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蛟州有些惊喜,说话的语气也忍不住流露出喜悦:“他现在在哪儿?”
花焕回答:“正在前院的厢房里候着。”
辛蛟州忍不住嘴角上扬,语气轻快地吩咐道:“带路。”
花焕感觉到脊背有些发凉,没敢动作。
一旁传来一道幽怨的声音:“辛大人就这么迫不及待地丢下离川,去见自己的心上人吗?”
辛蛟州没有避讳地向他解释道:“他不是我的心上人,他是我的师兄。”
白离川心情好了些,调整好状态:“既然是兄长,我也理应去见见。”
没等辛蛟州来得及开口,他紧接着说道:“花焕,带路。”
“是。”
花焕紧张得下了一身冷汗,抬手擦了擦额头,走在前面给两位主子带路。
厢房内,风偃好奇地把玩着房间里的各处陈设,试图从中发现它与普通厢房不同的魅力。
他还是第一次来青楼,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青楼的宴席生意要比普通酒楼的更好。
感觉这厢房中的陈设,与普通酒楼里的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研究不出个所以然,他坐回圆凳上,给自己倒了盏清茶,还没来得及入口,房门就被推开了。
一对璧人出现在房门口,红白锦衣,很是养眼。
他欣赏了片刻,才晃过神,其中一个人好像有些眼熟。
“怎么,师兄不认得我了?”
在旁人面前被自己的师妹取笑了,风偃面上有些挂不住。他用手掩唇轻咳两声,掩盖过自己的窘迫:“想必你已知晓,武林大会快到了。”恢复清冷如月的姿态。
“嗯。”辛蛟州点头:“若是和从前一样,武林大会的事务师兄一人便可以应付,不会专门前来寻我回去。是出什么变故了吗?”
“你猜的不错。”风偃刚要开口,突然注意到辛蛟州身边的白离川。
她俩站在一起,太过自然和谐,他竟这么久都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妥,差点直接将教中的秘辛在外人面前和盘托出。
辛蛟州注意到风偃的迟疑,宽慰他道:“师兄但说无妨。”
这就让风偃有些惊奇了。
对方是什么身份,可以不用设防?
心里这么想着,他嘴上也直接问了出来:“他是谁?”
没等辛蛟州向他介绍,白离川主动上前,矜持有礼地开口:“离川见过兄长。”
这一句话的信息过多,风偃揣摩得有些头疼。
他为何也叫自己兄长?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失散多年的弟弟吧?师傅说过,只收了他们两个人做徒弟啊。
难不成,是和小州有什么关系?亲人是不可能了,亲戚也不像啊,小州也不会突发奇想结拜什么姐妹兄弟。难不成,是夫郎?
福至心灵,一道惊雷将他脑海中的迷雾劈开,风偃觉得自己好像猜出了什么大事。
在自己人面前,他一向不遮掩,开心地上去对方摸手:“妹夫好。”
“!”
辛蛟州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刚刚哪句话说白离川是她的夫郎了?她听漏了吗?
“长兄如父,初次见面,兄长也没有带什么见面礼。”风偃从腰间解下一枚墨色的玉珏,放在白离川的手上:“这枚玉佩你拿着,它是我们天剑教唯二的教主通行令,有了它,便可以在天剑教中来去自如,没有人敢阻拦你。另一枚在小州那儿。”
白离川用手覆上,护好玉佩:“谢师兄。”
风偃爽朗大笑,挥挥手:“不用谢,都是一家人。”
辛蛟州站在一旁插不上话。
面前两人交流毫无障碍,好像只有她一人听漏了许多话……
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还好风偃还记得有正事没说。他瞬间收敛,正经起来:“紫.阳教来人,说想与我们合作。”
辛蛟州讶异:“她们不是一向自诩正派,怎么会想要与在武林上臭名昭著的‘魔教’合作?”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那来人只说,紫阳教会在武林大会上助我们稳坐第一。说什么,‘现在两教都需要彼此的助力……’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