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杳点了点头没有反对。言杳虽然没有去关注网上的事情但自己的画一出便卖到几十万的价格而且没有背景木日不火才是假的再加上自己是凌老新收的学生的这件事情身份被揭穿那是迟早的事情,有这一事没这一事都是一样的。
凌老见自己同意了便站了起来,“这幅画不画了吧?要不今天先回去休息休息也很晚了。”之后便拍了拍言杳的肩膀出门去了。
出门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现在再抬眼看向窗外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看着自己画架上的画言杳也不太想继续画下去了便收了画笔将手上的颜料胡乱抹在了围裙上便脱了围裙想去拿书包的时候书包已经被人拿走了,“还我。”
江嵊没有应也没有给直直的看了好一会才突然像是发狠一般将人扯到了墙角整个人压了上来。言杳伸手格挡手上未干的颜料尽数染在了江嵊的外套上,但他的动作却没有一点放松。
言杳推了几下都没有推开一开口嘴却也被堵住了,“你发...”
江嵊压着言杳将人堵在了墙上带着凌厉凶狠般的吻袭来,颤颤巍巍的又带着攻势的。
言杳见反抗不过也就没有了反抗了心思原本格挡在前的手慢慢的垂了下来仰着头被江嵊抱在怀里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眼前的人冷静的好像现在正处于旖旎的人不是自己一般。她没有反抗任由着江嵊长驱直入然后静静的看着江嵊微微放开了自己和她拉开了些距离两人慢慢对视着,之后他是像是落了下风般错开了眼将额头抵在了言杳的肩上好久都没有说话。
言杳也没有出声甚至没有伸手擦一擦自己现在有些红肿的嘴唇还是像原先那般静静的冷冷的没有表情的看着前面。
等了很久言杳都有些要站不住的时候江嵊才慢慢将头抬了起来揽住言杳的腰将她靠着自己免得跌倒,带着些自嘲般问道,“...你就...这么不愿意吗?”
言杳没有回答靠着江嵊微微站直了因为刚刚保持一个动作久了所以脚有些麻了刚站直腿就软了一下被江嵊眼疾手快的再次扶住了。言杳终于伸手按在了江嵊的手臂上轻声道,“走吧。”
江嵊松了手弯腰捡起刚刚被自己丢在地上的书包一手拉着言杳往外走去。
她很配合着。
在上车的时候言杳转头对江嵊说到,“去赛车场吧。”在江嵊转头的同时补充道,“我知道的东西比你想象的多。”
“你早就奇怪了,不是吗?”
江嵊就在言杳坦荡的眼神里一句话也没说换了路线往赛车场去了。
出租车照例是不能上山的所以江嵊早就给李暨成发了消息叫人来接但到的时候也没想到李暨成竟然自己来了。
看着出租车停了下来李暨成开了车门从一辆骚包的大红色跑车上下来,夏日天热所以敞篷被开着露着里面红色的配饰如果仔细留意的话可能还会看到不知道是谁遗落的青色耳钉。
到了地方江嵊率先下了车然后弯腰拿过车内的书包拐到另一边去接言杳。
李暨成见到人下来原本以为就江嵊一人刚要开口便见着车门的另一边下来了个面色不虞的女孩,苍白的脸色在黑夜的照应下让李暨成不由的想到了恶灵二字不由浑身一颤,见着人已经走了过来才笑道,“哟这不是之前宴会上见过的妹妹,现在?”
言杳抬眼看了李暨成一眼便垂下了眼一言不发,江嵊伸手握住了言杳的手撇了李暨成一眼,“别废话了李师傅。”
之后便拉着人往那骚包的红色车子走去,开了后车门示意言杳先坐,言杳站在车外难得的做了今晚的第二个表情——皱眉。
江嵊在言杳的停顿上竟然看懂了越过言杳的头顶看到了车后座上有些暧昧不清的痕迹。江嵊的脸色也是一变。
李暨成慢慢悠悠的逛了过来往车里伸了个脑袋恍然大悟到,“哦,应该是娇娇...还是可可...诶,他们太热情了我也没办法。”说着便一摊手表示无奈。
言杳有点后悔刚刚在出租车上做的决定了掉头便走没有丝毫的留恋,虽然出租车也已经离开了。
江嵊自然跟着言杳的身后,李暨成见人转身要走忙几步跟上赔笑到,“诶呀,别这样啊,好容易来一趟不去玩玩啦?”
言杳眼神都没有给一个脚上的步伐一点没停。
最后李暨成只能认输再叫了个小弟开了辆干净的奔驰恭恭敬敬的请两位大佬上座了。
言杳坐在后座里的时候脸色也没有缓和,被山上的冷风一吹原本苍白的脸更是煞白。江嵊两只手将言杳的双手拢在一起感受到哪似冰般的寒意皱眉到,“怎么这么冰身体不舒服?”
