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尾还学着沈清修说话时的样子,仰头凑近他的眼睛,用眼神来压制沈清修。
两个人的呼吸几乎快要相触,但当事人完全没察觉到,甚至还在为自己找到沈清修的漏洞而沾沾自喜。
事关自己的清白,沈太傅也格外认真地解释道:“臣从未进过烟花柳巷,这些事都是听朝中幕僚所讲。”
“空口无凭,本殿怎么知道沈太傅说得是真是假。”
秦欢坚决要把刚刚的场子找回来,一双漆黑的杏眸盯着沈清修,仿佛非要沈清修证明给她看。
沈清修被她扯着衣领,俯身低头看着她因为仰头而露出的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以及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眸子,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却正好碰到了秦欢的手。
“殿下希望臣如何证明,”
他的声音有些哑,秦欢的脸莫名发烫,终于察觉气氛有些不对正要松手时,舞阳猝不及防冲了进来,亲眼看到了这一幕。
“秦欢我找——”
声音当即消失,瞪大了眼睛看着两人。
“舞阳公主,我家主子真的有要事与殿下相——”
又一个惊掉下巴的。
“啊!”秦欢瞬间如同惊弓之鸟一下推开沈清修,红着脸跟舞阳解释。
“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们——”
“不要解释,”话被舞阳打断,她举起自己两只手捂住眼睛道:“我刚刚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说完转身就要走,秦欢连忙道:“你真的误会了!”
舞阳却顺手带走了福临,跟他嘀嘀咕咕道:“下次记得拦着我点儿!”
福临很委屈:“小的刚刚也拦您了,您没听啊。”
“那你就跟本公主说说你家主子是什么时候盯上长公主的。”
“……”
秦欢就这么看着舞阳带着误会兴奋地离开了,扭头一看,沈清修站在一旁,一副正人君子泰然自若的模样。
秦欢气不打一处来:“你刚刚怎么不解释清楚?”
“人只愿意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她不信你再解释也是徒劳。”沈清修平静道。
但是秦欢很不平静:“那你一开始就不应该抓着我的椅子!”
谁知对方一脸无辜:“是殿下抓着臣的衣领,臣才起不了身。”
“……”对方巧言善辩,秦欢气得抓狂又说不过他,最后狠狠一跺脚,转身就走。
她离开没一会儿,福临就小心翼翼露了个头出来,见沈清修还站在原处神情不明,福临连忙上前道:“属下没拦住舞阳公主,主子恕罪。”
哎,他也没想到坏了主子的大事!
沈清修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收起你那猪脑子,日后若再犯,就换长生过来。”
“别啊主子!属下知错,以后绝对小心!”他可不能让长生那个臭小子顶替自己在主子身边的位置!
“派人再去刘光的摊子查。”尸体应该被藏在那里,这是沈清修得出的结论。
“是!”
交代完之后,天色也黑了下来,从国子监出来福临就驾车回到沈国公府。
“阿娘,”
“二郎回来了?今日你倒回来得早,正好净手用饭。”沈二夫人惊喜道。
自从沈清修任太子太傅开始,经常忙得脚不沾地,别说一起吃饭,就是同府一个月里面都见不到他几次。后来先帝驾崩后,更是难得一见。
“阿耶不在?”沈清修坐下来时没看到沈二爷。
“你阿耶最近迷上了垂钓,这几日都回来得晚,许是又在他哪个好友家喝酒呢。”
沈二夫人说完,给沈清修盛了碗汤,笑道:“别管你阿耶,阿娘都好几日没见你了,最近有忙什么案子呢。”
沈清修就把北街的失踪案简单说了两句,沈二夫人听完后怕地拍了拍胸脯。
“这可太危险了,二郎可要尽快将凶手抓住才是。”
“嗯。”沈清修平时话少,沈二夫人也习惯了。
不过沈清修喝汤的时候,她忽然注意到沈清修的衣领有些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