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丫感动的想哭:“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么多钱。凭这一点,也得——”
“赶紧去!”王秋香瞪她,“哪来这么多废话。”
胖丫立马收起感动,找出她的草帽去邮局。
半道上碰到张小草她才知道今儿周末。
好在邮局周末也不休息。
张小草也想到了“顶替”,她以前听人说过,也催胖丫赶紧去。
不过胖丫和大胖走路,她骑车,以至于他俩还没到邮局,张小草就来到了。
众人都在树下乘凉,张小草就直接把车子支在树下,坐到高素兰身边。
高素兰一见又是她自个来的,“你家那个小的呢?”
“嫌村里没有卖冰棒的。”张小草无语,“都是他奶奶惯的,丁点大的孩子天天想着吃凉的。”
高素兰:“别让他吃太多。瞳瞳要吃瓜,小芳都不敢由着他。”
张小草耸耸肩,“吃拉肚子他们心疼。”
“孩子不遭罪?”高素兰忍不住吼她。
张小草:“你不懂。我管他,他爷爷奶奶护着,时间长了就跟我不亲了。赶明儿等他闹肚子,我再关心他,他就知道谁真正对他好。”
张瞳瞳听直了眼,扭身扑到妈妈怀里,趴在她耳边小声说:“妈妈,这个姨姨好坏啊。”
小芳想笑:“妈妈坏吗?”
“妈妈是世上最好的妈妈。”小孩回头快速看一下张小草,又小声说:“她的小孩好可怜啊。”
小芳:“不听话的小孩就得这样。你听不听话?”
小孩连连点头。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小孩觉得他太幸福了,最坏的爸爸也没有那个姨姨坏。
小芳突然想起一件事,“张小草,农场的冰棒都是从哪儿进的?”
“清河冰厂啊。”张小草奇怪,“你不知道?”
小芳以前不关心这事,“离咱们这儿远吗?”
张小草算一下:“五六里路吧。咋了?”
“我在想冰厂是国营单位,咱们要是找他们进冰棒,然后卖的价格跟供销社一样,应该没人说咱们投机倒把吧?”
张小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转向她大伯,“您的车子还能骑吧?”
张支书摆手:“你可别指望我。我还想多活两年,看着瞳瞳考上大学呢。”
张小草小声说:“让栓子卖啊。现在先别说,彻底分开,明年再卖。不分家卖的钱也是进我奶奶口袋里。”
张支书:“你说得对。可是指着我那个车子卖冰棒,链条和车胎都得换,不然容易坏。”
“我给你换。”
张支书点头:“那可以。过些天柿子和石榴下来,让栓子跟你九叔出车锻炼锻炼。”
“到时候也分地了吧?”张小草问。
张支书点点头。
突然觉得他大侄子真要分家,那多半会被从现在的房子里赶出来。
到那时再收拾房子就晚了,说不定还得住小芳那儿。
张支书不希望别人住闺女的卧室,亲侄子也不行。
于是下午太阳落山时,张支书找来梯子,跟方剑平一块把房屋检查一遍,漏水的地方休整一下。
翌日清晨,去沟边挖一些土和泥,把他爹的两间房子刷新一遍,然后贴一层报纸。
如果栓子过来,到时候再糊一层报纸。要是不过来,那炕就留着以后放晒干的菜和因为下雨没晒干的衣服。
深秋十月,落叶纷纷,小芳顶着秋风和儿子到家就收到张支书的信,拆开一看,不出张支书所料,大侄子要分家,高氏一看这个大孙子指望不上,脑后有反骨管不住,就把他们一家三口赶出来。
此时就住在张支书家中。
张支书虽然同情侄子,也不想当冤大头,就逼张老二把栓子过继过来。
张老二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