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误会。”贺斯昭尴尬地抿起唇角，“我可以解释。”
接下来，在贺斯昭和连日晴的接连洗脑中，江初意被科普了一番两性知识。
“我们都是女生，所以没有关系，但其他男人的话，你不要看他们的，也不要让他们看你的。”连日晴顿了顿，冷着脸继续说，“队长也不行。”
贺斯昭：……
江初意看了看贺斯昭高大匀称的身材，哦了一声。
见终于扭转了这小丫头奇怪的观念，连日晴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她捂住自己还在渗血的腰侧轻轻滑坐下去，心累地叹了口气。
然而很快，她的身体一僵。
一墙之隔，另一边很清楚地传来某种男女组合运动的声音。
此时连日晴和贺斯昭的心情达成了空前一致，同时在心里怒骂：还有完没完了！
果然，好奇宝宝江初意完全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她不但不避讳，反而贴到墙根，扒着耳朵去听。
“对面在干什么？这声音不太正常。”她小脸上有种天真的疑问，“他们这么吵，其他人不觉得烦人吗？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贺斯昭：……
连日晴：……
他们可不是江初意这种一片纯白的白纸，隔壁男人粗犷的怒吼，以及女人痛苦的哼叫都十分清晰，但可以听出来，这里面并不是强迫关系。
“是很烦人。”连日晴艰难地吐字，她编不下去了，只好悄悄踹了贺斯昭一脚。
贺斯昭直挺挺地站着，脸上的表情显示出他正在思索什么，收到连日晴的暗示，他轻咳一声，把江初意从墙根处拉回来。
他没有如连日晴所想的那样，随便说点什么转移江初意的话题，而是清冷的嗓音中含着淡淡的温柔，耐心地对她说：“小意，你刚刚开始认识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还不理解，这是正常的，但是没关系，只要你愿意睁眼看看这个世界，就能很快认识它，了解它。”
江初意还是有些惦记没见过的事：“那他们是在干什么？”
“这是一种行为，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才能做的行为。”贺斯昭轻声说。
他还待说点什么，让江初意对这种事留下一个大概的概念，然而江初意下一句话就把他给堵了回来。
“你有过这种行为吗？”
“……”贺斯昭看着江初意纯洁的小脸，又看了眼连日晴瞥向这边的眼神，心里的叹息都要溢出口，“没有。”
“原来你没有过相爱的人。”江初意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正常，她点点头，“我也没有。”
这让贺斯昭略微有些尴尬的眉眼沉了下来。
连日晴坐直了一点身子：“丫头，你记着，女人可以没有相爱的人，但一定要爱自己，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千万不要因为好奇，而去尝试一些不必要的事。”
她又瞥一眼贺斯昭：“队长，你既然已经担下这个责任，就多负责一些吧，她的世界观一片空白，除了你之外没人有这个耐心去一点点地教她。”
贺斯昭的脸半隐在黑暗中，江初意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我们去睡觉吧，小意。”他说，“明天你不是要跟我们一起行动么？晚了就不叫你了。”
江初意被带着往睡袋的地方走，回头望了一眼连日晴。
红发妩媚的女人靠墙坐着，看着这边的目光很深，隐隐有几分自嘲。
被贺斯昭塞进睡袋里的时候，江初意还在问：“所以，我不能看看你们的宝贝吗？”
贺斯昭动作一顿，夹杂着深深的叹息：“你想看的话，我脱衣服给你看，但不要去看别人的了，好不好？”
江初意翻了个身，和贺斯昭脸对脸。
“外面的世界真复杂。”她真心实意地说，“比小说里写的还要复杂。”
“慢慢学。”贺斯昭头枕单臂，抬手捋了捋她的头发，“只要你想，我会教你所有我知道的东西。”
“太麻烦了。”江初意咕哝着闭上眼睛，“贺斯昭，我要睡觉了，如果明天起来我发现你又偷偷离开，你就死定了。”
贺斯昭立刻凛然：“绝对不会，你不醒我就不走，我保证。”
江初意哼出一声，呼吸渐渐沉了下去。
她睡着之后，贺斯昭望着她的目光渐渐泛起几分挣扎，他伸出手指，似乎想要碰触江初意的脸颊，却又蜷缩回来。
第二天，江初意意识一清醒，就猛地坐起身来。
看到贺斯昭的坐在小炉子前面正煮着什么东西，她紧绷的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