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疯批大佬每天都想吸我好运——九方千阙
时间:2022-05-06 07:50:41

  ……
  昨夜,他从这里离开后,没了后顾之忧,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带着一队巨狼,凭着一点衣裳残片的气息,寻入一处溶洞深处,竟然翻出一处月刀卫盘踞的据点。
  而最令人意外的是,他竟然直接遭遇了卫九泠和白月薇这对狗男女!
  卫九泠不知用了什么妖法,不但之前遭受的摧残半点全无,而且,居然还活生生地站了起来。
  “妖孽!”萧君楚对这个贱种奇迹般的变化嗤之以鼻。
  “皇兄,你我彼此彼此。”卫九泠也向来不承认他所谓的正统。
  “能与朕称兄道弟的,早就全都死绝了!”
  叹霜刀悍然而起。
  宿世的仇敌,相见之下分外眼红。
  那溶洞中,立时化作了修罗场。
  两人本来是不相上下,萧君楚之前败就败在运气上。
  如今,再次对决,叹霜一出,整个溶洞霎时间一片冰天雪地。
  他原本很快便占据了上风。
  然而,卫九泠手中的咒刀,却在频频分散他的注意力。
  那上面的诡异锻纹,挥舞间拖曳着流光,仿佛活了一般,在一声声召唤他胸.前早已愈合的伤口。
  而伤口,也仿佛在响应主人的召唤般,开始撕裂,侵蚀,让他第一次感受到失控的不安。
  后来的事,都是些记忆的碎片。
  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尸体,有狼的,有人的。
  他越战越狂,仿佛身体已经不受控制。
  只记得听见白月薇说:“九泠,把他交给我。”
  卫九泠被伤得不轻,飞身退后,沉声道:“不要让我失望!”
  萧君楚不记得中间都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随行的狼奴与巨狼已经全部遇难,领头的银狼也不知所踪。
  唯有他一人,在几乎完全丧失意志的情况下,凭着本能杀出重围。
  当时,他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绝对不能死在外面。
  狼,就算只剩一口气,也要回到窝里,不能将尸体留给敌人任其羞辱。
  可萧君楚的窝在哪儿?
  他自认从来都没窝。
  但却在彻底失去意识时,凭着本能,找到了苏瓷,昏死在她怀中。
  ……
  萧君楚哑着嗓子赖皮:“包子啊……,包子,给朕抱抱……”
  苏瓷:“……”
  肉麻死了!
  他灼热的呼吸,透过衣裳,烧在小腹那个位置上。
  她脚趾挖地,向天翻了个白眼。
  好好好,给你抱。
  你最大,你最惨,你干什么都行,只要不死就好。
  房中片刻的安宁。
  日光从窗棂投射进来,有细小的尘埃在轻轻飞舞……
  萧君楚闭着眼,回味刚才迷迷糊糊中,苏瓷带着悲伤和焦灼的吻,有种薄薄的腥甜。
  唇怎么破了?
  他向来对血腥味敏感,今日尤甚,不知何故。
  “朕可是又咬你了?”
  他已经很久不咬人了,但是失去意识时就难说。
  “没。是白月薇来过,留下来的狼奴大哥应该都死了。玛瑙跟她打起来,我在一旁着急,就咬了。”
  苏瓷默默将自己昨晚干的大事业都归功于玛瑙。
  不能让疯批知道她现在也会点功夫了,不然,将来被严加看管起来,会更难脱身。
  萧君楚蓦然睁开眼。
  终究还是大意了,幸好包子福大命大。
  但是他还不放心,坐起身,手臂越过苏瓷膝头,身子横在她面前斜倚着,伸手扒拉她。
  “来,给朕看看。”
  “看什么!”苏瓷躲他。
  给你枕着腿,抱着腰,这么久,已经很够义气了,还要看什么?
  “看看可有受伤?”
  “没受伤,不用看了。”她抱紧自己。
  “不行,朕要检查,看一下!”
  疯批刚有点精神,又本性毕露,稍不顺心思就想用强的,伸手去扯她衣领。
  “看什么看啊!”苏瓷跟他抢自己的衣裳。
  “你哪里朕没看过摸过?给朕过来!”
  “哈???”
  苏瓷吓一跳,好大声。
  萧君楚:“……!!”
  额,说漏了,泡冰桶的事,她可能知道,两人都脱光了衣裳的事,她不知道!
  “朕的意思是……说,你过来……给朕检查一下……朕的伤口。”
  苏瓷身子向远远后倾着,怀疑地盯他。
  为什么忽然发现,他们俩之间好像发生过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但却没人告诉她呢?
