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疯批大佬每天都想吸我好运——九方千阙
时间:2022-05-06 07:50:41

  萧君楚嘴角狂抽。
  敢!打!朕!
  “好!活够了,朕成全你!”
  既然哄着这么麻烦,不如物尽其用。
  将她剩下的运势,全部吸干,然后丢掉!
  萧君楚弯腰,将苏瓷倒扛在肩头,大步去小树林!
  “啊!!!你干什么!放开我!”
  “萧君楚!你这个疯子!变态!你有那个大病!你放开我!”
  “我刚才就该一石头敲死你!啊啊啊!!!”
 
 
第5章 疯皇是暗黑系的野性存在
  苏瓷被凌乱丢在落叶深处,脆弱的身子,仿佛稍稍用力一揉一捏,便能在掌中化开。
  萧君楚毫无怜香惜玉之情,依然将她当成命中注定的食物。
  上辈子是,这辈子还是!
  她身上的暗香,如一剂天然的销魂蚀骨的药。
  闭眼,金色的好运,如一串露珠一样,顺着一根极细的线,正颤颤巍巍,极不情愿地,被迫向他这一头滚来。
  可是这个时候……
  萧君楚却身子一滞。
  等等。
  怎么回事?
  苏瓷日晷上的运势,要用三个时辰的量,才能充满他一个时辰。
  之前在断崖上时,他分明看到她的运势已经被吸剩一半,此时为何又满成一个圆了?
  原来,她的好运气是可以源源不断生长出来的。
  他眸光在树影深处,阴鸷地盯着被揉得如掐坏的花苞般的人,眼中刚刚燃起的一抹情欲,漠然褪去,只剩下老谋深算。
  苏瓷一但两手得空,立刻仓惶地想用被撕得稀烂的衣裳把自己包起来,却顾得了这一头,顾不了那一头,无比狼狈。
  再看着萧君楚这疯子,大模大样坐在她身上,衣领已经被扯到胸膛之下,半露着胸膛上血肉模糊的狰狞伤口,虽然瞪着她,却目光虚浮,似是正凝神思虑着什么。
  他就像一头受伤的狼,擒了只兔子,却并没有什么食欲,只顾用爪子摁着,想自己的事。
  苏瓷忽然就哭出声儿了。
  她从小是给爸爸妈妈捧在手心长大的,好不容易十几年的考试都熬过来了,去了大城市上大学,现在却要以一个声名狼藉的坏女人的身份,遭受这样屈辱的对待,说不定,很快就要被这个疯子羞辱折磨而死!
  两行不甘心的眼泪,不争气地滚了下来,哭得又伤心又零碎儿。
  萧君楚:……
  他眸中,暗光一闪,忽然起身,从苏瓷身上跨过,以一种极其从容优雅的姿势,将外袍褪下。
  小麦色的强悍臂膀裸露出来,尺许长的狰狞恐怖的伤口渗出的血,蜿蜒到腹肌处,绸缎的裤子尚未干透,低低挂在胯上。
  这是什么野性又疯狂的存在?!!
  苏瓷在落叶堆里缩成一小团,带着泪花仰视:……
  完了!
  这次真的是完了!
  谁知,眼前一黑,她又被那衣裳蒙了起来。
  “瓷儿,朕吓唬你玩的,别哭了,起来吧。”
  外面,萧君楚的声音,忽然温柔,含嗔带笑。
  “……?”
  苏瓷将蒙在脸上的衣裳,拨开一角,如受惊的小兽,露出一只眼睛。
  见他正蹲在她身边,偏着头,明明是刻意说着温柔的话,却笑得瘆人。
  他的眼睛是暗黑系的狼眸,眼尾微吊,极度黑白分明,若是黑瞳半掩时,一眼望去,就是七分白,三分黑,如一头杀机腾腾的狼,阴沉森罗。
  “你这么想活命,会乖乖听话的,对吧?”
  他说着,向她伸出手,若不是听见他在说什么,这姿态,便是帅帅的,宠宠的,妥妥的古风梦中情人。
  可苏瓷什么都听见了:……
  分明是最恐怖的威胁!
