳阳唱的真好,记住阿姨的话,把卡给妈妈,密码6个0”。
阳阳握紧卡,摇摇手,眉眼弯弯,“阿姨,我记住了,你要开心哦!”
赤月告别了他,直接朝着城里走去,走了好大一段路,她才打了张车直接去了寒雪的医院。
还好包包里还有几百块的现金,用了五十,她找到医院的卫生间换了一套衣服,又用包包里随身带得唇彩,把苍白的嘴唇覆盖好,这才去了病房。
门口,南飞正跟寒雪玩。
“雪儿”,她轻轻地叫出声。
寒雪抬起头,看到赤月,连忙从床上跳下,赤着脚跑来:“妈妈,妈妈你来了。”
娇俏灵动的声音,让赤月心口一紧,连忙抱住她,把她的头埋在自己的怀里。
“雪儿,最近可有乖乖化疗?”
“当然了,叔叔说我最棒了,”小雪儿开心的从她身上下来,对着她的脸就吧唧好几口,弄得赤月狂擦口水。
“我家雪儿真棒,妈妈的小勇士。”
说着她也去亲寒雪一口,小丫头嫌弃的擦着脸道:“妈妈,你不能亲我?”
“为什么?”
“因为我的脸以后要让我男朋友亲,我得保持清白之身。”
小小的人说话古灵精怪,赤月直接被她逗笑:“是是是,你这小丫头,小小年纪就知道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