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引辛蛟州来到后堂,打开当中一间屋子的门:“这位是我们这儿的看诊婆婆,花婆婆。”
房中老妪朝辛蛟州点点头。
“花婆婆行医数十载,医术精湛有保障,尤善内调,在皇城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名师,大人大可放心看医。”
辛蛟州点头示意。
走进屋子,一块蒲团,一张矮桌,花婆婆在对面坐着。
辛蛟州一落座,老者立即进入状态:“姑娘不必避讳,身体有什么不适只管与老婆子说。老婆子我乃医者,只醉心医术,无心其他,嘴巴向来严实。”
辛蛟州也不客套,直入正题:“我最近时常心悸,心绪起伏不定多有波动,每日失眠多梦。还请婆婆帮忙看看。”
“你且先伸舌来瞧瞧。”
辛蛟州伸出舌头。
花婆婆仔细看了看,点点头,并无问题。
“伸手。”
辛蛟州伸出右手。
花婆婆观完心经观肝经,观完肝经又观其肾经,心肝并无问题,只是肾火稍旺。
若是自身火气所致,其他两经也应该有所表现。
花婆婆询问:“你可娶夫?”
辛蛟州摇摇头:“尚未婚配。”
花婆婆:“最近可去喝过花酒?”
“未……曾。”辛蛟州迟疑。
“未曾还是曾?”花婆婆重新问了一遍。
辛蛟州老实交代:“前两日去了凤仪楼,喝过一杯助兴酒,但……未行事。”
花婆婆追问:“什么助兴酒?”
辛蛟州答:“千步虹。”
作为精通且痴迷研学这方面的医者,花婆婆自然听说过这个名字。千步虹在皇城勾栏里颇有名气,她也曾因好奇托人弄来研究过。
正因如此,她此刻才敢下定论:“千步虹并无如此长久的时效,况且你只喝过一次。你身体的改变是缓慢长期的,能有现在的成效——不只是被作用了一次。”
花婆婆接下来的话让辛蛟州大吃一惊:“定是还有其他东西在作用。”
辛蛟州皱眉沉思。
花婆婆见她苦思却不得其解:“我给你开个宁心降火的方子,你按这个吃,七日后现在的病症便会消减,身体也会在七日内慢慢恢复如初。”
辛蛟州松开眉头,抱拳:“谢婆婆。”
花婆婆研磨润笔,想到什么突然展颜,提笔“唰唰”写下药方,墨迹干后药方将放在桌上推过来,却没有急着送客。
果然,辛蛟州说:“在下有一朋友,近日时常……情动,在下想请婆婆帮忙再开一记平缓心绪的方子。”
花婆婆自觉心如明镜:“好,老婆子我这就写与你。”
辛蛟州奇怪:“婆婆不问问病情吗?”
“懂,婆婆都懂。”对方慈祥地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辛蛟州:“?”
看着眼前递过来的两张药方,辛蛟州问:“这些是?”
花婆婆呡一口茶,慢条斯理指着其中一份:“这一份是三子丹,是给你朋友的,剩下那一份金玉锁连环是婆婆赠予你们的。”
望着对方不解的眼神,花婆婆神神秘秘道:“你且先收着,日后自会有妙用。”
花婆婆又颇为慈祥地拍了拍辛蛟州拿着药方的手,像个关心自家小辈的长辈。
辛蛟州拿着三张药方,满腹疑惑地走出去……
“雄狗胆一个、肉苁蓉三钱……”
没等多长时间,小药徒就抓好药材,将药包好递给她:“姑娘拿好。”
然后对方笑眯眯地说:“姑娘真是好福气!祝愿姑娘与自家夫郎能够一直和睦相处。”
辛蛟州:“?”
辛蛟州提着药包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