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朱砂痣——淞宴
时间:2022-05-05 09:39:01

  王奶奶目光悠远,似在回忆过去:“本来是要给阿衍他妈的,但阴差阳错的,到了也没给成,最后留给了阿衍,都过去多少年了。”

  骆窈指甲掐住一寸肉,眼睫垂落,心里顿时沉甸甸的。

  ……

  回家的时候,有段路不好骑,两人便下车并肩慢慢走。

  骆窈失神在想些什么,纪亭衍要来牵她,她侧过脸审视眼前人,道:“你今天怎么这么粘啊?”

  简直得了空闲就想牵手。

  纪亭衍一本正经道:“这片不常来,怕你走丢。”

  以为我会信?骆窈哼哼,把手背到身后:“我可是个成年人。”

  纪亭衍似乎接受了这个理由,没再坚持,可等骆窈一松懈,他又悄悄地贴过来。

  骆窈好笑,故意躲着不让他牵,一来二去你追我躲,两人玩游戏似的笑闹了起来,最后纪亭衍瞅准时机一把握住,手臂用力顺势将人带进怀里。

  骆窈憋不住笑了,像在生气更像是在撒娇地拉长音调:“好烦呐你!”

  却也没再松开。

  走了几步路,她才开口道:“吃醋了?”

  虽然是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纪亭衍神色一滞:“嗯。”

  “谁的啊?”骆窈扬起眉梢,“于小立?不对,应该再往前推推。”

  “沈元恒?”

  纪亭衍停下脚步。

  “真是他啊?”骆窈仰起头,语重心长道,“纪亭衍同志,你对自己也忒没信心了,他能和你比吗?”

  纪亭衍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喉间上下滚咽,想了很久才说:“在某些方面,可能。”

  “比如?”

  “比如……手。”

  “手?”

  “嗯,手。”

  骆窈呆了两秒,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终于意识到了他话里的意思,轻笑出声。

  “他手什么样啊?我可从来没注意过。”

  纪亭衍唇线抿直,一时没有说话。

  思绪在沉默中流转,骆窈收敛了笑容,忽然间感觉一阵心酸。

  这个人啊,藏了太多的话,偷偷摸摸给了她自己的终生,还傻乎乎地吃着醋。

  在这段感情中,他一开始就处于被动的位置,从懵懂到通透,始终没有完全的信心,因为他害怕,害怕她的心不定、短暂、多情。

  而她的确是这样的人。

  一瞬间,骆窈觉得呼吸变得滞涩,缓了好久才牵起一个微笑道:“我确实对手有偏好,当初也是因为喜欢你的手才注意你,但是……“

  四目相对,她看见他眼中的彷徨与不安,心脏猛地抽了一下,声音也变得低哑,“……但是自你之后,再也没有人了。”

  “没有人比你更好,我说的不是手,而是你这个人,纪亭衍这个人。”

  说完,她环着男人的腰身抱住他,熟练地倒打一耙:“再说了,你当初不是也因为我的声音喜欢我的吗?扯平……”

  话音未落,耳边传来自行车倒地的动静,男人的吻一改往常的温柔,急迫又强势,迅速掠夺了骆窈所有的呼吸。

  寂静的夜里,小道上一个人也没有,老旧的路灯落下黯淡的光束,照出墙面上红色的砖块和灰色的水泥。

  骆窈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抵到了墙上,男人的大手垫着她的后脑勺,昏暗的光线和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带来极致的紧迫感,心跳得极快,密不透风的吻令她四肢百骸都变得酥麻。

  彼此剧烈的喘息和交缠的暧昧声响在耳边,脑海中,无限放大。骆窈舌尖都有些发疼,却只能发出娇媚的喟叹,那音调似落入汽油的火星,瞬间燃起火焰,消耗掉周围的氧气。

  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在她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纪亭衍终于放开她的唇瓣,一点点吻着她的下巴,沿着下颌线逐渐下移。

  骆窈不得不仰起脖子,松散的围巾之上只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肌肤,此时因为动情,隐约能看见淡淡的粉。纪亭衍便在那片停了下来,感受到皮肤之下的脉搏,慢慢地轻吮着。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纪亭衍,骆窈有些招架不住,两条腿都是软的。

  他的眼眸漆黑,像此时的夜空——安静,却有种摄人心魄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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