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你!
不是喜欢漂亮姑娘吗?
满大街都是,你追去啊!
管她干啥?
“爷是你男人!不听我的你听谁的?”
贺铮额角青筋都爆了出来,也瞪着她,知道这姑娘气性大,贺铮还真拿不准她会不会把自己的鞋子也脱了扔掉,两人互相瞪了半天。
苏尔禾就没服输的态度。
最后还是贺铮妥协,烦躁的抓抓一头板寸,软了语气,“地上凉,还扎人,穿着别脱,行不行?”
苏尔禾其实也知道的气性来的莫名其妙,贺铮认识她才多久,真要能说出她什么优点好处未免也强人所难,他能说出那一番漂亮的言论,至少说明这人诚实,没有花花肠子。
她这样,反倒是她太矫情。
双手撑着铁架子,一蹦从自行车后座跳下来。
“知道了,我还有事,你去忙你的吧。”
看她穿着明显不合脚的鞋子穿进一条小巷子,没有再脱掉鞋子的意思,贺铮放心下来,抓着她另外一只鞋,往来的方向走了,他的确是来粮站看小麦种子,本来是想去国营饭店买几个肉包子,拿去给粮站那边的人分了。
希望能领到好一些的种子,出种率高。
当下又往国营饭店去,没走出多远竟然看见了陆洲。
陆洲人也高,属于高高瘦瘦的,里面一件白衬衣,套着蓝色针织马甲,藏青色的裤子,人清清爽爽斯斯文文,不知道在这边站了多久。
贺铮瞥了他一眼,下巴高高抬起来,像只骄傲的公鸡从陆洲身边走过。
陆洲不由苦笑。
想到什么,嘴角最后一缕笑意也湮灭。
他如何不喜欢以前那个杜若雲,可……
……
苏尔禾本来想去百货大楼找邹周,不过她刚刚已经去过了,也懒得为了双鞋子再跑一趟,反正她空间里又多了很多东西,肉松销出去一大半,换来了几十块钱,还有各种票,这次又搞了些布,还有毛线,这次的毛线挑的是深一些的颜色,给苏父苏母织毛衣用,还有她要的一小罐油漆也搞到了。
不过穿着这么双鞋也不是办法,而且她那双鞋确实也破了。
苏尔禾又转去了黑市,打算看看有没有人出手鞋子。
她运气不错,还真让她碰见一个大娘想换一双鞋子,鞋子是崭新的,鞋底纳的也特别结实,商量过后,苏尔禾花两块钱买下了鞋子,看大娘面黄肌瘦的。
苏尔禾想了想,又拿出一斤肉,“大娘,这肉你也拿着吧。”
反正她这肉也是蹭来的,就当做好事了。
“谢谢你啊,姑娘,你可真是大好人。”
苏尔禾其实没想当大好人,好人难当,只不过是恰好触动了内心柔软的地方,所以她也愿意善良一些。
从黑市出来,找了个地方换下脚上的鞋子,把贺铮那双胶鞋丢进空间里,打算等回了村之后再取出来。
再看看日头,时间也不早了,她就打算回去了。
苏尔禾每次进出黑市还是挺低调的,要么把脸上抹黑,要么蒙着头巾,一旦发现附近有巡逻一样的人她就会避开,然后把东西全部丢进空间里,只不过这一趟却让一个人给发现了。
杜母看着苏尔禾从巷子里七拐八转的出来,心下起疑。
她不是没听过有人会找个地方偷偷交换东西,说是交换,其实就是投机倒把,这时候杜绝个人从事一切商业活动,被捉住了轻则游街,重则坐牢,如果被当成特务之类的,搭上一条小命也是常有的事。
杜母眯了眯眼,心里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苏家换了她的姑娘,害她亲生的姑娘受了十八年的苦,他们应该付出代价!
……
苏尔禾并不知道这些,她正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把自行车骑到半路,特意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自行车取出来,想了想,说是买了辆新的自行车不太现实,她再神通广大也搞不到这么多工业券或者自行车票。
所以……
只能换个说法。
她没把自行车全部油漆一遍,反而从地上抓了块小石头捏在手里,胡乱把自行车几个显眼地方的漆都刮掉,本来就有刮痕的地方就把刮痕扩大,然后再胡乱用油漆填补几个地方,折腾了半个小时,本来看着挺新的一辆自行车被她弄的到处掉漆,反正看着没那么新了。
然后她就堂而皇之的骑着自行车,一路哼着小曲回了苦水村。
村里的人弯着腰在地里干活,秋收还没开始,但地里还有不少活,除草浇水捉虫,每一样都靠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