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朱砂痣——淞宴
时间:2022-05-05 09:39:01

  纪科长提了水桶进屋,见她站在凳子上拿长扫帚清理天花板,开口道:“窈窈,够不着别勉强啊,窗户待会儿伯伯擦,小心摔着。”

  骆窈捂着嘴,瓮声瓮气地说:“没多高,您还有那么多地儿要清呢,甭管我了。”

  “那你千万小心啊!”

  “好嘞。”

  书架上的书太多,骆窈怕弄乱顺序,一排排地拿下来做好位置标记,桌面还有几本看到一半的大部头,她好奇地翻了翻,把书签放回原位,用干抹布小心翼翼地扫去灰尘。

  纪亭衍平时的习惯很好,东西本来就不太乱,骆窈没动抽屉和柜子,简单收拾了一通,最后才开始拖地。

  “我来我来,这你就别管了。”纪科长拿过拖把。

  这回骆窈没再坚持,把垃圾都丢外头,到厨房喊了声。

  “您渴了吧,我去烧点儿水。”

  “哎,好!”

  阳光好,地板干得也快,骆窈将书一摞摞地归回原位,脚下忽然一滑,她稳了稳身形,怀里的文件夹掉出来一个,趴在地板上。

  骆窈心头一紧,庆幸现在地上没水,连忙将文件夹捡起来拍了拍,目光却被上面的文字吸引。

  “体检报告?”

  指尖的动作顿住,骆窈睫毛颤动,没忍住继续往下看。

  如今的人们没有体检观念,甚至生了病也不会第一时间跑医院,纪亭衍这个职业能有这种意识和习惯并不奇怪,但骆窈看了眼检查时间,心情一时有些微妙。

  在他们泡温泉之后没多久。

  或许是薛翘和陆长征前不久刚领证,骆窈的想法忽然就往那儿偏了偏。

  这个时候婚检不是强制性的,但为了保障婚姻健康以及优生优育,开结婚证明时,各个单位都鼓励大家婚前检查。

  骆窈并不了解此时常规体检的内容,但有了这样的想法,她越看越觉得这份报告针对性明显。

  所以,她的研究员同志在两人处于发生关系的边缘时去做了“婚检”?

  骆窈笑了出来,心底漫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鼓鼓涨涨,令唇角一点点回落。

  “纪亭衍。”她凶巴巴地喃喃道,“你最好快点儿回来。”

  ……

  薛家人打算让纪科长和他们过年,纪科长婉拒,去了春新路和王爷爷王奶奶一同守岁,也是补了上回缺席寿宴的礼。

  骆窈今年也准备了一个小红包,塞在薛定钧小朋友肉乎乎的手里,戳了戳他手背上的肉窝,被他的笑容萌得心颤。

  薛峥看了眼馋,带着儿子过来,冲她讨好地笑了笑:“三姐,恭喜发财!”

  小家伙又长高了一点,依稀有了长腿帅哥的影子。骆窈眉梢微挑,从桌子上拿了一封开过的红包放到他掌心。

  “喏。”

  薛峥眉毛耷拉下来,骆窈立刻道:“欸,过年可不许摆副苦相啊。”

  说完,她才从兜里掏出一块钱,在他灼灼的视线下慢条斯理地叠好,然后塞入他掌心的红包内。

  薛峥变脸似的眉开眼笑:“谢谢三姐!”

  “德行。”骆窈轻哼。

  小家伙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往外跑:“我去买炮仗了,三姐你要仙女棒吗?我给你捎一盒!”

  围了个红围脖的儿子紧随其后。

  惹得徐春妮在一旁大叫:“马上要吃饭了!”

  骆窈低下头,继续逗小侄子:“不理他,有好吃的咱们先吃。”

  回应她的是小婴儿露出牙床的甜笑。

  初一下了场雪,并不妨碍人们过节的心情,炸开的鞭炮散落在雪地里,显得红色更加鲜艳。

  初二初三,陆家和岳家相继来拜年,骆窈好久没见到岳秉了,甫一看见还有些愣。

  “怎么,不认识了?”岳秉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骆窈捂着头倒吸一口气,拿花生壳砸他:“我告你故意伤害啊!”

  “呦呦呦。”岳秉撇嘴睨她,“家里有律师和公安了不起是吧?”

  骆窈却被他滑稽的表情逗笑,指着他的脸说:“怎么回事儿啊岳秉同志,什么时候又变回小白脸了?”

  岳秉常运动,皮肤又很容易晒黑,经常在奶油小生和阳光型男之间切换,可或许是衣服衬托的缘故,现在的肤色似乎比骆窈最开始认识他时还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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