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慕容彻没办法告诉自己是幻觉,连忙“蹭”一声从废墟里跑出,朝侧殿方向跑去。
原来,刚刚起火的时候,邵蓉蓉就机警地跑回刚才沐浴的地方。
幸好浴桶里的水没来得及倒掉,她看着身后冒出的浓烟,赶紧躲进了浴桶中。
后来或被扑灭了,她憋着气躲在水中,以致宫人们一直找不到她。后来天子来了,发现她不见后,又发狂地发散人手去别处寻找,以致人一直躲在里头也不知道。
邵蓉蓉大概在水中憋气太久,后来从水中冒出来后,便昏了过去,刚刚慕容彻在吃桃时,她才饿醒的,发现周围都没人了,所以害怕得哭了。
慕容彻赶到侧殿,果然发现他一直在寻找的人,原来一直躲在浴桶中,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邵蓉蓉哭着哭着听见有声音,揉着眼睛抬脸,眼泪更加止不住“吧嗒吧嗒”往外坠,从水里站起,“哗啦啦”地往慕容彻挨靠,紧紧抓住他的臂。
“呜...呜呜...我以为...以为连你也不要我了...呜呜呜...”
姑娘哭得梨花带雨,紧紧地抱着他的手,像小动物讨好人似的用脸去蹭他,哭得差点岔了气。
“呜呜...阿彻大坏蛋!我明明那么喜欢你!都不介意你是坏人了,只想和你好,喜欢碰你,和你说好多好多话,喜欢喊你名字,你却偏不让!你知道我今天忍得多辛苦吗?坏蛋!坏蛋!”
邵蓉蓉像个无理取闹的十来岁小姑娘般,一边捶打他,一边哭闹。
而站在她身旁的高大男子则一言不发地站着任由她捶打,这就愈加助燃了姑娘的娇气,她打着打着竟然用牙咬起他衣服,甚至咬他肩膀发泄怨愤。
天子突然一把将她捞抱起来,抱起浑身滴水的她一块步入早已冷透的浴水中,高大的身量压迫她,把她按在浴桶边缘疯狂吻了起来。
邵蓉蓉被亲得杏眸瞪圆了,眼睛一眨,眼睫上余下的泪珠便落尽水花里,通通被揉碎。
疯子的吻又烫又用力,却莫名地极具安全感,一下子烫得她的心满满实实的。
邵蓉蓉被亲着亲着,就热情地回应起来。
凉透的洗浴水几乎一大半都洒在了地板上,桶内的水已经所余无多,邵蓉蓉起先作死地去回应,现在嘴巴被亲痛了,呜呜咽咽抱着慕容彻肩膀喊痛。
幸好她喊痛,不然再这么下去,慕容彻都觉得自己就快控制不住,要把这桶水蒸发掉了。
激烈过后,他还是尚存几分理智的,在这个时候不能把她一口吞进腹。
“蓉蓉,对不起,孤要收回今天对你说过的话。你喜欢怎么喊孤都行。”
慕容彻坐在浴桶里,也同她一样浑身水湿,用额头抵住她的额,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邵蓉蓉听了他这话后,鼻子莫名一酸,被他抵着额动弹不了,稍稍矫情起来掩饰般小声“哼”了“哼”,道:
“好啊,那以后都喊陛下吧。”
过了会儿,又有些后悔似的,眨眨眼试探性地看看他,嘴角瘪瘪地下垂:“还是喊阿彻好听...我还是喜欢喊阿彻呢...”
“那就喊阿彻。”
慕容彻意外宽宏道。
邵蓉蓉眼中碎光一闪,抱着他脖子,学着他刚刚吻自己那样,羞涩笨拙地把唇往他唇上凑,轻轻啄了啄后,立马退了开来垂下头羞羞地笑。
第11章 孤让你一辈子赖着
愈安宫内被烧得一片焦黑,暂时不能住人了,于是,他们暂时搬到了旁边的丽华宫。
丽华宫的院子里同邵蓉蓉以前住的宫殿一样,有一大片灼眼的芍药,邵蓉蓉可高兴了。
如今侍宦们全都被慕容彻安排到丽华宫外当值,院里能走动的只能是女宫人,宫室的门再也不用关闭了。
“阿彻,以后你不会再锁宫室门的吧?”邵蓉蓉终于晒到了久违的阳光,坐在一片芍药花旁的石桌旁,抱着天子的手臂撒娇道。
慕容彻愣了愣,想起那次险些把她烧死在屋里的事,心有余悸,于是温柔地伸手替她把垂落的鬓发别到耳垂后,温声道:“当然不锁宫室了,锁了你不就不能出来赏花了吗?”
邵蓉蓉听了,高兴地坐近了一些,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阿彻真好!你都不知道,我多喜欢赖着你,那时候你说不准我跟你太亲近,才一天我就快受不了了。”
邵蓉蓉很诚实地说着剖析自己心情的话,慕容彻听得喉间一紧,心脏狂跳,眸里晦暗难明,但他很快抑压住,恢复了平常。
“你...”他甫一说出口的话有些沙哑,用力清了清嗓子又道:“你喜欢赖着,那孤就让你赖着。”
邵蓉蓉高兴地“嗯”了“嗯”,用力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