  书里说,萧君楚登基后,后宫一直是空的,就算偶尔有美人走运,被送了进去,第二天抬出来,也是被撕零碎的尸块,却找不到人头。
  这件事,大臣们敢怒不敢言。
  民间更是传说,新帝是怒雪川上的狼妖变的,专门来祸害苍生。
  但是到底为什么会把美人都撕了,因为他只是个注定中途下线的二级boss,作者并没有多解释,可能只是纯粹为了强化恐怖变态的人设罢了。
  苏瓷只能乖乖地,将手递进萧君楚掌心,立刻被他牢牢握住。
  “乖,”他满意道:“起来穿好衣裳,替朕包扎好伤口,我们离开这里。”
  不好好说话还好,好好说话更吓人。
  苏瓷现在倒是情愿他暴力直白一点,免得让人胆战心惊。
  她只好乖乖按萧君楚的意思,穿上他湿漉漉的丝绸黑袍,又蹲在他面前,将自己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的裙子撕成布条,替他将胸口的伤口包扎起来。
  因为不会弄,就缠得十分难看。
  萧君楚眼帘微微一挑,看着她忙来忙去的脑瓜顶,又看到后面黑色领口下,被趁得愈发莹白的天鹅颈,神色有一点点异样。
  不老神仙阙浮生的得意门徒,是被精心调.教出来的可人儿,怎么是给人处置伤口都不会的吗?
  还有,她刚才救那染了血疫的妇人,似乎不太认识自己的药……
  萧君楚眸光晃了晃,不动声色。
  他们离得太近,苏瓷几次双手从他臂膀下穿行而过,男人的气息混杂着血腥味,萦绕在周身,袒露的胸膛几乎触碰到脸颊,能感受到他身上如火一样的温度,让她不自觉地耳朵尖发烫。
  “好了。”
  她好不容易把布条全缠上去了,又求生欲极强地打了个工整的蝴蝶结,才站起来,低着头,想离他远点。
  “等等。”
  萧君楚同时站起身,拉住她。
  又要吃人!
  苏瓷用力抿了抿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的唇。
 
 
第6章 什么邪恶的人间欲望
  果然,萧君楚站到她面前,面容沉冷,双手捧着她的脑袋,偏头,微躬了脊背,用力将唇摁在了她的唇.瓣上,闭了双眼,长长一吸。
  软嫩的唇.瓣,若是动作轻一点,倒是比直接啃感觉好一些。
  他被她唇齿中的暗香刺激,本能地摩挲了一下。
  之后,这种唇齿厮磨带来的不可控制的感觉,让他戒备不安,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却不想,两片有些僵硬的唇,忽然被苏瓷衔了一下。
  一大滴金色的好运,正从她头顶上,胖乎乎的,歪歪扭扭地晃动着,向他这一头滚来,一次填了日晷上的半个时辰。
  之后,他被一双小手轻轻推开。
  苏瓷低着头,支吾了半天,糯糯道:“陛下,我……我饿了……,您能不能……”
  她紧张不安的目光瞅着那边的河水,不敢抬头看他。
  萧君楚唇角一抹冷笑。
  苏瓷果然还是苏瓷,到了苟命的时候,就只想着用身体解决问题。
  不过也好,他要运势,她要活命。
  这样的交易,简单。
  “好。”
  他亲手替她将宽大黑袍的领口,收得严丝合缝,又将腰间丝绦仔细紧了紧。
  最后,蹲下身子,咔嗤——!将长出来的一截撕掉。
  之后牵着她,出了树林,将人安顿在河边。
  “在这儿等着。”
  萧君楚嗓音中竟然还带着几分轻松,径直趟去了河里,捞鱼!
  午后的日光,洒在喧闹的河水中,如碎银子一般闪闪发亮。
  他猫着腰,双眼盯着水中的鱼,散发着狼在狩猎时才有的亢奋的光。
  苏瓷乖乖抱着膝盖,坐在鹅卵石上,望着他,这个时候,才有功夫细看,原来,疯批皇帝虽然疯起来吓人,可是,实在是长得太好看啊。
  书里说,他不似纨绔子弟那般风雅,也不同于萧氏皇族其他人那样高贵。
  他是疯皇,是一头披着最华丽皮毛,最凶残,最疯狂的野兽。
  站水中的人,小麦色的肌肤,比寻常男子略黑一点,衬了双暗黑系的眼睛,凌乱而微湿的发丝,强悍的臂膀与劲瘦的腰背,狰狞而血腥的伤口,再次湿透的绸缎裤子,低低地挂在腰跨上,贴裹着翘臀。
  暗黑,战损,湿身,这是什么邪恶的人间欲望……
  苏瓷用手背贴了贴不知为何发烫的脸。
  站在水里的萧君楚,蓄势许久,终于挑了条最大的鱼,一眨眼的功夫,双手快如闪电,一进一出,扑啦啦!
  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就被他牢牢抓在手中,扑腾了一脸水,让额前凌乱的发丝,几缕贴上脸颊。
  “哈!”他难得开心一笑。
  只有狩猎,才是本性的自然宣泄。
  即便是阴鸷骇人的狼眸,此刻也笑得煞是迷人,黑白分明,如堕入人间的星子。
  可惜……,此情此景,苏瓷没看见。
  萧君楚扭头。
  河卵石滩上,空荡荡。
  他的食物,长腿跑了!
