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妻不可欺,南飞你那点心思,老子清楚的很,我不要的破鞋,你也休想捡。”
“你骂她破鞋,你个混蛋。”
两道身影撕扯起来,撞击在床上,赤月受惊,猛然睁开眼睛,这才看到两个人厮打在一起,她勉强翻身坐起。
“住手”一声怒吼,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听到赤月的声音,南飞一喜,松开了手,却还是被寒司夜踹在地上,拳头丝毫不曾放下。
赤月连忙光着脚走下来,挡在南飞身前,眼睛瞪着寒司夜,气的整个人都在打颤。
“寒司夜,我让你住手”。
第7章 这是你的家,我滚,行了吗?
果然寒司夜停下了拳头,讥笑道:“你们这对狗男女是啥时候勾结在一起的?”
“怎么,赤月,我满足不了你,外面那些鸭子也满足不了,此刻你又打南飞的主意。”
“寒司夜,我说了我只是给赤月送药,你要不要这样侮辱她。”
南飞匍匐在地,眼神凌厉的看着寒司夜。
“怎么?做了还不敢承认,一道人人都能上的公交车,你还当个宝贝,真可笑。”
他的话字字诛心,态度非常欠揍,赤月的耐心瞬间被磨光,抬起手,下意识地打在他的脸上。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落在他的脸上,她嘴角泛酸,口中一阵咸涩,硬生生把那口鲜血吞进肚子。
“寒司夜,我没你想的那么无耻。”
“公交车是谁,你比我更清楚。”
“你的那苏沐不比我好多少。”
握住被打疼的手腕,她咬着牙起身,把南飞拉起来。
寒司夜脸色阴沉,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紧接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整个人弯着腰朝着卫生间跑去。
“呕……”
“呕……”
“呕……”
整整三声,他擦去嘴角的呕吐物,浓烈的酒气在整个屋子蔓延,跌跌撞撞的朝着外面走来。
赤月怕他把火气发泄在南飞身上,便催促着:“南飞,你快回去休息,他喝醉了,我怕他对你做出更过分的事。”
“我不要,我走了,你怎么办?更何况厨房里还有我给你熬的粥。”
说着他想去抬粥,却被她拉住,直接推着朝外面走去。
“求你了,你快走,我不会有事的,他对我从来不动手,你快走。”
“你在这里,他就是一只疯狗,逮谁咬谁。”
看着她急红的双眼,南飞心口窒息,只好道:“好,我走,记得把粥喝了。”
“嗯!谢谢你。”
看着他走出去关上门,赤月心口一酸,眼眶蓄泪,她咬咬牙,硬生生把泪水憋回去,深吸一口气,她蓦然回头,那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朝着她走来。
“怎么?怕我对付你的小情人,这么快把他赶走了。”
赤月虚弱道:“你又喝酒了?你的胃明明就随时出血,为什么还要喝?”
“我的事不要你管,赤月啊!赤月,我们还没离婚呢,你就迫不及待把男人带到屋里来。”
“你可真够马蚤的。”
他语气嘲讽,眼神迷离,整个人摇摇晃晃,好看的脸上染着红晕,还清晰的印着一个巴掌印。
赤月知道,他为什么会喝酒?又为什么会喝醉了回家?
