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奸宦冲喜后——唐沅
时间:2022-05-01 09:52:56

  她放开胆问道:“厂督,你抓着我的手做甚么呀?”

  “用舌头。”

  清朗的声音如早春消雪,一滴滴落在陆芍的心口,激得她浑身颤栗。

  “舌...舌头?”

  下一瞬又如临大暑,羞得她满面红热。

  靳濯元握着她的手腕,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含不住汤药,如若连咱家的衣带都解不开的话,芍芍的小舌头还留着做甚么呢?”

  又吓唬她。

  怪不得那日三言两语就将喂药之事轻飘飘地揭过,原来是耐着性子在这儿等她。

  陆芍轻咬下唇,慢慢凑身过去。厂督身上散着清冽的雪中春信,加之银狐的皮毛痒痒地戳着小脸,她气息加重,温温热热倾吐在靳濯元衣襟半敞的锁骨上。

  确有几分春景旖旎的况味。

  带子不能用手解,也不能用咬牙,她只得俯下身,含在嘴里,用舌尖缓缓去勾。

  室内悄寂,一丁点儿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陆芍已经勉力放轻动作,仍不免在口中发出些湿濡的声响。

  一张小脸像沸煮的明虾,偶有触及靳濯元的肌肤,传来细微的滚烫。

  靳濯元“啧”了一声,眼神微微眯起。

  陆芍动作一滞,生怕他说出令人羞愤的话来,打断道:“很快!很快便好!”

  好不容易将衣带勾散了,舌根处又酸又疼,她盯着自己被紧握的手,说话有些含糊:“我解开了。”

  靳濯元敛起眸子,两根带子分开搭在身前,确实是解开了。他松开陆芍的手腕,拍了拍里侧的褥子:“睡进来。”

  “我睡里头吗?”

  照料的人话自是睡外头方便些,况且她也听人说过,成婚以后,妻妾大多是睡外边,纵使夜里起身,也不会惊扰身侧的郎君。

  她小声嘀咕着:“我睡外头就成,万一夜里厂督渴了...

  话未说完,腰腹一紧,整个人突然凌空,一晃眼的功夫,自己就被靳濯元从外侧翻抱至了里侧。

  他的手撑在两侧:“再多说一句话,你就别睡了。咱家花样多着,芍芍还想试吗?”

 

 

19章 这箱子礼果真是稀奇的

  陆芍双手交替,捂住自己喋喋不休的嘴,掀开褥子一角,灵活地钻了进去。

  被褥里头捂着汤婆子,暖暖的,床榻够大,她同厂督睡在一块儿,就像是分榻而眠,谁也没有触及谁。

  靳濯元的半边褥子冰凉一片,捂了许久还是觉得冷,他侧首去瞧陆芍,这丫头却是枕着软枕,美滋滋酣睡过去。

  那双小脚时不时晃动几下,巴不得将“舒坦”二字写在面上。

  翌日清早,晨光熹微,床帐层层挡住微弱的天光,榻里的小姑娘睡得香甜,没有意识到身侧的人早早起身,在院里发了好大一通火。

  大约到了用早膳的时辰,屋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冷风呼啦啦地直往屋子里钻,陆芍紧紧裹着褥子翻了个身。

  手掌触及外侧的床榻,上下摸了一通,这才发现靳濯元早已起身,不见了踪影。

  她瞬间清醒,拨开床帐:“流夏云竹!甚么时辰了?”

  流夏和云竹都未吱声,屏风后传来强忍的怒气:“伺候夫人起身!”

  陆芍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屏风后头的人等了她许久。

  流夏和云竹这才端着帨巾、牙木、铜盆、木齿丹走了走了进来。

  陆芍性子温吞,做事不紧不慢的,今日倒是出奇地快,不消一会儿便穿戴整齐。说好的伺候厂督,厂督未睡她先睡,厂督醒了她还在睡,大话说得早,不免觉得有些窘迫。

  靳濯元坐在食案前,他肤色瓷白,愈发衬出眼底的两片乌青。

  眼瞧着他耐性将要耗尽,福来给陆芍使了眼色,陆芍记起他上回用膳时,多喝了几口白糖粥,心里了然,立时伸手盛了一碗,摆在他眼前。

  “夫人是个有福气的。”

  能吃能睡就是福气。陆芍知道,这并非当真夸她。

  “我平日睡得浅,半夜总是惊醒。想必是昨日睡在厂督身边,万分觉得安心,这才睡得沉了些。”

  站在一侧的流夏抿了抿嘴,她家姑娘从来好睡,睡下后除非天摇地动,寻常很难吵醒。

  平日睡得浅这等胡话,也就诓诓厂督这样不知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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