言杳动了动想要将手抽出来但力气没有江嵊大只能仍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指桑骂槐到,“要是你有个靠谱点的朋友估计我能暖和点。”
听了言杳的话江嵊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前排的李暨成先不乐意了扭着身子到,“诶诶小妹妹这么说话就有点不厚道了吧?好歹我还是专门来接你们了啊,美人乡都没能胜过兄弟情呢。”
言杳眨了下眼没留情到,“那麻烦你下次还是留在美人乡吧。”
“诶呦我去...”李暨成还想说些什么被江嵊的眼神一看撇了撇嘴还没好气的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拍了拍正开车的小弟没话找话到,“好好开车啊车里坐着个瓷娃娃呢,磕了碰了担心你的皮。”
言杳装作没有听见。
原本这小弟也是个在赛车场上风驰电掣的主被李暨成的手一拍硬生生的开成了个规规矩矩的领导司机。到山上场地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原本夏天的风是极为舒适的但山上的风本就凉些更何况言杳的身体状况在这几天里急转而下出车门的时候忍不住抖了一下,下一秒一件温暖的外套便按了上来,言杳甚至不用转头便知道是谁刚想将外套扯下手又被牵住了—十指紧扣,肩上的衣服也被拢了拢盖得更严实了些。
到场地的时候刚好跑完一轮原本还在比赛的人都下了车摘了护具朝着江嵊走来,“嵊哥来玩啊。”
“嵊哥您的车就在那边我领您去?”
“嵊哥这是...嫂子?”大多数人都在嘀嘀咕咕但还真没几个敢问出来。毕竟江嵊还从未带个女生来过这里之前很多人都讨论过这小子怕不是喜欢男的吧。
江嵊没有回话一挥手示意不用了便领着言杳自己往那边去了,留下身后细碎的讨论声。
“我去,这什么情况?”一位刚下赛车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我也刚下来,这是嵊哥的媳妇?我还没见过他什么时候带过女的来,还牵着这么紧生怕跑了啊。”有人唏嘘到。
“我也我也是,我刚刚给他们开车的。去接他们的时候嵊哥就一直牵着她了,而且嫂子好像身体不太好在车上的时候嵊哥还给她暖手呢!”刚刚那个接车的小弟激动的融入了话题兴奋的说到。
“我去,这得是天仙啊能给嵊哥迷成这样。”有人惊叹道。
那开车小弟很有话语权连忙回到,“真的真的贼漂亮那小脸蛋我刚下坡转弯透过前窗看的时候还以为是那家的仙女下凡了!”
“诶呦小黎你这可夸张了吧。”有人不信。
“你可别不信小黎的话,你是刚刚下来没看见,那姑娘带着一股子病气活像是林妹妹转世了!”
“艹老子早知道早点下来了!”
“诶不过你们刚刚看见了嘛,嵊哥给她披衣服她刚刚是不是想丢了?这不会...”
“你可别猜有的没的了嵊哥的条件谁不是上赶着的,就那张脸要是我是女的我就上了!”
“好啊你,都敢窥觊嵊哥了等下我要告诉他去!”
“诶别别别....”
.....
江嵊领着言杳坐进了自己常开的一辆蓝色赛车里,自己调整好座椅系好安全带便侧身给言杳也系好了,刚要启动的时候便听身边的人悠悠说到,“别减速按平时的来开。”
江嵊侧身看向言杳没有说话,言杳也转了过来盯着江嵊的眼睛,“别减速,这里会开赛车的人应该不止你一个。”言杳并不会开车之所以想来也就是想找找刺激的感觉,这可比游乐场刺激的多,这是真真正正的,接近死亡。
江嵊微微一愣转头看向言杳好一会才自我欺骗到,“但敢给你开的不会有。”
言杳闻言笑了,眼睛直直的看着江嵊到,“你可以试试。”
江嵊知道,自己算是根本掌控不住面前的人了,就算能一直将人按在自己的身边又如何,她想做的从来不是自己一句话就能阻止的。
江嵊闭了闭眼猛地打开了自己的安全带倾身上前扣住了言杳的后脑勺阻止了言杳后退的想法吻住了她在言杳有些不能呼吸的时候才将人放开抵着额头有些咬牙的说到,“坐好了。”
之后安安稳稳的将人放好自己系好了安全带裹着夏日夜里的暖风飞驰而去。
“我去,刚刚还以为里面发生了什么这突然的一下子。”原本瞧着江嵊的车一直不发动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的小弟跑来查看没想到呛了一嘴的尾气晦气的呸了呸转身回去了。
江嵊的车技极好他果然按照言杳的话就连过弯道的时候都几乎没有踩刹车,言杳端端正正的坐在副驾上眼睛直视着前方身体随着车子的漂移偶尔晃动,其实言杳并不喜欢这样刺激的运动以前去游乐场的时候也从不坐过山车大摆锤这样的游乐设施,坐了这次想了想,还是不太喜欢。
她讨厌心脏失重的感觉,讨厌一切不受控制的感觉。
所以第一圈到点的时候言杳便下车了,步伐轻盈至少从外表上看上去没有什么刚坐完这么刺激的车的后遗症。
江嵊也走了下来很顺手的牵过了言杳带着人往外走去,路过置物台的时候不忘将之前放下的外套拿走披在了言杳的身上,看着自己被牵着的手和肩上的衣服言杳有些疑惑的看了眼江嵊,他今天是犯了什么毛病,一直牵着自己不放。
江嵊也转头看了眼言杳捏了捏手中的冷意。
“就开一圈啊,不玩了?”李暨成见人都下了车喝着红酒怀里还抱着个生涩的少年慢悠悠的踱了过来。
江嵊抬手将钥匙丢给了李暨成身旁的小弟,“不玩了,先走了。”
李暨成拦到,“诶诶别走啊,去我客房玩玩?”
