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出的建议,也是基于考虑天子的出身,想给他策划一条周全的,能让现今的大周都走得更长远、长治久安的路。
但其实,天子此刻不是对白舀不满的表现,他只是走神了。
“陛...陛下恕罪!陛下饶命!陛下倘若觉得臣的提议不妥,就当没听过吧...”
白舀被天子的冷肃的表情吓得当场下跪。
慕容彻这时才终于回过神来。
“白卿家所言,句句在理,何错之有?”慕容彻不明这些大臣为何每次提议方案,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每回只要他延迟一会不说话,就能把他们吓个半死。
白舀小心翼翼地抬头,“陛...陛下这是允了?”
在场的大臣都不由地白舀捏了把汗。
慕容彻低头回想昨夜邵蓉蓉在他怀里的大胆放肆,以及她为了想同他亲密接触,不惜想各种各样的法子魅惑他,他觉得受宠若惊极了。
哪怕那是药效的缘故。
虽然知道她也没有多努力,完全是顺着药效力驱使去做的,但他还是觉得应该给她“以前”最爱的情郎,卫凛一个活命的机会。
“嗯,法子不错,准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朝,慕容彻已经急不及待地让小安收拾好今天要处理的卷籍,嘱其带回丽华宫,他受不了在没有她的地方处理公务。
倘若今儿早上不是看她睡得香甜,他真的恨不得把她一块带来紫圣殿。
他觉得自己现在越发受不了与她分开哪怕一刻钟了。
小安打包好竹简,端上一瓶白玉瓷瓶的东西,来到天子跟前。
“陛下,这是催`情散的第二阶段子药,是时候给女郎服用了。”
慕容彻想起来这些阶段性的子药有什么作用了。
服用阶段性子药之前,必须得服用原始的催`情散,倘若不服用最初的催`情散,往后那些阶段性子药就跟普通补身子的药无差别。
但若是服了最初的催`情散后,再来服用第二阶段、第三阶段子药,那么,服药者就会比一开始的时候更加痴缠和恋慕。
慕容彻想了想邵蓉蓉满心满眼里都是他的样子,那张粉扑扑的小脸,一看着他就红了,有时会害羞得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有时又会为了能触碰他,使小性子撒娇,简直就是太太太太太可爱,太合他心意了。
光是服了最初的催`情散都有那样的效果,倘若把剩下的阶段性子药都用了,只怕邵蓉蓉这辈子无论如何都离不开他,就连他上朝都恨不得成为他穿在身上的冕袍,紧密地熨合在一起才好吧?
到了那个时候,已经不可逆转了,他还哪用担心她有朝一日恢复后会厌恶他对她做了坏事?
只要她服用了阶段性药,他今夜就回去满足她,大大地满足她...
可当细腻的玉瓷瓶握在他手心,慕容彻突然又犹豫了。
回到丽华宫,邵蓉蓉已经精心打扮好了,守在宫门附近迎接他回来。
一看见他从龙辇上下来,立马像只艳丽的蝴蝶般朝他冲了过来,挂在了他身上。
“阿彻,我想死你了!你去紫圣殿为何不叫醒我,把我也带上一起去?”
邵蓉蓉像只缠人的奶狗般,勾着他脖子不停地亲他脸颊,亲他高挺的鼻梁、浓密英气的眉、削薄性感的唇,亲着亲着,二人俱是呼吸不匀了起来。
身旁侍候的宫人恨不得把头低得埋进地底下,小心翼翼地退散。
“蓉蓉,孤给你准备了芍药糕,这次的添了新的蜂蜜酱,你要不要尝尝?”
“好啊,只要是阿彻喂我的,我都喜欢。”
邵蓉蓉撑着头,眼睛完成两轮新月,赏心悦目地盯着他看,毫不掩饰眸底的欢喜和爱慕。
慕容彻爱极了她现在这个样子,但同时,看着她那近乎痴狂的样子,心底的某处又莫名有些虚。
“蓉蓉,孤不会杀卫凛的,只要他肯归降,为大周所用,孤会考虑给他们全新的机会。”
“哦,随便啊。别人的事情我不是很关心。”
邵蓉蓉依旧满眼迷恋地看着他,笑盈盈道。
慕容彻很满意她的答复,但是,内心又出奇地空落落的。
“可是,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卫凛吗?”
“脚被蛇咬伤了,宁愿忍着痛等卫凛过来,也不要孤抱你。”
慕容彻突然脱口道。
邵蓉蓉依旧笑盈盈地看着他,一脸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