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暴君心头血后——二恰
时间:2022-05-05 08:20:31

  而后眼睛不眨地吮了一口自己的血,不得不说这滋味有些古怪,浓重的血腥味直扑鼻息,眉峰拧紧,低头贴了过去。

  双唇相触的瞬间,他感觉浑身都在叫嚣,原来那些与她见不着的日日夜夜里,他都在渴望着她。

  嘴巴会说谎,心和身体都不会。

  林湘珺昏睡多月,日日都在喝药,唇也不如往日甜软,而是浸着苦涩的药味,她牙关紧闭根本就喂不进去。

  虽然她昏睡着没有意识,但不知为何,好似对这味道格外的抗拒。

  这不是两人头次亲吻,却是头次如此晦涩。

  好在沈放也不着急,干干地贴着,等她冰冷的唇都染上他的味道,再小心地撬开她的唇齿。

  眼见就要将血喂进去,她突然难耐地挣扎起来。

  她是在抗拒他,还是在抗拒他的血?

  不等他想通,林湘珺的牙齿便不听话地咬了下来,正好咬在他的舌尖上。

  那力道是半点都不客气,好似要将他的舌头咬下来似的。

  血水和疼痛同时到来。

  饶是沈放这样不怕疼的人,也忍不住吃疼,轻轻地嘶了一声。

  或许这声抽气声,惊扰了梦中人,松开了齿贝,他才得以逃脱。

  上回她只是咬了一口,他也不知道这样的量够不够,想了想,再次吮吸上自己的手臂,重复地俯身贴上去,如此三四回才作罢。

  沈放直起身用指腹轻轻地擦去了唇角的血迹,此刻的他额角的青筋暴起,眼尾似有淡淡的红痕。

  而他下手不知轻重,手臂上的伤划得有些深长,血水早已将衣袖全都染红,知道的是喂个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去打了场大仗。

  就连林知许和来行刺的人,都没法将他伤成这样,唯有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能将他逼成这幅狼狈的模样。

  偏偏这个病秧子还什么都不知道,牙尖嘴利只会咬人。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她的唇色好似不如方才那般铁青发白了,他轻轻地在她脸颊上掐了掐。

  之前好不容易才养起来的一点点肉,这么点时间内全都败完了。

  心里又气又恼,而这气的是自己。

  若早有今日,他宁愿躺在这的是他。

  沈放不顾手上的伤,轻轻地又在她额角亲了亲,恰好这会屋里七七和雪球相互舔了舔毛,喵呜了两声。

  这是怕她闷,特意抱来的,她喜欢猫,他便给她养猫,她喜欢桃源,他就为她建一座桃源,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每天吃着糖糕逗着猫,哪里都不去。

  便够了。

  屋里插了刚开的桃花,不用熏香便自有芬芳。

  他坐在床畔,一直从天黑到晨光破晓,丝毫不知疲惫。

  直到他手臂的血口凝固,屋外传来了杨意压低的嗓音:“郎君,该进宫了,那边要得手了。”

  他布了一盘棋,将林家钟家都请进了局中,让林知许那样狡猾的人露出破绽,亲自把林湘珺送上山,他才能有机会动手。

  如今,她再也逃不了了。

  屋外杨意紧张地看了眼天色,再不动身就赶不及了,可这位主他也不敢催啊,尤其是和林湘珺在一起的时候。

  原本一刻钟就能解决的事,都能生生拖上一日,他都怀疑这林娘子是不是狐仙转世了,怎么就能将人勾魂夺魄成这般。

  终于在他急得心都要跳出来之前,沈放出来了,而后一抬头,杨意好悬没一口气背过去。

  “您怎么伤成这样了?”

  “郎君,您的手得处理一下……”

  “无妨,明日还要用着。”

  杨意:……

  他说错了,这林娘子根本不是狐仙转世,而是吸人精血的妖狐,不然哪能见一次伤一次,便是再好的身子,也经不住这么蹉跎啊。

  -

  林湘珺睡得昏昏沉沉的,但很奇怪,到了后半夜她好似闻到了淡淡的桃花香。

  可她眼皮太沉了根本睁不开,后来她好像还做了个梦,一个令人难以启齿的梦。

  她梦见有人在亲她,还是那种唇舌相触的亲。

  且这个梦与之前不同,真实到连唇瓣的触感都能感知到,她的头有些疼,轻轻地嘶了两声,尝试着睁了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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