  萧君楚只好尬笑:“呵呵,包子,朕的伤,你又不是……没看过……没摸过……,怕什么?”
  苏瓷:……
  好像也有道理。
  不过是胸肌腹肌罢了,又不是没看过。
  “哦。”
  她从他手臂底下钻出去,在屋里寻了剪子,又出去找了纱布和酒回来,小心翼翼剪开被血浸透的衣裳。
  耳畔的少女气息,又乖又软,又香又奶,从萧君楚鼻息之下一掠而过,他眼尾一弯,藏了暗笑。
  包子真傻,一眨眼就被糊弄过去了,真是半点心机都无。
  其实,苏瓷也想开了。
  都已经断子绝孙了,一起泡冰桶还能有什么事?
  ……
  萧君楚身上的可怕伤口,这次开裂得更严重,血已干涸,狰狞得比上次还触目惊心。
  苏瓷轻轻叹息,替他小心翼翼用布巾沾了清水,将伤口的血污拭去,心疼地皱眉。
  也不知道疯批到底是不是不知道疼的。
  这么大的伤口,如此反反复复,到底要多久才会彻底好起来?
  “为什么一直不好啊?”
  她偏着头,指尖又细又软,仔仔细细地帮他照料,难得温顺地如此诚心诚意。
  萧君楚心中泛起一阵温软,将手掌抚过她头顶,顺过一绺柔软的头发,绕在指尖玩儿。
  又懒,又漫不经心,仿佛伤得这么惨烈的是旁人。
  “传说卫九泠的刀,淬过夜夷巫王的咒毒,具体是何缘由,不太清楚。”
  这些,他也是后来被装在大酒坛子里,做成人彘后,才零零碎碎知道的。
  他身上的伤,上辈子从来就没好过,后来还活着被卫九泠用来做虿盆,不知在那伤口深处养了多少种蛊母。
  如今,这伤势有苏瓷的好运压制着,平日里倒也不碍事,可昨晚不知是何缘故。
  窗外,日光渐暖。
  苏瓷又小心又笨拙,手忙脚乱地替他处置伤口。
  一会儿酒倒多了,一会儿指甲戳疼了,一会儿纱布勒得紧了。
  萧君楚闷哼一声也就算了,全都不恼。
  苏瓷忙得脸蛋儿红扑扑,“昨晚,到底怎么了?”
  “遇上了白月薇。”
  他风轻云淡地敷衍了过去,特意不提卫九泠,又替她将掉落下来的一绺碎发别在耳后。
  “哦。”
  苏瓷重新低头。
  萧君楚连谢无极都不在话下,却伤在白月薇手里。
  必定还是不忍心罢了。
  萧君楚想了想,问她:“对了,昨晚,白月薇来,你看见她的脸了?”
  苏瓷手上一停,不愿意再说。
  可抬眼时,正看见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笑。
  他问:“她丑吗?”
  那垂眸半掩的眼睛里,居然藏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戏谑,就像个坏孩子,在跟小伙伴分享他干的坏事。
  苏瓷忽然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但是又不是完全明白。
  ————
  大年初一,给大家拜年!
  今天的加更,都在这个大肥章里哈
 
 
第108章 瓷宝的最强召唤兽:疯皇
  苏瓷感觉,萧君楚提起白月薇,就像在说一个笑话。
  她不确定,却有点开心,颇似炫耀,“其实,她的脸,是我咬的。”
  萧君楚眸子动了动,对她眉眼一弯,“她的耳朵,是朕放老鼠干的……”
  “……!”
  难怪一直觉得白月薇看起来怪怪的,原来是少了一只耳朵!
  一瞬间心有灵犀的默契和快乐。
  苏瓷睫毛轻颤着,又垂下眼帘。
  原来,白月薇在他心中,是这样的……
  她抿了抿唇。
  头顶上的日晷上,金色的运势悄悄冒出来一个飘荡的小泡泡。
  然而,这种快乐,只有一秒。
  苏瓷心里,仿佛有个小人儿问了一句:傻包子,万一你哪天把这疯批惹毛了,他会不会也放老鼠咬你???
  啪!日晷上那只金色的快乐小泡泡,破了,没了。
  伴君如伴虎。
  等他好点了,还是要赶紧跑!
