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哦,”林儿抱着肚子,咕噜的正在唱着空城计,一响一轻好不热闹。因已过去了两天还是三天?脑袋混沌如豆腐,一夹就碎,日子也只能日落与日出来分辨,黄昏已过,只怕又是一天将如此过去,这里的晚上漆黑,只能从隐约的月光中看清周边的动静,这个时候若不是饿肚子的感受太过鲜明,她宁愿自己晕过去。
她不会就此忘了自己吧?
一抹白影从眼角一滑而过,“鬼啊!!”惊吓声惊起了周围的鸟,一时间寂静的夜晚倒是热闹了不少。
“闭嘴!”
这声音似乎很耳熟?
白衣往上看,“冉儿!”林儿显的无精打采,若是她,显然出门也无望。
冉儿手一弹,背后立时亮了起来。原来是她身后插在墙上的火烛自动燃烧。
林儿鼻间动动,隐约间似乎闻到一股非常香的味道,顺着味道看去,冉儿右手下拎着一个白色的包裹,“拿来。”林儿毫不客气的往冉儿一伸手。
“想要,可以,先把这个给填上。”冉儿也不废话,冷笑,直接往里仍下了另外一个包裹。
林儿接过打开一看,借着火光老大的两个字就映入了她的眼帘,修书,也幸得她曾学过楷书,且冉儿的意图非常明显。否则这两字她还真不识。
“可以,这件事好说,先把吃的递过来。”想都不想,林儿很爽快的同意了。
反而本打算无论威逼利诱都要叫她签字的冉儿一时只知道木楞的递上了手中的包裹。林儿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不顾形象的开怀大吃。
冉儿一时也只知道呆呆的看着她,生死事小,失节事大,若是寻常等之人只怕是宁死也不从,为何她却不同?不明白?什么都不明白。
等酒饱饭足之后,林儿打了个饱嗝,虽然少了饮料,但也不差。
“若想我签字,可以,但我也有一个条件,等我签过后必须放了我。”林儿悠然道,吃饱了也才有精神谈条件。
“可以。“冉儿很爽快的答应了,只要她不再围在啸天身边,便什么都可以!
“很好!”林儿手一伸!
“什么?”
“笔啊。”林儿奇怪的看着她。
还未等拿到笔,只听得‘叮铃铃’的铃铛响声,林儿吃了一惊往墙壁上看去,却发现那里有金色铃铛正在那里不停的晃动。
冉儿幕的脸色一沉,右手一挥,铁栏运势而开,左手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寒芒在火光的照耀下异常显眼,滑动之间自有光华闪现。掐制着林的脖子,右手微微使力,“给我走”。林儿身不由几的走到了前面。
门外果然如她猜测是一大片的森林,踏出后才发现她住了三天的地方是处破庙。
“谁在那,给我出来。”冉儿对森林的方向厉喝。
月光下,荣夫人完美的容颜逐渐的暴露在了空气之下,她带着失望的神色望着一身白衣,依然秀丽的冉儿。冉儿可说是堡内她最喜欢的丫鬟,善解人意,却没想到居然真的是她!
“夫人。”不单是她,就连冉儿也惊讶万分,“怎么会是你?”
“冉儿,还不快快放了林儿,一切好说,只要你放了林儿,我可以既往不咎。”荣啸天紧接而出,不单是他,这次出外寻找的人可说是一个不漏的都站在了这里。
冉儿脸色顿时变的非常难看,再怎么愚笨的她也明白这次的一次全都是计谋。
一切的开始是从菱儿的发现。当日搜寻,身体年幼毕竟是个事实,只能早些回府的他半路遇见了正在沉思行事匆匆的冉儿,不知是否是累的还是怎的?冉儿的脸色异常阴沉,当日里菱儿累的是直喘气,眼见只十步左右距离的冉儿就要转弯,他便也没叫,等转过弯之后,却发现整个地方空旷的一览无疑,却惟独不见冉儿的身影,这里地远十米,若要走至不见,至少要到下一个拐弯处,而那里就以菱儿的步伐也要不小的时间,此时菱儿就知道这平时里显山不露水的冉儿会武,而且身手不凡,为何这么一个武林人会自甘堕落的跑来这么荣家堡当一名小小的奴婢。虽然这只是怀疑,而这也只是怀疑而已,最终还是冉儿她自己自乱了阵脚。荣啸天父子不会作戏,就由荣夫人和菱儿来做引子,荷儿年幼无知,却也是最好的攻下人心房的谋略。若冉儿就此下去,他们也逐渐的会认为冉儿隐藏武功只不过是为了其他缘由。怕她发现,暗中跟随着她的就是以轻功最为出色的十大高手之一白胡子老头,而其他人则尾随于后。
原本是打算趁冉儿离开之后再入内查看,却没发现中了冉儿所下的机关,眼见藏身泄露,就干脆现身。
眼见隐隐有包围之势,冉儿掐制着林儿,飞速的往后飞跃,手中紧抱着一人,却如无物。
荣啸天等人自然紧追不放,一追一逃之间,逐渐的靠近了这附近唯一的悬崖。只因林儿被她所钳制,也无法逼的太紧。
“冉儿,你这又是何必呢?一切都可坐下来详谈。”荣夫人一叹,纵然她做了这种事,却依然还是令人难以相信!
听得这等温柔的话,冉儿一阵心酸,双眼一热,差点掉下泪来,百般辛苦,这一切还不为了他。她本是苗疆的一名孤女,偶有一次不幸中了巨毒,幸的恩人搭救。自她醒后,恩人已不见踪迹,旁边只放着一包药材和一些银两,从不曾被人救助而第一次尝到人间温暖的她顿时起了报恩的决定,千里迢迢从苗疆赶到这,只靠着长相,她找过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过了数年之后偶然中发现了正救治人的他,才知他名为荣啸天。来到恩人所在的家乡。却发现心目中的恩人已有了妻子,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也只求能默默的呆在他的身边,于是就设计了荣夫人揪人一幕,如愿以尝的进了府,却发现恩人的正配夫人居然是个疯癫人,而为此恩人更是数月不回,之所谓娶她也是为了那从父辈和兄长那背负下来的承诺。恩人的善良感动了她,为了报恩,她便决定要帮恩人解除这不得不背负的婚约。
她摇摇头,悲伤道,“已经迟了。”这次的事情发生之后,已经再也回不到过往,一切注定已成过去。原本只是报恩的心却再何时变成了爱恋,恩人的温暖是她不曾感受过的。若不能呆在恩人的身边,她留在世上又有何用。
诸人不禁为她而摇头叹息,这注定是一段不归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