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是走个半天也不曾见到过一人,偶尔路过几个小村子也是仅有几户人家。收购或是换取一些必要的物资又匆忙上路。
天寒地冻,连呼出的气都热不了裸露在外的手。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龟缩在自己的家里,用着秋季准备的食物度过这个寒冬。
天山角下的一处小村子。除了少许闷不住顽童,大声嬉闹之外。不见一人,与余杭镇的热闹成天差地别的对比。
村子内唯一的一家酒家,身为店小儿也是老板的朱二看了看天气,依然阴云密布,连续十天都是如此。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门杈,将近有一个月,自己的酒楼是门可雀落,虽然自己并不愁吃。如此想着,望了望天,因是冬天,日子比往常要黑的快,倒还不如关门到内屋烧壶水来暖暖自己的手。
把门刚刚合上,还未落上门杈,几乎已经长茧的耳朵隐约间听到了马蹄声?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声音越来越清晰。
万物寂静,马蹄声在这天地里甚是响亮。朱二眼睛一亮,生意上门了!连忙打开门,迎了出去。
一辆破旧的马车入了自己的眼,稍微有些失望。
马车停了下来,从车中当先走出来的是一位俊秀青年,衣着单薄的就连朱二看着都冷。越发的失望,马车破烂也就罢了,连衣服都买不起,就别期望赚什么外快了。
“客观,请问几位?”心里如此想着,行动却也不慢,这可是一个月来难得的生意,怎么说也得接下来才是。
“六人,无需准备房间,备一个后院就可!”
后院?!为他的豪爽而吃惊,冬季固然门可雀落,但夏日来临之时,这里的生意好的三四人都忙不过来,山下飘雪融化,化成水隐入地面,惟有冰山不变,丛丛的茂盛草地一眼望不见边,其中也不乏一些游山玩水的贵族,特为此,他花费了巨资备制了一处后院,价格昂贵,可是平常人享受不起。他住的起吗?心中狐疑。
“好的,请跟我走。”
青年回身,拦腰从马车中抱出了一名蒙面少妇。看不清脸容,但一双星目奕奕,乌黑亮发,如瀑布从青年的手中洒下,令人眼睛一亮。容貌必定不差,朱二暗自觉得可惜。
少妇窝在青年的怀中,俏眼却不停的上下打量着朱二,就在朱二以为自己哪里不对时。
少妇咕喃了一句,“传说中的店小儿,原来就长的这副模样啊。”
声音妩媚动听,可是听的朱二一头的雾水,传说中的店小二?那是什么?这副摸样有什么不对吗?都是爹妈生的。
俊秀青年苦笑,在他们之后从马车上跳下来一个少年,和青年有着七分的相似,应是父子,同样的俊俏。紧接着滚出来的是一名肉球。
肉球?朱二一愣,擦擦眼睛,哪里是什么肉球,根本就是一个全身都裹在衣服堆里的小小人儿。露在外的只有一双眼就连嘴都被包裹在了衣服下。
“抱抱!”软绵绵的话语,少年瞥瞥嘴,直接拎着她的后领子,就这么拎进了酒楼。
而他们也就是荣啸天一行人,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总算在第四天赶到了天山。
“好失望。”林儿失望。已经有数月不曾动过的后院,本是打算等日子热起来再先行打理。如今有客上门,身为老板的朱二也只好自行动手。荣啸天几人便先在酒楼里等候。
顺便也慰劳下自己的肚子。
“怎么?”荣啸天不解,这个小脑袋瓜里怎么有这么多希奇古怪的想法,这次又是什么?
“店小儿长的也太抱歉了吧。”林儿抱怨,忙碌的她很少有空去欣赏电视剧,偶尔上餐厅,所有的服务生容貌都也不差。本以为古代的店小儿也因相同,满怀希望而来,顺便评比,可天差地别,害她希望一下破灭。
“娘亲,抱歉是什么?”荷儿哑哑语,她只知道抱抱!
仔细回味再三,菱儿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娘亲,为何如此说?”不解,余杭镇上的店小儿也不见的比这么好多少,难不成这个这个店小儿有什么古怪不成?
“荷儿,你想想,你吃饭的时候希望看到的是你父亲还是店小儿。”
“父亲。”荷儿想都不想,软绵绵的答道。
“那不就得了,吃饭时也要看赏心阅目的东西才能吃下。”一个长的如此抱歉的人看着你吃饭,如何能吃的下。
荷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荷儿,以后可是要学聪明点。上酒楼,要先瞧清楚了那里边的店小儿对不对眼!若不对眼,还是乘早换一家来的为好。”
荣啸天等一时无言,这该说言之有理,还是劝林儿别教坏小孩?
“咦,这不是荣兄吗。”一声惊喜,打破了僵局。
“你是南宫兄?”回眸,一名俊郎不下荣啸天的高傲青年正惊讶的望着这一面。
见果然是他,“还未曾谢过荣神医,救舍弟一命。”
“无需言谢,救人一命本就是我的本职?不知令弟现今如何?”
“正随着家父练习武术。”似乎不想多言,南宫秀转而问道,“不知荣兄来这天山所谓何事?”
“我正在寻找一味药剂。南宫兄这是为何而来?”
“再过几日便是我父亲的大寿,我特来此地接我堂弟一同前往,不知这几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