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放下了帘子,满车都是她的甜味。
-
傻奴被李远山抱在怀里,酸疼的手被他细心地揉捏着,她惬意地眯着眼睛,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李远山笑着看了她一眼,满目温柔星辰,眉宇间皆是动人。
傻奴觉得脸有些热,脱了自己的小外套,特地提起今日之事,“刚才,苏将军送我回来的,他说顺路,不好推拒。”
李远山的手一顿,“还说了什么?”
傻奴眼睛转了转,“没了。”
李远山也不拆穿,至多明日,他就会知道苏伟到底说了什么,到时候他再拿这个当借口,好好惩戒一下这个学会说瞎话的小东西。
一朵小花落在了傻奴的头上,傻奴抬着眼皮,不敢乱动,模样像极了头顶小黄花的奶橘猫,她眼睛灵动地转来转去,“相公,快看!”
李远山挺直了脊背,看着她。
傻奴取下小花捧在手心,一脸孩子气,还有些羞赧,“小花花,送给你……”
李远山拿着小花把玩,“这里是瑶南,四季如春,这花也没什么好看的。”
“啊……”傻奴撅了嘴,“我觉得还挺可爱的。”
男人清了清嗓子,目光徐徐落在了傻奴的身上,“若说可爱,有朵小花更可爱。”
“在哪里?”傻奴问。
“你想看?”他的声音竟是沙哑了。
傻奴还没来得及再说点什么,就被男人抱起回了房。
背部的肌肤和柔软的床褥亲密想接,傻奴仍是懵懵懂懂,“不是去看花吗……”
傻奴的腰肢软,可以整个人叠起来,她茫然地看着自己的膝盖,“相公?”
热气迎面,她听见大狗狗有些急躁地说:“马上你就看到了。”
她后来是看到了。
只是小花被摧残得不像样子,再多的雨露都不能让小花恢复活力。
傻奴湿润着眼睛,呜呜哭道:“不看了不看了!”
狗狗却无辜地眨着眼睛,“再看一会。”
*
第二日,苏伟还是傍晚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医郎打扮的老爷爷。
傻奴停下笔,无所适从地看着苏伟。
苏伟沉默寡言,最近却屡次出现在傻奴的视线中,“这是王医郎,王先生,还请您给她看看身体,到底适不适合有孕。”
傻奴闷声低头,谁也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苏伟温声细语,“夫妻没个孩子总归不圆满,咱们试一试,嗯?”
咱们?傻奴瘪嘴,什么咱们,又不给你生。
管真多。
傻奴对他的印象是越来越不好了。
但苏伟贵为一方将领,自李远山和付全离开军队后,他更是成为了西南说一不二的人,傻奴知道自己不能轻易拂了此人的面子,否则会给李远山招来祸患。
她的相公不能再吃苦了,现在被困在一个院子中,已经让他受尽委屈。
傻奴仰起小脸,专门看夫妻孕育的老先生都为之惊艳,“夫人多大了?”
老先生观察着她,骨量如此轻小,看起来像是个十四五的丫头,但神情举止又分明是个成人,一时拿不准她的年纪。
傻奴娇憨地笑开,声音嫩滴滴的,“爷爷,我十八了,是早产儿,之前心肺还遭过鞭伤。”
老先生恍然大悟,“难怪、难怪,失礼了。”
他取出一块绢布,覆在了傻奴的腕子上。
傻奴不动声色地把账本摊开,故意掀到存粮的那一页。
苏伟坐在一边,沉沉地看着她的动作。
傻奴撑着下巴,可可爱爱地盯着老爷爷白花花的胡子看,时间太久了,她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想说点什么。
哪知一直把脉的王郎中立马收起了东西,竟是对着苏伟说话:“将军,夫人胞宫发育不良,看来是无法孕育子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