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恋:女凰江山——筱冰兰月
时间:2022-05-02 12:04:33

高承义在一旁看着俩人你一眼我一语,瞧着宋成志一脸的疑惑,走近打趣的说着:“你如果尚无婚配,与她倒也是一段良缘,别关心我们兄妹俩的身份了,好好管管你自己吧!”
赫连妤冰在一旁笑着,瞧着自己的哥哥平日里话语不多,既然能说出这话,继而又跟宋成志打起了哑谜:“你能文能武,又是广陵侯一脉,她既承诺了你,你何不为她去施展你的才华,至于我,机缘到了你自然知晓我是谁,后会有期。”言毕,脸上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高承义在后面补充着说道:“如果阁下真的高中明年恩科的文武状元,欢迎到京城鄂国公府做客,到时你便会知晓我们兄妹的身份,亦自会见到你心爱的那位小琰姑娘。
言毕,赫连妤冰与高承义起身上楼,留下宋成志独自在此琢磨,君倾国适时的出现,拽着高承义的胳膊,赫连妤冰见此只能摇了摇头,君倾国真是神出鬼没的,大哥这辈子,想到此处,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兄妹俩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用过晚膳,吩咐小二撤走了桌上东西,连日的赶路司马誉与赫连妤冰却没有好好休息过,司马誉对小二吩咐着:“准备些热水吧!”
一桶桶的热水被送进了房间,店小二退了出去,司马誉站在浴桶旁将衣物一件件褪下,赫连妤冰捂着眼睛直接转身背对着司马誉:“你要沐浴,我先出去一下。”
赫连妤冰与司马誉前有夫妻之名,后已有夫妻之实,这一路走来各种误会频发,自从孩子没了之后,司马誉也时常陪着自己同床而眠,可都是和衣睡着,面对这样的情形还是有些持回避的态度,还不等赫连妤冰开门,司马誉缓缓开口:“你走了,谁替我搓背啊!”
难为情的赫连妤冰停住了手里开门的动作,依然背对着司马誉,退了几步,司马誉已经将整个身子泡在了浴桶内,赫连妤冰捂着自己的脸蛋,劝着自己,抛弃羞耻心,抛弃羞耻心,然后深呼吸脸上露出了一个微微的笑容,来到浴桶旁,挽起袖子替司马誉擦洗着,司马誉却时不时的用手打得浴桶中的水,任水花四溅,赫连妤冰躲闪不及衣物却已经被溅起的的水花打落在身上,衣物渐湿,司马誉却站了起来,将淬不及防的赫连妤冰揽入怀中,双唇覆上顺势带入浴桶之中。
赫连妤冰的浑身湿透,被司马誉一件件丢了出来,许久司马誉从浴桶中起身,批了件干衣服,扯过另一件干衣服,将赫连妤冰过的严严实实丢到床上,抓过被子两人捂了个严严实实。
极尽缠绵后两人相拥而眠,不知过了多久,赫连妤冰,赫连妤冰,恍惚中有谁在叫着自己,大火,自己究竟在哪里,一个小孩在大火中哭泣着,爹娘,你们在哪儿,那是年幼的自己,怎么会这样,师父将自己从大火中救了出来,举家成了楚国的战俘,亡国了,从此后跟随师父游历大江南北,悬壶济世,每隔几年,师父会准其回楚国与父母团聚三五个月,姑姑以故国公主的身份嫁给了楚国先帝,然皇后嫉妒,十年的时间让赫连家再次陷入破家的境遇。
十五载,亡国破家幸好哥哥与妹妹都还活着,这里是哪里,怎么又到了这里,是谁在办喜事,自己怎么穿着大红色的衣服,头上还戴着重重的首饰,隐约瞧见有人过来,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面容,你究竟是谁?你究竟是谁?连问数声无人应答,惊醒后才发觉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的新郎究竟是谁,为什么我看不清他的样子。
