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关于你说的话,我都仔细想了,之前确实是我说话太混蛋了,我没有想太多酒脱口而出的话,却忘记了对你的伤害会有多大,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都还是想和你说声对不起。”雾越然之前一直在房间里纠结,但发现,真的要说出来问题也不大,十分轻松。
雾浓浓看着他:“六哥,这些意义都不大了。”
因为真正想听你说对不起的人,已经不在了,虽然雾浓浓说这话,有些故意,但她还是希望这个世界的自己,能够听到。
雾越然安静了会说:“浓浓,你说的,我都已经去调查了,我没有直接找了云家人,而是通过附近人调查的,我说这些,不是说我怀疑你,而是想要知道你以前究竟过的是什么样子,越知道,我心里面就越愧疚,也觉得自己越加混蛋。”
云家是住在一条老巷子里,那里算是云市一个比较破旧的地方了,也正是因为这样,里面都是熟悉的街坊邻居,对别人家的事情总会有些了解。
他刚开始让人去问了几家,也就是离云家最近的,都说雾浓浓在云家过的很好,云家爸妈是十分疼爱,当初雾浓浓回来的时候,雾家人也打听过,得到的也是这样的答案。
但他刻意让自己朋友找了几个离得稍为远些的看着十分慈祥的老人来问,答案就不一样了。
雾浓浓在云家的时候十分乖巧,家里面的家务活几乎是她承包的,而且成绩也不错,虽然看着不爱说话,但在老人家有帮忙的时候也会默不吭声的帮忙,所以老人家都十分喜欢她。
其实云家条件算不上很差,云爸爸是一个普通的事业单位人员,云妈妈也开了一个衣服店铺,所以日子过的还算不错的,但雾浓浓穿的衣服却老是陈旧淘来的别人家不要的衣服,有个老人说有次看到雾浓浓手里拿着馒头,而云家儿子则是拿着的是上好点心铺买来的点心,区别十分大。
只要雾浓浓什么地方做的不到位,云妈妈就会指着她的鼻子骂,说她没用,干这么点事情都干不好,太过无能,总之一系列贬低的话脱口而出,雾浓浓的头更是低的很低,似乎也觉得羞愧,那老人家看不过去说一句,云妈妈说她都是为了她好,不然嫁出去也是被婆家嫌弃的赔钱货,她们养着她这么个没用的东西她就该感恩戴德了。
老人家都被说的说不出话来,按理说她们老一辈才有这种重男亲女的思想,没有想到还会有云妈妈这样的奇葩比他们还厉害,后来事情看得多了,而雾浓浓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默默的承受,她们也就没人说什么了,毕竟当事人都不说,她们能说什么呢,就是个可怜的孩子。
雾越然光是想到他听到的那些事情,心里就压抑的可怕,所以他回来后就一直呆在房间里,有些接受不了。
想着,他忽然觉得心口十分沉,随后就一口血直接吐了出来。
“六哥。”雾浓浓慌忙喊了一声。
她赶紧伸手去扶,还没来得及说话,后面的门忽然被推开:“六哥,我有个题目不太懂,你给我讲一下。”
是雾可心,倒是出现的十分及时。
她说着,然后就看到了地上的场景,顿时惊讶到了极致,赶紧把书一丢,慌忙的跑了过来,然后一下子跪在地上,焦急的看着雾越然:“六哥,你这是怎么了?”
“我,咳咳。”雾越然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又咳嗽出了两口血,面色显得十分纠结痛苦。
“浓浓姐,我知道你讨厌六哥,讨厌六哥老是帮我说话,但他只是希望你能更好,你也不至于下毒害六哥啊,呜呜呜,六哥,快来人啊,快来人啊。”雾可心哭的十分伤心,还大声喊人。
这回夜不算深,虽然说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但越是这样安静,声音就显得突兀的很。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杨玉荣他们都是焦急的跑了过来。
看到雾越然难受的样子,顿时大喊:“小六,你这是怎么了?”
“快,快打电话,送去医院。”雾延松反应快一些,这会叫家庭医生来不一定有办法。
“究竟怎么回事?”他又问,眸色很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雾家,显然十分丢脸。
“爹地,我过来找六哥问题,还没有走近呢,就听到六哥和浓浓姐之间有争执,似乎还在因为之前的事情不高兴,我本来想进来打断的,没有想到就看见六哥倒在了地上,而浓浓姐站在一边,似乎表情不太好。”雾可心抽泣着说,言下之意十分明显,就是怀疑是雾浓浓干的了。
“你的意思是说,是我害的六哥吗?”雾浓浓将她没有说完的话问出来。
“浓浓姐,我知道你不喜欢六哥和我走得近,但你和我说啊,我会听你的少和六哥来往,但你怎么能对六哥这么狠心。”雾可心看着她,显得十分痛心的样子。
“怎么会?不,不可能,浓浓她再如何,也不会害小六的。”杨玉荣有一瞬间的迷茫,但随后坚定的摇头,这段时间她家浓浓那么乖那么体贴,她是感受到了的,她绝对不会狠心害小六的,一定有其他误会。
“这些先放在一边,先把六弟弄出去送医院。”还是雾越风比较清醒,扫了一眼在旁边一脸无辜的雾可心,随后上前将雾越然背了出去。
雾可心不由悄然握紧了手,随后继续摸着眼泪,什么也不说的跟了出去。
雾越然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大家都等在外面,就连雾越深都赶回来了,以及刚做完手术准备休息的雾越池也赶了过来。
雾越池和雾越浅是双胞天,比起雾越浅脸上时刻带着笑,雾越池则是如同民国时期清贵的世家公子一样,十分吸引人,因为连续的手术,他眼底带着疲惫,他打了一圈招呼,说:“里面的人是我们科室主任,有他在,放心。”
他看了眼手术室,眼里也带着担心。
“好,好,小二,你做手术也辛苦了,先坐下休息吧。”杨玉荣虽然担心雾越然,但也没有忽视雾越池,不得不说,除了对雾浓浓,她这位母亲一直以来做的还算尽职。
“没事,不过,为什么好端端的,六弟会吐血昏迷?”雾越池疑惑的问,因为家里有他这个医生在,所以他会让大家每年都定期检查,难不成是什么突发疾病?
“呜呜呜,二哥,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早点进去的话,浓浓姐或许不会想不开,对六哥……都是我的错,六哥要是真的出什么事了,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