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偏执剑尊白月光的我也很莫名其妙——陈免免
时间:2022-05-05 08:26:29

  燕纵:“也许是长得更像母亲。”

  明心:“……那他娘亲是谁?”

  燕纵:“白梨。”

  明心:“……”

  明心:“也就是说,我们五个,只有卫煦是个单身狗了……”

  周洛夜苦笑道:“其实我不曾见过我父亲,我的身世还是我师尊跟我说的。也许是受过伤,我对小时候的记忆并不深刻,只记得是在一处秘境醒来,当时年纪不大,恰好遇到闯镜的赵姑娘。赵姑娘那时候年纪也不大,还是个散修,是她把我从秘境里带出来。”

  “我不记事,她对我照顾良多,只是她独自闯荡,手段难免偏激,时常杀人夺宝,我苦劝不得,后来走失,我遇到了师尊,这才重回宗门,再见到赵姑娘已经是一百年后……”周洛夜说到这儿,诡异地沉默了一瞬。“她变化极大,性格更执拗,一上来就要向我师尊提亲,我师尊自然不同意,便搁置下了。”

  “这一百年,我在宗门潜心苦修,很少有出来的时候,偶尔一次拍卖会认识了阿箬,久而久之成了朋友,有些不开心的闲事也能彼此谈谈。是我没处理好这才惹出这么多事端。”

  周洛夜再三致歉后,在离去前约好要和明心几人一同前去探查奉火宗。

  入夜,繁忙的城池再一次迎来暮归,嬉闹的孩童从街头巷尾一窜而过。

  明心靠在窗边把玩鬼草花穗,这是燕纵白天送她的那株,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细碎的花穗还如同挂在枝头一样鲜活。

  晚饭散去,各自回房休息后,明心就没再见到燕纵,她尝试着用神识感知,但隔壁房间没有人。

  燕纵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早上那股不对劲的感觉再次盘桓而起,明心有点烦躁,拿出通讯玉佩想传讯,动作到一半又停下来。不知什么时候起,脖颈后传来炙热感,体内的灵气无声运转,好似盘活了一样。

  夜色渐浓,玩闹的孩子都回了家,喧嚣的街道空寂无人。

  飞仙阁,主院。

  偌大的宅院没有点上一盏灯,轻薄的月光找到白玉石砖上,反射出瘆人的凉意。寂静无人的堂殿,白日的云家家主不知被什么一把掀到地上,顿时气血上涌,吐出一口鲜血。

  肆虐的剑光薄寒,照到脸上,清脆脚踩地砖声,正一步步沉稳走来,云家家主忍不住咳了一声,再抬头,看到一柄青锋长剑无风自鸣。

  白靴之上,是那袭空青道袍,万剑之尊的雪名剑主居高临下,黑眸沉寂无波。

  翻涌的雷霆剑势里,云家家主只有恐惧和惊骇,她甚至抬不起一点点反抗心思。

  雪名剑一闪而过,须臾停下时,离眼珠子不过一寸,嘴角的鲜血还没擦去,扑面而来的杀意让云家主惊恐地仰起头,屏止呼吸。

  “阵眼在哪里?”

  云家家主:“我……我不知道。”

  杀意翻涌,云家主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求生欲迫使她继续解释:“我真的不知道,明师伯当年也未曾告诉我阵眼在哪里,”气血上涌,她被迫咳了一声,“如今先生就在何足道客栈,剑尊……你又何必再生事端……”

  燕纵垂眸,漆黑的眼眸不带一点情绪,云家家主甚至觉得,自己在他眼里比沧海蜉蝣都不如。

  “你威胁我?”

  “不是,我……”

  “当年重铸封魔阵,埋进去的有谁,你不会忘了吧?怎么,想给明雩当狗腿?他要保封听你就背弃明心替他隐藏阵眼?”

  云家主浑身一颤,血色退去,面色苍白,她咬着牙支起上半身:“我没有背弃先生。”

  燕纵没接话,汹涌的剑势震荡寰宇更强势地要将她压服。

  云家主却宁肯七窍出血,也要继续说:“明师伯也没有背弃先生,他和你一样,并不知晓全部的经过……”

  燕纵冷漠打断:“告诉我,阵眼在哪里?”

  体内的金丹在凶悍的剑势里,已经有溶解的迹象,耳朵里都是嗡鸣声,云家主甚至听不清燕纵在说什么,一股气支撑着她勉力解释:“我不知道阵眼在哪里。三百年过去,封先生肯定已经不在了,哪怕您进得去,又能做什么呢?”

  “无论多少年,所有伤害她的,背弃她的,在我这里,都逃不过,你一样,明雩也一样。”

  不管封听是死是活,这个阵他要进,如果封听还活着,那便杀了;如果他死了,那就挫骨扬灰再杀一次。

  那样漆黑偏执的愿望,再一次从这个无情无欲的身体里流溢出来,微末的一点,却已经比汹涌而来的潮水更让人窒息绝望。

  云家主一片苦涩,只觉得吾命休矣。三百年时光在脑海里走马灯闪过,在幻阵里笑着递给她食物的女修就像神仙一样,再往后多少记忆都暗淡在她的光辉之下,可她没能再见一见她;没能告诉她,她做到了她嘱咐的事情;也……没能再见一见她的女儿。

  她悲哀地闭上眼,等待死亡降临,然而,却在一瞬间,降维压制的凌冽剑势悄然退去,无声无息。

  凉薄的月光倾洒,财富堆出来的院落里,哪里还有什么大乘剑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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