  ……
  外面,玛瑙已经将院落重新收拾整齐。
  主人一家的尸体整整齐齐摆放于院落中央,用布巾盖好,静待地方官前来处置。
  萧君楚从屋里出来时,觉得日光有些刺眼,鼻翼间不觉动了动。
  血腥味。
  即便人已死了许久,剩下的血腥味依然刺激地有些不适。
  玛瑙见了他,重重双膝跪地,郑重叩首行大礼。
  萧君楚淡淡挥挥手,“好了,不用谢朕,是包子舍不得你。朕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玛瑙是个蛮人混血的女奴,身份比狼奴还要低贱。
  那日喉间被白月薇一剑对穿,本该是必死的下场,却硬是凭着超乎常人的求生欲,一直撑着不肯去。
  萧君楚当时念及苏瓷爱惜这条性命,怕她醒来知道玛瑙死了,会伤心难过。
  便吩咐重华,破例在一个奴隶身上花了重金,砸了大把的药材,以天狼宫的秘术,替她重塑了一条命。
  药人活不长,却有一副钢筋铁骨,用来保护软乎乎的苏包子,再合适不过。
  玛瑙不能说话,抬头,又向着苏瓷,重重叩头。
  苏瓷自觉受不起,赶紧去扶她。
  “哎呀,别……,这是干什么……,我什么都没做成,你别这样!”
  萧君楚没什么精神,看她俩磨磨唧唧,懒懒笑,带着些许揶揄。
  “你跟着朕,以后这些事,总要习惯,说声平身就好,一个一个扶,扶不过来的。”
  “谁跟着你?呸!”
  苏瓷不理他,让玛瑙去外面找辆马车来。
  疯批讨厌归讨厌,但是受伤了,病殃殃的,必是不能再骑马。
  坐车舒服些。
  接着,又去对着院子主人一家老小的尸体拜了几拜,嘀嘀咕咕的。
  之后想了想,再回屋里去抱了一床被子,免得他路上睡着了着凉。
  又跑去厨房烧了开水,找了一些吃的,把剩下的纱布、消毒用的酒备上,万一路上需要换药什么的。
  总之零七八碎,搬了一大堆。
  萧君楚抱着手臂,倚在门口的廊柱上,目光随着她里里外外,小仓鼠一样忙来忙去,看得津津有味,被怼了也不生气。
  他失去琅琊的那段时间,曾在一户猎户家寄居过大半年,看见过尘世真正的烟火气。
  那两夫妻是彻头彻尾的俗人。
  女的一辈子生了十二个孩子,每天绕着锅台和孩子转,脾气特别大,张嘴就骂人。
  男的则整天在外面打猎,要天黑才回家。
  掌灯后,他若是闲了,就一面剥兽皮,一面找个茬儿,跟婆娘挑衅两句,然后乐呵呵等着挨骂。
  仿佛不被骂得筋酥骨软,这一天就过不去。
  到了夜里,那两夫妻动静特别大,每天忙着制造老十三。
  而他们的十二个孩子,整整齐齐一大排,躺在隔壁大炕上,一个个睡得像死猪。
  只有萧君楚从小就少眠,常常一个人躺在炕头最暖的位置,默默听到后半夜……
  他剥皮的手法,就是跟男人学的。
  现在已经相当娴熟,可以剥得特别完整。
  他第一次知道男女之事,也是从他们两夫妻那儿听来的。
  至今还没练过。
  萧君楚抱在胸.前的手指,技痒地动了动,目光依然在随着苏瓷转来转去。
  心里有个念头,这辈子一定要用包子好好练练。
  不是剥皮,是另一样事……
  又过了一会儿,见她故意不理他,进了旁边昨晚的屋子,没多会儿,像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尖着嗓子叫:
  “寂夜!快来!”
  萧君楚立刻身子也不虚了,头也不晕了,伤口也不疼了,一闪身,如召唤兽般,冲了进去。
  “怎么了?”
  他进屋,就见苏瓷蹲在角落里,两只小拳头紧张地抵着下巴,远远盯着床底下。
  萧君楚在旁边蹲下,顺着她目光看过去。
  什么都没有,除了一支小小的青竹筒。
  苏瓷蹲着横挪两步,躲到他身后,抱住他手臂,从肩旁露出半个脑袋,盯着那竹筒。
  小声儿道:“我差点忘了,白月薇昨晚想用这玩意扎你的脑袋,也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有没有跑出来。”
  萧君楚扭过来脸瞥了她一眼,被她吓得那怂样气得想笑。
  “不怕,朕看看。”
  他轻轻推开她的手,想把手臂抽出来。
  但是,刚推开,又被她两只小手连滚带爬地扯着衣袖,重新抱住。
  “不行,不能去,万一里面的东西突然扑出来,钻进你脑袋里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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