醒来后,却怎么也难以入睡,天未亮,自己竟一点睡意也没有,见司马誉睡得沉,便悄悄起身穿好衣物,披散着头发出了房门,此刻临近夏末秋初,已有稀稀落落的树叶飘落,瞧着院内的树下有几支插着的树枝,随手拔出一支,当剑舞了起来。
回想着这些年发生的点点滴滴,自己数次命悬一线,司马誉多次舍命相救,第一次算是巧合,那第二次呢,如今竟是内力尽失,只有些许剑法还在,没了内力,剑法也发挥不到极致,只是这几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好在经过这些事,赫连妤冰明白了自己的心,她爱司马誉,如果自己真按照皇太后的密诏接受册封代替淑仪长公主远嫁楚国和亲,那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是拆散了两对有情人成全了家国大义,还是伤害了两国百姓,也许大婚当晚自己领命自尽,也无法弥补替嫁的后果,生灵涂炭,血流成活,她不敢在往下想下去。
许久未练,剑法都有些生疏了,等有时间还得将师父传授的内功心法在练回来,师父将武艺传授给了大师兄,医术、内功心法与剑法传授给赫连妤冰、医术高明如林远荞,如今医术与剑法却成了赫连妤冰的强项,然医术不及林远荞似地精良,武艺也不急大师兄,但也尽可能能医治一些病症,只是这些年一直遵守师父的叮嘱,又在医术上多下了功夫。
赫连妤冰舞动着剑法,不知何时司马誉站在了院内,舞剑之时兴许是心绪不宁杂念太多,有人靠近竟然也不得知,她发现了司马誉,便停了下来,将手中的棍子丢得老远,司马誉只叹没了内力的她,剑法也如此之高,不愧是袁先生的徒弟,瞧着心爱的女人呆呆地站立在哪儿,司马誉上前搂着赫连妤冰的腰,给了亲昵地一吻,皎洁的月亮高挂着,如此美丽的月光洒在了俩人的身上。
司马誉从袖中拿出了血玉放到赫连妤冰手心,问着:“妤冰,还记得这个吗?”
看着司马誉手中的那对血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忽又记得什么,靠在司马誉的肩上:“我以为你早把他束之高阁,不曾想你还随身带着。”
“血玉是咱们的定情之物,我怎么会随便将他丢弃或者束之高阁,你是我心中至爱,怎可轻言放弃”
“能有你将我放在心上,我亦不枉与你相识一场,只是回京之后又要面对她们了”
正说着,院外的街道上传来追赶的声音,赫连妤冰听着声响似觉得不对劲,打开了院门,街道上瞧着一女子穿着朴素还带着个小的,两名女子装扮简单,后面几个男子追赶着她,赫连妤冰见此情形,拦住了女子,并将女子挡在了自己身后,对迎面追来的几名男:“你们大晚上的,追赶两个弱女子,实在有失大丈夫的风范”
为首的人看着来人,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这下子可发了,又来了一个美人,都捉回去,崔妈妈不得乐疯了。”
赫连妤冰听着为首的话,一脚踹了出去,那人后退了几步,倒在地上,旁人也不敢轻易上前,那人脸皮忒厚,惊讶之余说着:“还是个火辣性子,好。”
来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让赫连妤冰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司马誉在赫连妤冰身后不远处看着这一切,赫连妤冰踩着那人很气愤地问着:“快说,崔妈妈是谁?”
众人不言语,被救下的女子轻声细语的开口说着:“崔妈妈是城中醉仙楼老鸨。”
“醉仙楼”赫连妤冰听着姑娘说着这话,反问着:“醉仙楼,是做什么的?”