这人说着话还拧了一下自己怀里人的屁股那人也很配合的发出一声娇斥意思不言而喻。
江嵊冷眼望了一眼李暨成没听没回直接拉着人往外走去。
“诶诶,真走啊。”李暨成本来也不是真心要拦人将拦不住也就不勉强安排了人送他们离开自己勾着怀里的香暖快活去了。
被江嵊牵着上车牵着下车到了小区楼下的时候言杳终于忍不住疑问到,“你今天吃错药了?一直拉着我干嘛。”
江嵊还是十指牵住了言杳到,“你既然不习惯那我就等你慢慢习惯。”
“你在学校也要牵着我?”言杳问道。
江嵊没有说话但从他的眼神里言杳看出来了这人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
言杳闭了闭眼也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被江嵊带着上楼了,好在这人病发的尚有可救在门前将人放开了静静的注视着她开门进去关门,言杳关了门还能感受的到江嵊的注视身后的开门声迟迟没有响起在言杳终于放弃等待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轻响。
他终于走了。她想。
他真的相信
她讨厌一切被掌控的感觉。
周末的时候言杳专门听着隔壁的人离开了才收拾东西出门去了,夏日里这是正大太阳的时候言杳撑了一把伞在小区门口招了一辆出租车便往q大开去。她也没有和凌老说自己来了虽然到的时候也会有人通知凌老的。
她想试试,自己是不是真的废了。
就像是身手矫捷的刑警突然被通知以后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一般,言杳不愿意屈服。
进了画室言杳第一次将画室的门从里面反锁了,紧了紧拳头往画架走去,上次画的那个‘糟糕’的画已经被凌老收拾掉了画板是干干净净的一张水彩纸四边被贴的整整齐齐的看起来很舒服。
言杳慢慢的坐在了画架的前面穿上围裙夹上了一副风景打算画一副写生。那张风景风和日丽是个午后的池塘。
这总不会变了色调了吧?她想。
但她没能想到的是才刚刚拿起笔的时候手便开始不自觉的颤动像个得了帕金森的患者,遑论调色她竟然连一笔直线都做不到。看着纸上层层叠叠的线条有那么一瞬间言杳是感觉到崩溃的,她猛的撕了画架上的纸换了一张新的,胶带在纸上贴的横七扭八,其实手抖是一方面更大的是言杳的心不稳了。
她没法平静的接受这个事实,她没法控制自己的想法。
贴好胶带之后言杳静了静慢慢的呼出了一口起执起画笔压制着那不匀的颤意点着褐色往纸上绘去,初点上纸时笔尖微微颤抖还可以控制但不知道为什么胸口猛地一痛连手中的笔都拿不住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给一双白鞋染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言杳一手按在了胸口一手撑在颜料盒上呼吸几乎一凝痛的喘不上气来。
她有些好笑的觉得自己这要是在古代的话现在一定是身受剧毒的大侠形象,捂着胸口好似下一秒就要吐血了一般。
待胸口的气微微的顺畅了些言杳才慢慢支起身子将打翻了的颜料盘拿了起来放在一旁也不管脚上那道深色的线条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的那边声音不过响了三声便被人接了起来。
“喂。”微微带着些惊吓过后的声响。
言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微微呼了口气轻笑到,“喂是我言杳。”
那边的人接到,“我...我知道。”
“在做什么呢?在想江嵊。”言杳冷着脸说着打趣的话,这句话并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电话的那头正是沐子蔺,“我....我....没有....没有。”沐子蔺哪里能想的到自己才敢打开相册看了一眼江嵊电话便打了进来吓得他差点没拿住手机。
甚至不用看沐子蔺的表情言杳都能知道他现在一定是惊慌的,也没再多说转了话题到,“我想喝学校门口小巷子里那家的果茶了,你给我带吗?”
沐子蔺像是顿了一下拿着手机没有出声。
言杳似乎没有明白沐子蔺为什么要犹豫继续到,“怎么了?”
还没说完便听到对面连忙应道,“没...没有我去给你带,你想喝什么呢?”
“什么都可以,你看着来吧,我有点事情先挂了。”说着也不管对面的人说些什么言杳便挂断了电话,将手机丢在了一旁的柜子上强迫着自己拿起调色盘开始画画,但调色盘上的颜料早已脏的不行根本无处下手言杳只能拿着调色盘到一旁的水池去冲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