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甲后我冠宠六宫——酒千觞
时间:2022-05-01 09:32:58

  他点了满满一桌子菜,只听这姑娘问道:“公子是否在等人?”

  声音很好听,程修白更是飘飘然:“不,只有我一人。”

  “这……会不会有些浪费?”

  程修白微笑着将一锭银子推了过去:“不用找零了。”

  付银子之时,蓦然想起自己洗了一个月衣服都没赚到这一锭银子的价值,他心下居然闪过一丝心痛。但为了拿下姑娘,他强行忽视了这复杂的情绪,扬起自信的笑容。

  “……”看着他满脸写着“爷有钱,不怕浪费”,对面的姑娘陷入了沉默。

  “敢问姑娘芳名?”程修白问道,“不知为何,一见姑娘的面,在下便觉得有两分面熟,想来我们定然有什么特别的缘分。”

  “叫我老板就好。”

  “……”你们边城的姑娘,怎么都这么油盐不进?

  很快有一中年女子给他一道接一道地上了菜,他对这边陲的小小食肆并未抱什么期待,咬下一口后七翠羹后,却是口舌生津,顾不上说话,风卷残云般用了膳。

  在大锅饭的对比下,程修白觉得这实在是人间美味:“叫厨子过来,有赏!”

  少倾,那不肯透露姓名的姑娘又出现在他面前。

  “公子,赏赐就不必了,您喜欢这里的饭菜就好。”

  “姑娘,此间厨子竟是你?”程修白露出一个略显做作的讶然表情,“你有这般本事,何必在此蹉跎?不如随本公子回京,博一个大好前程。”

  “这真的不必了。”此间老板,也就是闻人婉,拒绝得十分情真意切。

  程修白笑道:“我说的大好前程,可不止是在大些的酒楼做厨子,姑娘这般美貌,进了权贵人家做事,不消多久就可以被收了房做个妾氏,可不比整日在炉灶间烟熏火燎的来得强?”

  他在怂恿她去追寻已被她抛在身后的那一种人生。

  从帝王后宫来到这里的闻人婉,听了这话,一时间竟有些啼笑皆非。

  她生性温柔,不会骂人,只喊了那帮工的李家女儿道:“李姐姐,送客。”

  “等等,你知道我是谁吗?”

  闻人婉给他找了零:“公子,请吧。”

  程修白捧着闻人婉找给他的碎银子站在路边,仿佛捧着的是自己那颗同样已经碎成片的自信心。

  有过路的行人目光奇异地落在他身上,程修白生怕再次遭贼,立刻谨慎地握紧了钱袋。

  饱暖思□□,离开食肆后,程修白踏入了春满楼的大门。

  连续在曲红昭和食肆老板那里受挫的心灵急需抚慰,而这里的女子,总不会拒绝男人。

  此时尚未到迎客的时间,但有银子的人,总是能敲开青楼的大门的。

  老鸨得了一锭银子,将他迎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厅中执笔写着什么的绿衫女子,她眼窝较深,鼻梁高挺,似是有异族血脉。

  异族女在京城较为罕见,程修白登时见猎心喜,觉得自己这一趟总算是没有白来。

  他走到近前,拿出了自己的翩翩风度:“敢问姑娘芳名?”

  “奴家春水,”那女子行了一礼,“客官您坐。”

  说完她让出位置,便要转身上楼,被程修白叫住:“坐下陪本公子喝一杯如何?”

  那女子嫣然一笑:“对不住,奴家已经赎了身,不接客了。”

  “青楼的女子不接客?简直滑天下之大稽!”程修白听了拒绝,脾气有些压不住了。在京城时,花魁被贵人包了暂不接客,他倒是见过,只是这边陲之地能有什么达官显贵?既没有贵人护着,他叫嚣起来自然没有顾虑。

  老鸨忙上前打圆场道:“春水真的已经赎了身,只是暂时还住在这里。我这就给公子去叫几位姑娘下来,保管个个都比她娇媚可人。”

  “我没说让她接客,难道陪我喝杯酒都委屈她了?”

  老鸨还待再说,春水息事宁人道:“不敢,奴家这就陪公子喝一杯。”

  “这才对嘛。”程修白得意一笑,又给老鸨赏了一锭银子,让她退下。

  春水走到桌前,给他斟酒:“公子,请。”

  “春水,可真是个好名字,”程修白一杯酒下肚,调笑道,“不知是眼儿媚如春水,还是腰肢软如春水呢?”

  “试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春水轻声道,“这句诗描述的是密州风景,想必是亡母怀念家乡,才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程修白觉得有些扫兴,去抓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你可知本公子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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