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也有光——一颗鱼丸儿
时间:2022-05-06 08:32:50

最近言杳都很奇怪,自己碰她开始躲说话也假装听不到这还是这几天来她第一次碰自己。
但触碰很短暂言杳很快便将手移开了,“去看看吧,他可能要和你说清楚。”言杳不知道江嵊知不知道沐子蔺要订婚了但言杳知道沐子蔺这次绝对是要和江嵊摊牌的不然也不会沐子骁的消息刚来他的消息也到了,如果江嵊不去的话沐子蔺心存幻想没那么容易完全放下就算被迫订婚了心里也还会念这江嵊那么这条线就永远段不了,只有江嵊将话说清楚了沐子蔺才可能死心。
沐子蔺虽然是个执着的人但不至于死缠烂打。
江嵊没有答话但言杳却看懂他想要说什么,“你难道不要和他说清楚吗?现在你喜欢的是我对不对?”
江嵊动了点了点头应了,“恩。”
“那你去吧,你又不喜欢沐子蔺他现在对我的影响微乎其微,见个面而已没事的。”言杳在撒谎,她能一下子感知到是沐子蔺给江嵊发消息便是因为自己的心脏骤疼了一下,沐子蔺对自己的影响没有在减少甚至因为自己的消极怠工而越演越烈。
“而且你不说清楚沐子蔺一直会喜欢你,难道你想脚踩两条船?”见江嵊没有反应言杳继续到甚至上手推了推江嵊,“去吧,我等会和魏塬先回去。”说着便继续整理桌面上散乱的学习用具看起来当真是一点都不在意。
江嵊像是被说动了盯着言杳看了好久才拉着背包站了起来,“和魏塬去面馆吃了饭再回去,记得吃药。”江嵊还记着自己没有吃饭。
诶,言杳心里叹了口气还真的有点舍不得,第一次这么反感自己的做法。
面上笑着点了点头应着,“好。”
转头在江嵊离开之后便将消息投给了莫淼。
虽然她是个傻子而且和自己的关系在上次也闹僵了,但目前言杳手里没有比她更好用的人,论身家权势她当是一头。而且她不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做什么都不会伤到江嵊就算再疯狂再失去理智,她针对的也永远都是江嵊身边的人。
也许就像她说的那样吧,她才是真的最爱江嵊的人。
啊.....就把这次当成最后一次吧,能不能把握的住就看你自己的了。如果...如果....
言杳觉得自己有点恶心。突然有点想吐。
 