  苏瓷竟然敢跑!!!
  疯皇从来没想过,这么一会儿功夫,会有人敢从他手底下一次两次地逃跑!
  前世里,他即便落难,被卫九泠断了手脚,泡在酒坛子里,那份疯狂,也没人敢轻易靠近半分。
  他凭着一份余威,仍然将这天下搅和得天翻地覆,最后所有人同归于尽。
  现在,他手脚都健在,摆在嘴边的食物居然都敢跑!
  那个愚蠢的女人是不是忘了他到底是谁!!!
  杀心一动,萧君楚眼见着自己明明已经吸满两个时辰的运势开始急速见底!
  胸口的伤处,剧烈的痛痒沿着血脉,开始如虫一般漫延向四肢百骸!
  倒霉!
  卫九泠留下的剧毒,居然在这个时候发作了!
  他当即双腿不稳,跪倒在河水中,屏足最后全力,仰天长嚎!
 
 
第7章 被狼拱了
  嗷呜——
  一声狼嚎。
  正在林中一路小跑的苏瓷,吓得两腿一软。
  “没……没关系!”
  她拍拍自己。
  这附近就有村子,必定不是什么荒山野岭,大白天的,狼也不敢怎样。
  可是,没走出多远,狼没遇见,却撞见一大伙儿身穿红衣,手提弯刀的人马,正一字排开,向这边地毯式搜索而来。
  红衣弯刀,是卫九泠手下月刀卫的标配。
  “站住!”
  苏瓷脚下急刹,刚要麻利掉头,默默走掉,就被领头的拉长了腔,喊住了。
  “干什么的?”
  他见她一个女子,穿着分明不属于自己的衣裳,头发凌乱,嘴上带伤,鞋上淤泥沾着枯叶,说不尽的狼狈。
  “逃……逃难的。”苏瓷紧了紧自己衣领,将手藏在袖中,低着头。
  “疯皇已死,太平盛世将至,你逃什么难?”
  那人提着刀,向她走近。
  苏瓷向后退了一步,“村子……村子里的人都染了疫,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去找亲戚……”
  她将河滩上那母子三人的遭遇,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果然,领头的还没靠近她,就止了步。
  “你染上血疫了?”
  “没……,没有!官爷我没有!不信您看!”
  苏瓷猛地抬起头,上前一大步,将宽大袖子挽起,把小细胳膊给他看。
  那人吓了一跳,蹭的往后退了一大步,却依然满脸狐疑。
  “我身上也没有!我们村就剩下我一个人还没起大红疙瘩了,我保证没有病!不信您看啊!”
  她又往前一步,作势要解衣领。
  “你停!”
  领头吓得连退三步。
  这附近的血疫,的确是满身红色脓包错不了。
  他摆摆手,避之不及,“滚滚滚!老子还有正经事,没空管你有没有病,赶紧滚!”
  “官爷真的不看了?官爷不帮我找个大夫确认一下吗?”
  “找什么找!快滚!”
  “哦!知道了官爷!”
  苏瓷拔腿就走,又不敢太快,还咳嗽了两声儿,吓得后面那些月刀卫唰地分开两边,给她让出一条道。
  可是,没走出几步,身后,那领头的忽然又是拉长了腔一声,“哎?等等——!”
  他扭头,疑惑地看着苏瓷背影,“忘了问了,你身上的衣裳哪儿来的?”
  苏瓷不敢回头,眼珠儿滴溜溜转,“从死人身上扒的。”
  “死人!什么样的死人?”
  那月刀卫果然还是有几分脑子。
  不好了!
  苏瓷眼珠儿飞快地转,“说……说不好,摔得肚皮都破了,掉在河里,肠子淌出好远,也看不清什么样子。我从村里逃出来时,抬过病死的尸体,衣裳被弄脏了,只好借了他的衣裳,官爷不信,我这衣裳上还有血,您可以摸摸……”
  “……!艹!”
  领头的头皮发麻!
  抬过染疫的死人还敢站在这儿跟爷磨叽!
  “滚滚滚滚滚滚!”
  “哎!谢官爷!对了,官爷,刚才听见林子里有狼,您一定要当心哦!”
  苏瓷好心。
  善良不准许她明知有危险却不提醒。
  “滚!艹!”那月刀卫已经被晦气透了,怒骂。
  苏瓷无奈,只得继续走自己的路,一面走一面叹息。
  一整本书,居然没有一个讲道理的好人!
  她身后,一开始还能听见月刀卫骂骂咧咧,拨动草木搜索的声音,接着,一阵轻微的凌乱,便什么声都没有了。
  她不敢回头,硬着头皮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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