年纪稍大的姑娘拽着赫连妤冰的衣服,很怕一放手赫连妤冰就会离开,结结巴巴得说着:“是一个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一个逼良为娼的地方”小的那个女孩已经卷缩在一旁不敢说一句话。
赫连妤冰看着几名男子,又看着姑娘:“你后退几步,不救下你,我是不会走的。”
言毕,几名男子冲了上来,拳脚功夫妤冰是不行,随手掰折一根树枝,舞起了剑法,几招之后,几名男子被赫连妤冰打倒在了地上,赫连妤冰准备带着两个姑娘欲离开,为首的人起身甩了甩手,三人晕倒在地,众人欲出手将赫连妤冰与姑娘带走,司马誉几步走到赫连妤冰跟前,挡住了数人的去路:“虽然天未亮,这样强抢民女,逼良为娼,就不怕国法难容。”
几名男子又与司马誉动起了手来,怕他们再来一次迷烟之内的事,司马誉几招将众人打晕在地,在客栈中休息的高承义等人闻声赶了出来,司马誉将赫连妤冰打横抱起,高卓奉司马誉的命令也将救下的两个姑娘带回了客栈,又吩咐高承义等侍卫将打晕在地的一干人等用绳子捆绑了起来,丢在了县衙门口,并留下书信,嘱咐如果这几人逃脱,便有杀生灭门之祸。
司马誉一直守着赫连妤冰,赫连妤冰醒来时,天已大亮,司马誉将她晕倒后经过细说一遍,赫连妤冰问着:“那两个姑娘呢?”
司马誉安慰着赫连妤冰:“放心,她们已经醒了,高卓说用过早膳带她们俩过来见你。”
赫连妤冰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到此刻也没想通,赫连妤冰为何会想救下那两个姑娘,心中倍感疑惑:“告诉我,为什么会去救那两个姑娘?”
“最开始是好奇,但是想起师父的教诲,遇人有难,能帮则帮,可当我看见那位姑娘的时候,更坚定了我想要救她的心,因为她长的太像一个人了”
“像谁也不能不顾自己的安危,昨夜要是我不在,还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事,若你有事,让我该如何自处,你说她像谁,竟值得你如此去救她?”
赫连妤冰此刻已起身穿好了衣物,坐在梳妆台旁,司马誉替赫连妤冰梳理着头发,赫连妤冰才缓缓说着:“后宫佳丽三千,自己养在深宫里的妃嫔,竟然不记得?”
司马誉有些俏皮带着宠溺的语气说着:“只需要记得你就是了,还需要记得旁人吗?再说了,这左一个妃子,又一个妃子,都是母后做的主,难道我能违拗我母后的意思?”
赫连妤冰竟叹了一口气:“是啊!你母后的意思不能违拗,那么空设六宫也就是空谈了,你可还记得住在衍庆宫甘霖殿的刘婕妤?”言毕赫连妤冰目不转睛地盯着司马誉,等待着他的回答
“刘婕妤,我倒是有印象,被千灵绾罚跪,膝盖受伤的那个,晋王府的郡主刘惜筑”说着只感无奈:“后宫中被母后一道道懿旨选进宫的女子太多,她待朕一向冷淡,我也不喜欢见她们,如今更是不能在见了,有你就够了”
司马誉这段时间与赫连妤冰独处,培养出的一个兴趣就是替赫连妤冰梳头,今日又亲自替赫连妤冰将头发梳理好,插上了发饰,赫连妤冰略施粉黛,然被司马誉那句有她就够了这句话,脸颊瞬间绯红,不理会司马誉,从梳妆台前起身:“不和你贫嘴了,我去看看那姑娘来了没有”
司马誉瞧着赫连妤冰话音刚落,人已经快步走出了屋子,也只得追随而去,在她面前司马誉觉得自己不是君临天下对皇上,不过是个富家公子对着自己喜欢的女子,自己的妻子而已,司马誉追上了赫连妤冰的步伐,赫连妤冰却突然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刚好撞进司马誉怀中,司马誉借机将赫连妤冰拥入怀中:“妤冰,你是我心中唯一的皇后,唯一的妻子”
赫连妤冰依偎在司马誉怀中:“誉,先帝的赐婚是王妃的名分,而你说的是皇后,就算皇太后肯答应,朝中大臣肯定也会有诸多借口来阻碍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名分我不在乎,只愿君能够真心待我,永不相负。”
君倾国寸步不离的跟着高承义,这一幕又刚被两人看到,高承义才道:“没看见,没看见,你们继续。”然后转身推着君倾国欲离开,赫连妤冰的脸颊绯红,低着头不语,司马誉牵着赫连妤冰的手几步拐进了两个姑娘的房间。
高卓正陪着两个姑娘用膳,见司马誉与赫连妤冰同时出现,高卓立即起身站立在一旁,赫连妤冰坐在两位姑娘旁边,盯着稍大一点的姑娘叹着:“像,太像了。”
司马誉坐在一旁,沉默不语,高卓更是极力地忍耐着心中的想法,不敢流露出分毫,毕竟她心爱的女人嫁给了当朝天子,赫连妤冰看着司马誉,微微笑着,打趣着司马誉:“你要不要收了她,给她一个什么名分?”
