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鬓楚腰——白鹿谓霜
时间:2022-05-01 09:35:18

  江晚芙下意识揪着锦衾,心里莫名的紧张,她大概知道陆则要做什么,无非是敦伦之事,按理,她是陆则的妻子,自然该满足他的。陆则这个年纪,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他又不碰丫鬟,先前是体谅她还病着,如今她都病好了,自然该……

  江晚芙想着,面上烫得厉害,简直犹如烧起来一样,想起新婚那一晚,心里有点怕,但到底是鼓起勇气。

  这种事情,躲不过去的,说不定就像惠娘她们说的,习惯了就好。

  做足心理准备,江晚芙抿抿唇,软软唤了句,“夫君——”

  话音刚落,男人搭在她腰上的手,骤然缩紧,一把将她带进怀里,额抵着她的额,两人的唇几乎碰在一起,却又没完全碰到。

  气息交缠在一起。

  陆则垂下眼,望着身下的小娘子,见她白皙的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整个人也绷着,分明紧张得不行了,方才还主动唤他,眼下他要碰她,她又紧紧闭着眼,一副怕的不行的样子。

  她要是不愿意的话,他指不定今晚就放过她了,偏偏她那样柔柔唤他一声“夫君”,眼下又这样一幅任他施为的样子。

  他倾身,在她湿软的唇上,亲了一下,手也顺势解开她的衣带。

  江晚芙闭着眼,却没躲,甚至是微微仰着脸,全然一幅任陆则欺负的模样。

  “别怕,不会欺负你的……”陆则语气还算克制,说这话时,连气息都是沉稳的。

  他覆身下来,温热的躯体,紧紧贴着她,在她耳侧、脸颊、眉间落下吻,那吻很轻,便显得很温柔。

  在这种温柔的触碰下,江晚芙渐渐放松了身子,气息也跟着紊乱了……

  ……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动静终于停下了,守在门口的纤云面色通红,屏息等着吩咐,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屋里叫水的声音。

  是世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热水自是早就准备着的,仆妇进进出出,纤云也跟着翻找出自家娘子的里衣,走进内室,帐子拉得严严实实的,什么都看不见。

  她也没敢抬头看,将里衣送进盥室,跟在仆妇身后退出去,临转身关内室门的时候,抬眼瞥见世子抱着娘子,下了床榻。

  娘子的脸埋在世子怀里,乌黑细软的长发垂落肩背,世子微微低着头,一贯冷淡的面上,眼里仿佛有淡淡的笑意,整个人显得很温柔。

  纤云没敢多看,忙把门给掩上了。

  .

  大梁官员婚假,只有九日。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真过起来的时候,却也是一眨眼的功夫。

  送岳父和小舅子回苏州的第二日,九天的婚假就结束了。

  大梁各级衙署均在卯时开放,但官员们自然要赶在卯时前到,今日又恰是半月一回的早朝,陆则就起得更早些。

  外头天还没亮,他便起了,守夜的菱枝听见动静,忙进来点烛。

  江晚芙也跟着醒了,见陆则站在帐子外,郎君背影高大,肩宽腰窄。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出了帐子,取了摆在架子上的绯红官袍,要伺候陆则更衣。

  陆则听见脚步声,闻声回头,轻轻皱眉,“吵醒你了?”

  江晚芙走上前,摇摇头,柔声道,“昨晚睡得早,本就醒了的。我服侍夫君更衣吧……”

  陆则垂下眼,见小娘子面上的确没什么困意,才“嗯”了声,展开双臂,任由她替自己更衣。

  丫鬟仆妇进出,朝盥室送热水、早膳,瞥见二人在屏风后的模糊影子,世子生得高大,长身而立,夫人微微低头,替他整理着腰间的革带,两人贴得很近,虽谁都没说话,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但就是叫人看得面红耳赤。

  仆妇倒好些,那些正值妙龄的丫鬟们,却是个个都低了头,不敢抬眼看了。

  系好革带、佩玉、佩綬,江晚芙又抬起手,替陆则整理着衣襟。

  因陆则高她许多,她替他整理衣襟的时候,便不得不仰着脸,她一门心思,手上动作细致,倒是陆则,被她蹭得有些心猿意马,微微低头,目光落到小娘子的面上。

  天还没亮,屋里虽点着灯,但还是有些暗,柔和的光,笼着小娘子的侧脸,将她的眉眼,照得格外温柔,让陆则想起记忆那些美好的事物,譬如夏夜的月亮,柔柔的月光,徐徐的夜风。

  然后,他环在小娘子腰上的手,骤然收紧。

  江晚芙一怔,正想开口,炽热的吻便落了下来。

  ……

  良久,腰上的手才松开。

  屏风后就是仆妇丫鬟窸窸窣窣的动静,隔着这一道屏风,压根什么都挡不住。

  想到这里,江晚芙面上泛红,久久压不下去,始作俑者的陆则,倒是如和往常一样淡然,甚至表现得很“体贴”,等江晚芙缓过来了,才抬步走出屏风。

  用过早膳,陆则便出了国公府。到了南午门外,下马车,离卯时还有一刻钟,南午门东西两侧掖门外,文官列东,武将列西,已经站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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