那还不是和那女人吵架了,每次吵架完,他都会这样,回到家找自己发泄,不是在床上就是用难听的字眼骂她。
赤月嘲讽一笑:“怎么?和你的白月光吵架了,被赶出来,无家可归,所以又想起我了。”
一提到苏沐,寒司夜的理智瞬间消散,他眸子凌厉,浑身布满寒气,整个人气势逼人,让赤月下意识地后退。
突然,他大步上前,按住她的后脑勺,赤月被迫看着他,四目相对,她能看到他阴婺的目光散发着熊熊怒火。
“赤月,我奉劝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否则这就是你的下场。”
一把抱起怔愣的赤月,把她甩在床上,上好的席梦思发出一阵轻响。
紧接着,他直接跪在床上,双手撕扯着她的衣服。
“贱人,你就是不满足,有了我,还肖想别的男人。”
“既然如此,我满足你,只要你安分守己,别给我戴绿帽子就行。”
话落,他强行压上来,完全不顾赤月的反驳,就这样双手按住她的手腕,跪在她的腿上,朝着她扑来。
赤月惊慌不已,虽然她很想要个孩子,可是此刻的寒司夜让她打心底里害怕,他犹如失去理智一般,仿佛豺狼虎豹,丝毫对她不曾怜惜。
赤月怕了,她哭着求饶:“寒司夜,我错了,别碰我……”。
“不碰你,可是不碰你,就便宜了别人,赤月,你知不知道,你好恶心。”
说着他带着酒气的嘴直接朝着她啃咬过来,每一下都吻的那么用力,仿佛要把她吻进骨子里。
赤月放弃挣扎,一张脸在白色的灯光下更加惨白,一股咸涩涌进嘴里,他能感受到她嘴角的血腥味,不由起身,看着那默默流泪的女人。
他终究不忍,背过身体,闭上眼睛,久久不愿意说话。
房间里一片安静,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还有锅里糊了的味道。
扯下领带,寒司夜烦躁的揉着头发朝着厨房走去,那里是南飞给赤月熬制的粥,没想到糊了。
一想到南飞对赤月的爱意,他就难受的紧,把糊了的粥放在桌子上,看着那烧糊了的粥,他竟然鬼使神差地把粥扯起倒入垃圾桶,用电饭锅重新给她熬制粥。
看着电饭煲冒着的热气,寒司夜觉得自己疯了,竟然有些担心她没吃饭,会饿。
去到房间,她依然犹如死尸一般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默默流泪,那一片都被侵湿。
看着她这样,寒司夜有些于心不忍,冷声道:“怎么你很委屈?”
“你不是想要孩子吗?我给你,你还不高兴。”
“还是你想反悔,给南飞生孩子。”
“也对,上一次的那个孩子就是南飞的,你给他生,也无可厚非。”
这么恶毒的字眼,连带着她呼吸都在打颤,握住拳头,她翻身起来,直直地瞪着他。
“对,你说对了,我就是不想给你生孩子,南飞确实比你好几百倍,不,几千倍,如何?你高兴了吗?”
她高昂着头,下巴微扬,眸子含泪,明明看上去楚楚可怜,却感觉气势丝毫不减。
她不怕被侮辱,可就是怕误会,那些误会的话犹如万箭穿心,让她无法呼吸。
被她这气势愣住了,片刻后,寒司夜暴怒,捏住她的下巴,警告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寒司夜,我告诉你,别逼我,我发起疯来,你的那白月光就只能等死,死了,也只能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你……”
“你什么你,滚出去,我要休息,别逼我,人被逼急了,会做出让你后悔的事。”
寒司夜没想到她态度变得这么强硬,他厉声呵斥:“赤月,你没资格让我滚,这是我的家,你只是寄存在我家的一个寄生虫而已,你不配给我大呼小叫。”
寄生虫而已?
哈哈!赤月冷笑:“好,这是你家,那我滚,行了吗?”
话落,她光着脚去到衣柜前拿出白色毛呢大衣,穿在身上,头也不回的准备离去。
“你要去哪里?不准去。”
赤月不耐烦道:“用不着你管。”
眼看着她走了出去,寒司夜暴怒,连忙走上前拉住她,从来没有人敢反抗她,这女人翅膀硬了,胆子越来越大了。
第8章 最后一次庭审,她必须救她父亲
赤月被他紧紧握住手腕,她想挣扎无济于事,她就这样被她拖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坐着,然后解下自己的裤带把她绑在椅子上。
“寒司夜你干嘛?你想囚禁我,你这是犯法。”
从来没有的害怕让赤月紧了紧身子,她看着眼前疯狂的男子,整个人心悬了下去。
绑好她,寒司夜并没有什么行动,看着她手腕上的淤青,他有些不忍,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赤月暗暗松了一口气,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她闻到了一股米饭的香味。
整整三天她感觉不到饿,今天第四天她终于感觉到饿了。
随着他沉稳的脚步声走来,赤月神经绷住,却看到他抬着一碗粥走了过来,下意识地舔了舔干裂的嘴角,目光移过来,盯着自己的大腿,不在看向那个假惺惺的男人。
“把粥吃了。”
冷冷地声音,没有暴怒,让她听起来有些诧异,她依然不为所动,低着头,不想看他。
明明肚子里已经传出咕噜噜的声音,她依旧高傲地坐在那里,不愿妥协。
他蹲下,把粗粗的吸管放进碗里,凑近她的口中,“喝了它,我知道你肚子饿。”
赤月冷笑道:“别假惺惺了,你煮的我不稀罕。”
“怎么?怕我下毒毒死你。”
他隐忍怒气道。
“是”
“所以你宁愿饿死,也不吃我做的东西。”
“没错”迎上他的目光,笑的绝美。
“那南飞煮的,已经糊了,你可吃?”
