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室——石阿措
时间:2022-05-01 09:55:07

  江宴朝着温庭姝微一欠身,与昨夜既粗暴又邪气的举动不同,此刻他的举止优雅而得体。

  温庭姝慌忙还礼,“没……没事,你不必道歉,我知晓昨夜的事情并非出自你的本意。”

  温庭姝有意把他昨夜热情的攻势当做他神志不时的无意之举,只有如此,她才能当做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江宴听闻她的言语,唇边露出似笑非笑的弧度。

  温庭姝不敢与他对视,偏着目光道:“既然已经说清楚了,便请江世子回去吧,江世子伤势未痊愈,应多加休息。”温庭姝紧张地想走,却被江宴一手拽住手腕,将她捞了回去。

  “温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江宴搂着她的腰,俯首低声道:“那就是我的本意,只是清醒时,我一直压抑自己没有向你出手。”

  温庭姝心不安地狂跳了下,不知如何回应他突如其来的表白,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在他的手轻抚上她的脸颊时,温庭姝浑身一颤,忙逃离他的身旁。

  温庭姝返回到小榻旁,双手紧紧抓着裙子,正要说话,然而就在这时,外间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温庭姝吃了一惊,担心江宴被发现,便走到门口闩上门。

  秋月睡得迷迷糊糊,觉得温庭姝的屋子好像有什么声响,便起了床,掌着烛盘到了她的屋子门口,一推门,竟推不开,不觉有些古怪,平日里这外房的屋门是不闩上的,她疑惑地问:“小姐,您还不睡吗?”

  温庭姝听到是秋月的声音,心神微松,一回头却不见了江宴的身影,温庭姝惊疑,又对着门外道:“我马上就睡了,你也去睡吧。”

  等了片刻,又听到秋月小声的问:“小姐,您真的没事吗?”

  温庭姝四处看了一下,不知晓江宴藏了起来,还是走了,她犹豫了下,还是说道:“我没事,你睡去吧。”

  听闻脚步声消失之后,温庭姝抚着如小鹿乱撞的心口,缓缓吁了口气,随后想到江宴,心再次提起来,她静悄悄地在四处搜寻,并没有没看到江宴。

  大概是离去了吧?

  温庭姝无力地回到榻上,坐下,随后发现放在榻上的神女图不见了,温庭姝正要寻找,一转头却看到江宴倚在屏风处,姿态有些散漫,手上拿着的正是她的画作。

  “为什么不告诉你的丫鬟,说我在这?”江宴目光沉沉地凝望着她,直起身,放下交叠的双手,笑着朝她而来。

  温庭姝有些腿软,而且感觉无处可躲,有一瞬间不想逃避了,而就在这迟疑的片刻,江宴已经坐在她的身旁。

  “你同意我留下了么?”江宴伸手搂住她的腰,语气亲昵地说道,另一手携起她的手,轻吻着她的手腕,“今夜我不会像昨夜那般粗暴。”

  温庭姝听闻他这一句话,原本有些迷乱的心神瞬间清醒,她蓦然站起身,面带着恐惧之色,“江世子,您到底想要做什么?”她神色凄楚地看着他,“江世子,像您这样的人,想要多少女人没有,你为何非要得到我?”

  “情这种东西岂由人控制?”江宴轻笑一声,他看着她的眼,用洞悉一切的眼神凝望着她,“你明明一直钟情于我,却只敢偷偷的凝望我,躲在人看不到的角落里为我哭泣,自己给自己套上沉重的枷锁,不敢让自己享受一丝一毫的欢愉,这样的你如何不让我怜惜?”他的声音很冷漠,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怜悯着可悲的人类。

  温庭姝藏在心底的秘密被他肆无忌惮的捅破了出来,她芳容失色,呼吸急促,眼泪因为羞愧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她慌忙背过身去,“不……不是这样的。”

  江宴蹙了下眉,走到她身后,搂住她的纤腰,被抱入怀中,温庭姝心跳不由剧烈地鼓动起来。

  江宴的唇贴在她的脖子上,细细的吻着,温庭姝挣扎着哀求,“江世子,请您……不要再这样。”

  江宴不理会她的反抗,将她拉入怀中,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强硬地堵住她轻颤的唇瓣。

  与宋子卿碰触她的感受不同,温庭姝感觉到浑身发软无力,整个人轻飘飘的,而且好像被火炉炙烤一般,江宴只是轻轻地试探着,没有十分强势,在感受到温庭姝似乎在逐渐放弃抵抗,江宴打算深入尝试,但很快的,温庭姝就慌张地推开了他。

  温庭姝双腿发软,不觉跌坐在地,泪水不停地滑过脸颊,一颗颗砸落在地。

  江宴静静地俯视着她,心口像是堵着什么一样,无法排遣,令他有些烦躁。

  温庭姝不想过这种担惊受怕,无法接受内心因为见到他而心生的狂喜,无法接受自己竟然喜欢他的亲吻,她感觉自己是个放荡的女人。

  “江世子,你说错了,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爱的是夫君,就算他在外头有别的女人,我也爱他。你们男人三妻四妾难道不是很正常么?”

  温庭姝喘着气,不停地哭着说着:

  “我不介意。他温文尔雅,才华横溢,是我梦寐以求的夫君,他待我也很好,我对如今的生活很满足。我不觉得自己可怜,也无需江世子你来怜悯我。请你立刻从我的房间离去。”

  江宴俯视着她,神色莫测,在她说完所有的话之后,他蹲下了身子,面无表情地伸手抚去她的泪水,将沾着她泪水的指尖抹在自己唇边,然后伸舌舔去。

  泪水有些苦,有些涩。江宴眉几不可察地蹙起。起身走到榻上,拾起她的那幅带有她署名的画作,然后回头平静地看向她:

  “你欠了我的恩情,便用这副画来偿还吧,至此之后,你再不欠我的情,不必再心怀不安。”

  言罢,他如温庭姝所愿地消失在她的房中。

  温庭姝看着空荡荡的窗户,泪水未止,反而愈发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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