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偏执剑尊白月光的我也很莫名其妙——陈免免
时间:2022-05-05 08:26:29

  在她的印象中,修真界虽然能打比较人均性格纯朴,虽然也有上门切磋赐教的存在,但不多,而且大多发生在不死不休的仇敌之间;正常的大多数时候,修真界的修士都是很委婉含蓄,就算闹矛盾想打架也会找个合适的名头,摆个擂台,再广发请帖,号召一下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毕竟面子比较重要,万一打不过输了也不至于太难看。

  所以,是什么天选之子这么目中无人,居然狂妄地挑到剑修的老家来了。

  要知道修真十阶,从引气入体到大乘飞升,普通的修真者需要一步一脚印稳扎稳打地往上修行,但剑修不一样,剑修无筑基。

  剑修仿佛生来就是为了打架的,而且别看他们穷且狗,底子里是祖传的护短,典型的打了小的会来老的,她实在想不通那个宗门这么想不开。

  真是勇士啊,这都从山脚一路打进大堂,都快打到内殿了,可见来人本事也不小。

  普通咸鱼明心感慨:“那一定打的很激烈吧!”

  瞧瞧这被削成一片片的荷花残叶,看看这个碎成渣的影壁,注定穷且苟的剑宗弟子还得一片片拼回来,这必得是血海深仇。

  此时,一名青衣弟子远远喊道:“小师妹,快一些,掌门并一众真君都在内殿等你呢。”

  玉芝芝应了一声,带着明心穿过一片狼藉,走进内殿。

  内殿堂前,玉芝芝停在门外,让明心独自入内。

  内殿也很有剑修特色,一点多余的装饰都没有,冷冷清清,仅有的挂在柱子上的纱幔是陈年旧色,还因为挂的久了满满的肃杀剑意,这跟燕纵堆满天材地宝的房间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明心忽地就明白了,不是剑修变奢靡了,是燕纵变奢靡了。

  要知道,以前的他只是一个身无长物,除了手里的剑,最值钱就是穿着的道袍的无情道剑修啊。

  堂前七方宝座立在前方,除了最末座,每个位子上都坐着一位白衣真君,真君们佩着剑,从大到小依次而座,气质相貌各有不同,外在气场压制也不尽相同,但却有一样却是相同的,那就是看她的神情——满满的都是慈爱。

  明心突然有点慌。

  剑宗掌门崇明真君看着四十岁上下,白衣道袍朴素而真实,他安抚一笑,堪称和风细雨道:“明心是吧,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想见见你,说一些家常话。”

  明心也不明白一宗之主和入门弟子有什么家常话可以说,他们又不是一家人。

  边上一位须髯大汉把佩剑往地砖上一杵,剑气四溢,一时没把控住,莹白如雪的地砖霎时碎裂,身后的跟着的亲传弟子表情瞬间裂开,脸上掩也掩饰不住的心绞痛——又要出钱维修了。

  大汉朗声大笑:“女娃娃,你别怕,我们是好人。”

  明心:……

  “老四,你声儿太大,小心吓到人!”

  须髯大汉眉头一皱,露出几分委屈:“我这不是高兴吗!老七终于愿意收弟子了,我这个当师兄的当然要问上一问。”

  座上唯一的女剑修捋了捋发丝,红唇一勾,指尖萦绕一股剑气瞬间弹了出去:“有你这么问的?说过多少次了,对待女修士要如同春风一样温暖!”

  “好好说话,你怎么又打人。”须髯大汉啊的一声痛叫,立刻横剑还手,大殿之内顿时刀光剑影。

  “打你怎么了!说了多少次不许带剑进殿,你们重光峰这个月修缮费用到现在都还没交齐……”

  在一众真君的叹息与劝和中,太虚剑宗第四峰重光峰峰主苏祁连滚带爬地从座上跳下来,两名化神期剑修如同玉剑虹光一般掠出,紧接着窗外兵刃铿锵作响。

  他们一言不合就拔剑的价值观如此朴素,明心很从心地想立刻叛宗下山保命,她不能打,她真的很不能打。

  这时,一位佩着长剑冷清到极致的青年人从座位上走下来,一步一步仿佛踏出无上剑意一般。

  明心只觉得一片霜雪降到头上,压制地她动弹不得,这是剑势,剑修一脉修行修到极致时能将入道感悟的剑意实化,使其环聚周身,达成无时无刻人剑合一的状态。面前这个年轻人比堂间任何一个真君都要强,不说大乘,起码已经突破化神后期,已是归寂期的绝世大剑仙,离大乘一步之遥。

  青年垂眉看着明心,古井无波的神情,和普世价值观里的无情道剑修如出一辙。世人皆知,大道五十,剑修一脉剑意五花八门各有千秋,但要说那个晋升最快,那非无情道莫属。

  无情道视万物为刍狗,以身无挂碍,观心无情为道,此道入门极难,可一旦入门修道就变成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事情。修真界两千年,也就太虚剑宗出过两个无情道剑修。

  压在身上的剑势威压卡在明心能接受的最大限度里,不至于把她压垮,但又让她无所适从,不太好受。青年走到面前,才开口道:“你可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明心想说我怎么知道,但她开不了口,她背后已经汗湿一片了。

  神情恍惚中,她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问题,就这么一个无情道剑修立在这儿,到底是哪个看不开的宗门要来这里踢馆?

  这不合理!

  再算上燕纵这个修真界唯一的大乘期剑修,还有人能踢馆就离谱。

 

 

5章 时代变了,大人!

  崇明真君几步隔在明心身前,灭顶的霜雪剑势冰消雪融,明心脚一软差点跪倒,她像条出水的鱼大口大口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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