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和贺家商量商量,早点把贺铮跟尔禾的婚事办了?”
夜里收工之后的闲话时间,苏母突然语出惊人。
此时苏尔禾正感觉不大好,小腹坠坠的,怕是要来月事,再听到苏母这话,整个人都蔫了。
“妈,不用这么着急,大哥还没成亲呢。”
提起这事,苏母又在心里把孙红英骂了一顿,本来安排的好好的,先给大儿子娶媳妇,接着嫁女儿,现在弄成这样。
“行了,干了一天活不累啊你,这事等忙完这阵再说。”苏父挑了一天的水稻,肩膀疼腿软,人可是很累了。
苏母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等忙完秋收再说,倒是准备回房里摸到口袋一包鼓鼓的,“对了,尔禾,那一百块钱还在我这,你自己收起来,将来添些嫁妆也好,当体己钱也行。”
苏尔禾小金库里已经有一百多了,这钱她就不打算拿了,“妈,你收着吧。”
苏母想了想,“也好,我帮你攒着,等你出嫁的时候让你带去婆家。”
苏母不是腐朽的人,不像有些父母收了男方的礼钱全部吞下来,连嫁妆也不准备,这么做自己手里是多了钱了,可女儿到了婆家就会难做人,都是一样养大的孩子,儿子成了亲要拿彩礼,嫁女儿怎么也要撑一份嫁妆,不能亏待了。
苏尔禾在这个家生活了小半个月,自然了解苏母的为人,虽然小气了些,偶尔脾气冲动暴躁,但不是个偏心眼的,把家也当的挺好。
“对了,妈,我好像要来月事了,你那有月经带吗?”
这就是苏尔禾又不能承受之痛了,这个时候没有卫生巾卫生棉,只有月事带,她才刚在屋里找过了,找出两条发黄洗旧的,虽然没啥异味,但实在……下不去手啊!
简直太崩溃了。
“我那只有用过的,你要不要?”苏母倒是作势要去房里拿,每次她都洗干净了的,也不脏。
苏尔禾赶紧拒绝,“不用了!”
这玩意用别人用过的?
不如拿刀抹脖子给她个痛快吧!
到了夜里,来月事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苏尔禾不敢耽误下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再不准备好,怕是很快要上演血染的风采,那就是丢人丢到太平洋了。
因此第二天苏尔禾也不管什么粮食大计,骑上自行车就准备去县城,苏母喊住她,“我用你给我的布给你缝了两条,这白棉布软,用着也舒服,你去县城的话,再看看能不能买点棉花塞在中间,吸水好。”
苏尔禾接过这两条东西,手在抖,心在滴血。
这玩意真的是……
闭着眼上吧。
“成,我知道了,我去一趟就回来。”棉花肯定要多搞点,经常换才行,若不然她真怕太多就漏出来了。
“不着急这点时间,你慢些骑。”
“知道了!”
说是这么说,人早就骑上自行车跑的没影了。
苏母倒也没那么担心了,经过这几次的事,知道女儿不是个吃亏的性格,她多约束了也不好。
这边,苏家人吃好早饭收拾好,就拿着工具下地了。
没一会朱家人也过来了,朱杏脸是肿的,眼睛也是肿的,低着头跟在朱父朱母后面,显然回去之后被打了一顿,还打的不轻,她不想让人看见,所以用头发挡着脸,倒是没看见朱来下地,多半是朱父朱母心疼儿子,让他在家里歇着了。
等到了上工的时间,昨儿几个县城来的年轻人也来了。
独独没看见陆洲和杜若雲。
贺铮溜了一圈,走过来问苏夏天,“你姐呢?”
苏夏天说,“她上县城了,好像有事吧,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给我带白面大肉包吃。”
肉包子真香真好吃啊,苏夏天舔了舔嘴角。
白面大肉包苏尔禾还真买了,她如今手里还是有不少粮票的,想着干秋收辛苦,所以一口气买了二十个白面肉包,丢到空间里就有四十个,够家人吃一阵。
她本来想找邹周买棉花,不过邹周今天休息没上班,所以她从其他人手里买了棉花,又转去副食品店称了两斤红糖,想了想白面也要了一袋,这样以后要吃肉包就能自己做,不用每次都买这么麻烦。
从副食品店出来,见时间还早,她就打算再去黑市转一转。
这次来没遇上邹周她还是挺失望的,本来是想向邹周打听两件事,一来是杜家那边有没有什么动向,她总觉得杜母这人是个潜在的危险,再来则是打听藏在地下的交易市场。
不是她平常去的那种黑市,那地方都是小打小闹,换个一斤肉几斤米的,她要那种能做大宗交易,等这次秋收结束,她空间肯定会有一大批粮食,她想把这批粮食出手,需要一个能吃下这么大批粮食的买家。
而且这人还必须可靠,若不然这么一大批粮食,够她吃花生米见阎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