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单的衣衫滑落在床上,盖住主人的手。
辛蛟州愣住。
当她回过神,心虚地喵了一眼对方,却不想与对面人的眼睛撞个正着。
四下寂静无声,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空气变得燥热。
辛蛟州嘴唇微动,缓缓转过头,想假装无事发生,然而却软绵绵的、胸口被什么踩了一下。
软被里伸出一只漂亮的玉足。
胸口传来轻柔而有力的力道,不重也不疼,她及时伸出手,环扣住那只脚,才没有被它踹下床去。
细腻嫩滑,真真如暖玉一般洁白无瑕,手感极好。
辛蛟州莫名地心情很好,被踩的事瞬间抛诸脑后。
手中的触感太好,手一时间没有松开。
白离川的一只脚被对方用手圈住,脚踝与对方的手接触的地方生出一种奇异的酥麻,一阵酸麻的电流从脚踝窜起直升尾椎。
白离川头皮一阵发麻,身体忍不住一颤。
大清早的,也太折磨人了。
白离川垂下眼帘,掩藏眼底翻涌的情绪。
“好热。”对面的人面色潮红,自然地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清澈纯净的眼神仿佛对刚刚发生的事浑然不知:“妻主,我这是怎么了。”
白色的衣服撑出不平整的褶皱,衣服的主人却好像懵懵懂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辛蛟州愣住,耳根一红。
等她回过神来不禁扶额。
从前,若是有人说有什么人什么事能够让她分心,莫说旁人不信,就是她自己也不会信。
而现在,仅仅这么一会儿,面前的这个人便已经让她分心数次,甚至让她忘记了与他之间的距离。
被牵起一只手,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辛蛟州伸出另一只手撑了一下,手心一下贴上冰凉的床杠,大脑一激灵,一下子清醒过来。
辛蛟州立即抽回手。
不妙,极为不妙!
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己还有当昏君的潜质。
辛蛟州无声拉远距离,直到碰到床沿。
她起身准备下床。
突然眼前一暗,一个暖烘烘的拥抱将她定在原处。
不想让她离开,白离川心里有一道声音这样告诉他。
等到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压在对方的上方,拦住了对方的去路。
见对方没有动静,一向冷静的他突然忐忑。
他这样强势,会不会令她生厌?
心里对方厌恶自己的画面像一把刀直插进来,搅弄白离川的心脏。
哼呵。
男子将下巴搁在女子的肩上,散落的头发遮住黑漆漆的眼睛。
生厌又何妨?只要能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用什么手段又有什么关系?
辛蛟州被对方严丝合缝地抱紧身体,动弹不得。
她讶异地扭头,却只能望向对方的乌黑水亮的后脑勺。
突然,对方颤抖了一下身体,轻轻“呜”了一声。
身体的禁锢松了许多,辛蛟州却不禁皱眉:“怎么了?”语气是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担心。
耳边的声音低哑,像是在克制着什么,声音细微,近乎哀求:“妻主,我难受。”
辛蛟州不自觉皱眉,紧抿唇,没有动作。
她清晰无比地感受到对方的手臂正在渐渐收紧。
怀里的人虽然声音脆弱,但身体依旧强势地禁锢住她,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双方僵持不动。
“主人,起了吗?”门外来人唤道,“隅大人醒来后寻不到无大人,便命属下前来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