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或是不可信,但也只会利用她这么一次,往后也没有可利用她的地方了,说不定她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
只要他能帮她解了蛊,她便少了一个后顾之忧,至于他承诺她免被追杀的事情。
她是不信他的。
当他知道所有事情后,她没了利用价值,怎可能还会费尽心思护她一辈子?
只要还没有一网打尽那些人,她就有可能被追杀一辈子。
华音因被抓回来,更担忧裴季会对寨子里边的人下手而混乱的心绪,也因他的话而逐渐平缓了下来,慢慢的衡量利弊。
裴季许久等不道她的回应,也不着急,倒了药酒在掌心随后覆在她的大腿外侧,力道较方才重了些许。
华音瞬间回过神,扭回头,敢怒不敢言的望向他。
裴季神色浅淡地暼了她一眼:“我耐性有限,别让我等太久。”
华音转回头,把头埋进了软枕中,闷声闷气的道:“若大人不是在给我上刑,就请大人下手轻些。”
他这下手的力道哪里是上药,分明是在上刑。
暂时感觉不到这药酒有什么端倪,揉搓过后,淤青之处火辣辣的发烫,但好像确实是舒缓了一些。
结合他所言,她也明白了他的行为是什么意思了,他在她身上用怀柔政策。
“力道轻了,淤血散不开。”他轻悠悠道。
目光落在已经揉过药酒地方,淤血是散了些,但却过分的红了。
敛眸思索了一下,他这九姨娘皮嫩肉薄,与男子皮糙肉厚不同,便也就收了些力道。
“如何?”
许是见他真的放轻了力道,还询问了自己,华音便也不委屈自己,开了口:“再轻些。”
那正在揉搓的手一顿。
裴季一挑眉,继续揉搓,轻笑了一声:“我是问你,想得如何了?”
华音略一愣,反应过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沉思了半晌后,暗暗呼了一口气,谈了条件:“我不需要北镇抚司的庇护,只需要把我身上的蛊解了,再让我假死,最后给我一个新身份让我走,可成?”
裴季抬起眼帘,目光落在她微侧的脸上,沉思。
背后的淤青都已经揉搓过了,只差正面的没有揉,他收了手,道:“转过身来。”
华音转了身,拉着薄衾遮住了自己的柔软高耸之处。
裴季低眸暼了一眼她欲露不露的沟壑,眸色微暗。两息后抬眸看她,低沉反问:“有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话语一顿,嘴角微勾,似笑非笑:“我倒是好奇我的九姨娘之前不曾羞涩,怎今日就这般羞涩了?”
华音也不是第一日知道裴季的恶劣了。
人贵有羞耻心,她有,可裴季不一定有。他不仅没有,还会把对方遮住羞耻心那块布扯下来才罢休。
毫无衣物遮体与他谈条件,地位太过劣势。所以华音平躺下去,并未把被衾拉开。
裴季拉起她的手,仔细瞧了一眼手臂上的淤青,道:“这几个人不是你的对手,是吧?”
华音抿唇不语,不是对手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跟着回来了。
“不是对手,为什么回来了?”
自己的人,会耍一些什么手段,裴季不用多想也清楚,略一抬眉:“用整个寨子来威胁你?”
华音抬眼看他,也不说话,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桃花眸似乎在说——明知故问。
裴季开始揉搓她的手臂,他不是很理解:“为何要在意这寨子的人,不过才认识几日,就为了他们,妥协了?”
华音逐渐冷静:“这事与方才我提出的要求没有什么关系吧?”
裴季顿了一瞬,颔首。
华音:“那言归正传,是否你知道了我背后有什么人后,就会帮我解蛊,让我离开?”
裴季沉吟几息,点了头:“成,我答应你,帮你假死,给你新的身份离开。”
“那现在,可以说了?”
竹楼被锦衣卫把守得严实,无人能探听里边说什么。
谈妥了条件,华音舔了舔干燥的唇瓣,看向他,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