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一次不够,又吐了两三次,把一天吃的那点东西全吐了出来。
“便宜你了,爷给你沃肥!”
忙活了挺久,贺铮估计时间不早了,把东西拎上,灵活的翻墙离开,骑上那辆招风的自行车,趁着夜色又回了老树巷。
村子里正是万籁俱寂,贺铮在苏家门前停下,借着那么点稀薄的月光,满足的望着苏尔禾的屋子,骑车回家了。
这一夜,月明星稀,夜风徐徐,很是美好的一个夜晚。
苏尔禾翻了个身,因为身上不舒服,秀眉微蹙。
突然她扬起嘴角笑了。
梦中,杜母跪在地上向她求饶,一个巴掌一个巴掌扇自己耳光。
两颊高高肿起,嘴角破裂出血,手上也没停。
而她就站在旁边冷眼看着这一幕。
这场面……
爽!
苏尔禾做个美梦把自己美醒了。
家里的大公鸡“噢噢噢——”的打鸣。
她在床上赖了会,收拾收拾也起来了。
乡下的早晨是平静的。
苏夏天在窝里摸鸡蛋,没留神被大公鸡啄了,没用的满院子跑。
苏母正在灶房做早饭。
苏父找来一块磨刀石,正在磨镰刀。
苏冬天挑了一担水出来,在擦苏尔禾昨天骑回来的自行车。
苏尔禾站在门口,伸展筋骨伸了个懒腰,又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啊!
美好?
县城的杜家,杜母快爆炸了。
一觉醒来满屋子都是骚臭味,像是她以前去乡下安排工作经过猪圈时闻到的臭味,不过比那更难闻更恶心。
“什么味道?谁家浇大粪了?”杜母捂着嘴,跑去开窗,用力推了下,窗户纹丝不动,“怎么回事?窗户坏了?”
“呕!”
越靠近窗户那味道就越难闻,杜母用手帕捂着鼻子也没能阻隔那恶心的味道,闷着头冲到堂屋。
“妈,怎么那么臭?”杜若雲也醒了,一样闻到了特别难闻的味道,太臭太臭了。
“我也不知道,先把门打开再说。”
杜母捂着鼻子跑去开门,靠近大门的一瞬间,一股浓烈的臭味袭来。
杜母着实没忍住,门还没开,先吐了一地。
这两个味道在一块,再看见这一堆的呕吐物,杜母整个人快崩溃了。
闭着眼睛不去看那堆呕吐物,握住锁柄开门,轻轻一扭,再往外推……
门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怎么会推不开?”
是推不开,接下来的时间里,杜母一边吐,一边把家里所有的门和窗户都试了一遍,一个都打不开。
倒是家里好几处都是她的呕吐物,她也不想这样,可实在是太臭了。
“妈,怎么会这样?出什么事了?”杜若雲跟着杜母跑前跑后,急红了眼,她本来也不是什么有主见的性格,到了杜家更是小心翼翼,杜母对她好,她也和杜母亲近,哪里知道现在遇到了什么事,只知道害怕。
杜母也不知道情况。
关键丈夫和大儿子外出公干昨天没回家,家里就她们两个女人。
能怎么办?
母女二人在屋里大喊救命。
屋子里空气不流通,都是难闻的气味,两人被折磨的七荤八素,肠子都要吐出来。
终于惊动了附近的邻居,邻居们也是惊呆了的,从来没看见过这种情况。
杜家整间房子所有门窗都被胶水糊住了,那胶水里面还掺了粪便,实在要多恶心有多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