不待司马誉作答,稍大点的姑娘立即跪在了地上慑慑发抖:“谢谢夫人救命大恩,不求其他,只希望免于沦落风尘,有一个自由之身。”
赫连妤冰看着高卓在一旁有些许紧张,不发一语,又瞧着司马誉的脸都绿了,心知自己这话说得有些过了,向高卓说着:“卓二哥,你也忙了大半夜了,先下去好好休息休息,我陪两位姑娘说话话。”
高卓如释重负地退了出去,赫连妤冰看着司马誉,又瞧着跪在地上的姑娘:”你先起来坐着,我有些话有问你。”
姑娘被赫连妤冰扶起,坐在了凳子上,用手绢擦拭着泪水:“夫人有话就请问吧!”
“你可以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我们好送你回去”
她瞧了赫连妤冰一眼,有望了司马誉一眼,才说着:“我叫金妙芸,娘本是爹明媒正娶的媳妇,后来我爹烂赌,将我娘典卖给了岑府的老爷做小妾,将我卖给岑府做丫鬟,如此也就跟着进了岑府。”言语间有望着身边略小几岁的姑娘,继续说着:“这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岑若怡,娘死了以后,我们被岑家赶了出来,四处流落又遇上家乡大旱,后又水灾,母舅带着我们姐妹逃难出来,母舅将我们卖给了一大户人家做丫鬟,少奶奶说我长得一副勾人的样子,不肯收留我们姐妹,刚巧崔妈妈到哪儿买人,便把我买到了此处的醉仙楼”
赫连妤冰又瞧着身边的岑若怡,眼中带着同情:“这么说,你现在无父无母,唯一的母舅也不是个东西,居然把你们姐妹俩卖了,不管你的死活,后来呢?”
“刚到醉仙楼的时候,我还未及簈,便让我干丫鬟的活,伺候楼里的花魁,花魁瞧着我可怜,便教我诗书礼仪,琴棋书画,数月前我伺候的花魁姑娘被人赎身从良,崔妈妈便让我挂牌接客,说今晚便将我初夜高价拍卖”说到此处,金妙芸有些激动,又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请夫人救救妙芸,妙芸不想沦落风尘,求夫人救救我。”
赫连妤冰看着眼前的可怜人,此刻高承义走了进来,在司马誉耳边嘀咕了几句,便退了出去,司马誉对金妙芸姐妹俩说着:“你们姐妹俩如果想一劳永逸,现在就去衙门击鼓鸣冤。”
金妙芸惊慌了起来,岑若怡年纪小,靠着自己的姐姐金妙芸,只听金妙芸嘴里念叨着:“不要,不要,他们是一伙的他们是一伙的”
赫连妤冰瞧着金妙芸的神色惊慌,将她抱在怀中,又看了看司马誉,只听司马誉说着:“你陪他们去吧!你们姐妹只管击鼓鸣远,有我们替你做后盾,看那一方父母官还敢不敢跟他们一伙。”说完拍了一下桌子,起身便走出了房门。
赫连妤冰依旧抱着金妙芸的脑袋,安慰着:“别怕,我们会帮你的,既然醉仙楼的崔妈妈如此逼良为娼,我们也不会让她好过。”
被安抚后的金妙芸定了定心神,问道:“有笔墨吗?我需要写一份状纸。”
“有,你跟我走,到我房里去写”赫连妤冰带着金妙芸到了自己的房里,迅速地写下了状纸,待墨迹干后,金妙芸以后着看了一眼赫连妤冰,用再次确定的语气问着:“夫人,这样真的可以吗?”
赫连妤冰点了点头,又走近跟前,拍了拍金妙芸的肩膀肯定地说着:“妙芸,你要记住,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知府的能耐只在一方,可还得看老天爷让不让他继续称霸一方,为害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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