“吃,我会全部吃空。”
她的话就是这样干脆利落,眸子里对他的恨好似强烈了些,提到南飞她眸子柔和,这个发现让他受不了。
“啪!”
寒司夜暴怒,把碗摔到她的身前,粥四溅,溅了她一身,滚烫的粥灼疼了她的腿,她忍住疼,瞪着他。
寒司夜转身离去,门发出一声巨响。
赤月笑了,下腹传来一阵疼痛,可是她的手脚皆被绑住,她痛的摔倒在地,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汗水直冒。
南飞回到家,已经快七八点了,心七上八下,好不容易等到天亮,连忙给她打拨打电话。
“快接电话啊!快接电话啊!”
无人接听,他的心悬了下去,却听到助理在外面敲着门。
打开门,他烦躁出声:“有什么事?”
西蒙道:“南医生,赤月小姐的爸爸今天庭上审讯,最后一天判决,估计是死刑。”
“怎么不早说?”南飞蹙起眉头,如果这样,赤月她肯定会受不了。
“好了,你准备准备送我去法院。”
话落,南飞再一次拨打电话,还是电话能打通,却无人接听,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再也顾不了什么,直接拿起衣服对着西蒙道:“走,先去洛天别墅,接下赤月。”
“是,南医生。”
车极速行驶,到了洛天别墅,寒司夜家的大门紧闭,灯却是开的,他敲响门,无人回应。
赤月睁开眼睛,全身如同撕裂般疼痛,尤其是她的胃,一阵一阵疼的她在地上蠕动。
听到门铃的声音,她挣扎着,却起不来。
“赤月,你在家吗?赤月……”
是南飞的声音,赤月从未有过的安心感,她想开门,想出去,更想活着。
起不来,他猛烈的敲打着凳子,发出咔咔巨响,声音微弱“我在这,南飞,南飞。”
南飞以为她去了法院,刚想走,却听到一阵敲打声,不由心口一紧,一股不安涌入心头。
他把耳朵贴在门边,他听到她极其微弱的声音,等不及,他直接朝着后院的阳台看去,院子里有个梯子,他爬上去,看到了房间里那道蜷缩蠕动的身影,大惊失色。
还好阳台门是开着的,不然他真的没办法。
翻进屋子,她苍白的嘴唇已经被咬出血丝,眼睛微微眯着。
“月儿,你没事吧!”
抱起她,把她绳索一解,南飞心疼的看着她,地上是昨夜被打碎的瓷碗,稀粥洒了一地,连带着她的衣服都脏了。
赤月听到他的声音,虚弱一笑:“南飞,谢谢你能来,我肚子好饿。”
“你等着。”
忍住心里的酸楚,他把她放在床上,连忙去厨房把昨晚寒司夜熬好的稀粥热好,一勺一勺喂进她的嘴里。
一碗下肚,她有了少许力气,可以勉强直起身子,南飞暴怒,握住碗的手一紧,看着她此刻的狼狈,他隐忍的脾气瞬间爆发。
“月儿,寒司夜为何这么对你?他把你绑在这里到底什么意思?”
赤月心口一酸,却还是不忍道:“这次怪我,他做的东西我不想吃,被他砸了,算来也是我作茧自缚。”
“不过,我就知道你会来。”
正在这时,南飞的手机铃声响起,接通电话,是西蒙。
“南医生,庭审快开始了。”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不忍的看向赤月,“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你爸爸今天最后一次开庭,这一次判刑后,再无挽回余地。”
赤月猛然抬头,眸子蓄满泪水,她抓住自己的衣角,询问道:“有何补救办法吗?我爸爸是冤枉的,那个苏沐亲口承认了。”
南飞想了想,摇摇头:“除非寒司夜开口放他一马,否则伯父他真的……”。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击打的赤月毫无招架之力,她似乎想到什么,连忙起身对着南飞道:“走,我们去庭审上看看,我一定要救他,我失去了妈妈,不能在失去爸爸了。”
说着她勉强站起,却踉跄的摔倒在地,白皙的膝盖上磕出血。
南飞惊呼一声,心疼不已。
“月儿,你能不能小心一些,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