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启铎漫不经心道,“一会儿去马场。”
“唉……”
方长誉又是一阵叹息,该来的还是来了呀。
方长誉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殿下,我一定要学会骑马吗?”
朱启铎揶揄道,“你学会了骑马,以后想私奔了,也能跑得远一些,不是很好吗?”
他这话在方长誉听来,分明就是:你跑得再远,我也能把你抓回来。
早膳过后,方长誉步履沉重地来到王府的马场。
朱启铎指了指马厩,“自己去挑一匹顺眼的马。”
马厩里都是精挑细选的良种,朱启铎回京,把训练有素的坐骑也带回来了。
方长誉问道,“殿下,这里头哪一匹最温顺最听话?”
“都是训练有素的。”
得,这说了等于没说。
方长誉走到了马厩里,东瞧瞧西看看,都是长得十分高大俊俏的马儿,可是,也都让她感到畏惧。
瞧了半天,她发现一匹成年马身边跟着一匹十分乖巧的半大小马儿。
“殿下,这只小马马好乖呀!我要它!”
朱启铎的眼神能杀人,“你还有一次机会。”
方长誉只能又一声“唉……”。
终于,方长誉硬着头皮,挑了一匹她看起来觉得温顺的,“就要这一匹吧。”
高大的马儿,让她有点腿软。
朱启铎命人叫来了一个会骑马的侍女浅冬,专门教方长誉骑马。
方长誉跟着浅冬去马场,朱启铎就在马场看台边悠闲地喝着茶看书。
喝着茶的朱启铎,抬眼瞟了瞟马背上的少女,浅冬帮她牵着缰绳,她怂得紧紧抱着马脖子,样子真是滑稽极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方长誉来到了离看台边很近的位置,她赶紧让浅冬停下来。
她对着朱启铎喊道,“殿下,我的腿好疼,能不能先不学了?”
她两大腿内侧大概是磨破了皮,一碰到马鞍就钻心的疼。
朱启铎看都不看她,还悠闲地翻了一页书,“不要老想着偷懒。”
方长誉求饶道,“殿下,实在不是我娇气,是真的很疼。我觉得我的腿肯定磨破皮了,我要下去看看。”
朱启铎却冷声吩咐,“继续练。”
方长誉一听,心里顿时火冒三丈,在心底里偷偷把他骂了好多遍。
又是半个时辰过后。
方长誉实在疼得难受,也不问他同不同意,直接罢课不学了。
方长誉从马背上爬下来,走了两步,实在疼得厉害,一个站不稳,干脆跌坐在地上不走了。
她情绪有点崩溃,冲着朱启铎发泄道,“还说什么强身健体,分明是折磨人的!”
朱启铎冷眼注视着她,“起来,回去抹些药。”
方长誉心里大骂: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就是始作俑者!这会儿装什么好人!冷血无情的大魔头!
她赖在地上,就是不起来。
朱启铎威胁她道,“再不起来就接着练。”
方长誉在心里问候了他全家好几遍,忍着怒火爬了起来。
双腿内侧受了伤,她走路姿势格外别扭,半天才回到了栖梧殿。
方长誉刚坐下喘口气,朱启铎的侍女天青拿着一瓶药膏来了。
“方主子,殿下给您送了创伤药来,抹在伤口上,疼痛能有所缓解。”
方长誉大骂道,“我才不要他的药,他不是人,他就是个冷面阎王。”
“你又闹什么脾气?”
方长誉听见了朱启铎训斥的声音,知道他来了,赶紧躲进被窝里,不想看到他。
但是,朱启铎岂会让她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