 
该在一起的
 
 
言杳睡着了。
她又梦见了前世的事情。
梦里她看见了爸爸、妈妈还有他,言杳以为这么久了她该忘记他是谁了,但一开口嘴里却自然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季老师。”她听见自己这么叫着。
季老师是言杳高中的美术老师也是自己的家庭老师,学校的老师是不能出来补课的,但季老师是父亲的好朋友也不算违规每次父亲要发报酬的时候季老师都会笑着说违法这时候父亲会很温柔的叫他言于纠正他的形容—这是在教女儿。
季老师叫季言于长的很帅很高学校里很多春心萌动的少女都默默的喜欢着他更有甚者还曾偷偷给他塞过情书,言杳看见过也丢掉过,明明是个画画老师但却很多同学喜欢围着他问问题,有的是画画上的有的是学习上的更外向些的会直接问生活上的。言杳也曾经觉得他会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帅气,高大,温柔。
几乎爸爸妈妈不在的日子里都是季言于陪着自己度过的,他很聪明也很强大,他不仅仅画画画的好学习上也能帮助言杳甚至还教会了言杳一身的好拳脚,他比爸爸妈妈开明觉得女孩子就算不为了保护自己为了身体好也可以学一些拳脚。所以言杳很喜欢他,也很黏他。
他更像是她的家人。
小的时候爸爸妈妈的感情还很好他们一家还常常去野餐秋游旅行但随着言杳越长越大言杳就越来越发现他们总是在冷战,他们不吵架所有的暴力都是冰冷冷的。
开始的时候是爸爸常常不在家后来妈妈也不在了,家里空荡荡的大点声音说话都能听到回声,那时候陪着言杳最多的就是账户上短信上一笔笔进账的数字。
但真正让这个家庭破碎的是那一天。
那也是噩梦开始的一天。
言杳看着‘自己’瞬间长大变成了那天的模样抱着书包脚步轻快的往家里跑着,她好想上前拦住她但她却不能动像是座雕像立在原地只能看着场景不断的更迭直到她看见了满地的衣物。她听见了旖旎的声响,熟悉的声音在低吟,还有欢愉的声音。言杳驻在原地像是瞬间被人掏空了一眼她告诉自己耳朵坏掉了眼睛坏掉了自己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听见,她现在就是一个机器人一个花瓶一张桌子。但母亲的那一巴掌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哦,自己不是机器人不是花瓶也不是桌子。
但自己是不是真的聋了呢?为什么自己只是照常放学回了家就要被打被骂恶心?言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被季言于推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却依旧能清晰的听到屋外摔东西的声响还有母亲暴怒的声音,这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听到他们在吵架。气急的母亲像是疯了一样在乱骂,骂季言于恶心骂父亲恶心骂....我恶心。
她说了很多很多很多但言杳只记住了两个字——恶心。
恶心,老师教过的是指临床常见症状,恶心为上腹部不适和紧迫欲吐的感觉,可伴有迷走神经兴奋的症状,如皮肤苍白、出汗、流涎、血压降低及心动过缓等,一般恶心后随之呕吐。
但母亲没有呕吐她甚至很兴奋很疯狂将父亲和季言于赶走之后在客厅喝了一夜的酒,言杳一直呆在房间里偷偷开着门缝看但她不敢出来。
那天之后母亲就变了她变得喜怒无常也不再去工作了整天早出晚归回来总带着一身的酒气,言杳也没再见到父亲但偶尔能在学校看见季言于,他还是彬彬有礼的样子看着言杳还是笑着,但言杳却突然想到了那两个字,瞬间反胃好像真的有些恶心。
那之后母亲清醒的时候会看着言杳发呆疯狂的时候会抓着言杳骂抓着她打,她脑子混乱但语言却很清醒将父亲和季言于的事情颠来倒去反反复复的灌在言杳的脑子里,言杳这才知道了,原来季言于其实是妈妈的朋友他们是在她们的婚礼上认识的。
她和季言于认识的很早也早知道他的性向季言于有爱情洁癖也清楚自己并不被社会太宽容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没谈过恋爱那时候她还一直劝他别想太多要及时行乐但她没想到他的第一场恋爱竟然就害的她家破人亡。
等父亲再回过头来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妻子想要处理一下家里的事情的时候母亲已经病重了,心理加上生理的打击一下子压倒了这个疯狂而绝望的女人,他们吵架后的第一次见面便是在医院的重症病房里,母亲的脸上身上带着贴着一条条的管子,言杳就在窗户边的沙发上坐着,一脸冷漠的看着进来的父亲。那一段时间言杳变化极大不仅仅是心理上的也有生理上的,因为母亲时而清醒时而疯狂所以她身上大伤小伤不断,母亲记得她会功夫是季言于教的所以失去理智的时候下手都格外的狠吼着要言杳动手动手打死她一了百了,言杳也想过但她不敢。所以她对自己动手了,她曾一点点的划着自己的手腕躲在厕所的浴缸里她很怕疼但直至将自己的手腕几乎划了一整条圈她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就那样静静等待着死亡的到来。母亲清醒发现的时候满浴室都是血了言杳不知道是上天在眷顾自己还是在惩罚自己,明明那么痛那么痛,却还是让自己活了。但既然活了那大家就一起走吧。
母亲最后走了,安静的面庞看不出一丝的疯狂好像回到最初的时候,她还是父亲漂亮的老婆自己慈爱的母亲。
言杳也想走了,但她觉得一个人太孤单了,一家人就该在一起....
——
江嵊发现自己被下药的时候已经在回小区的路上,现在是冬天外面还在下着雪自己的身体在一阵阵的发热实在不太正常,但自己并没有吃什么....
…那杯果汁
江嵊扯了扯自己的外套将校服拉链往下拉了拉透了些风冰凉凉的雪拍在脸上化成了水才感觉好受了不少脚步不停直往家里走去,一向警惕性高的他竟然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尾随了。拿钥匙开门花了江嵊不少时间因为全身燥热的很江嵊不住的流汗一进房间便将背包摔在了地上外套毛衣也甩在了一旁只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被冷空气一冰人才理智了不少。
忘记关掉的门外走进来了一位穿着大衣的踩着高跟的女生,是刚刚在咖啡厅见过的莫淼,莫淼迎着江嵊迷离的目光反手将门关上然后慢慢解开了腰间的封带一展臂任由外套顺着自己的身体坠下露出了里面紧身的短裙,一步步摇曳生姿朝着江嵊走去,高跟鞋踩在地上一步一声一步一声吵的江嵊心烦。
江嵊在莫淼脱衣服的时候就开始皱眉看着人朝自己走了过来更是厌恶皱了皱眉退了一步,“滚。”
莫淼倒没有被江嵊的这个字吓到还是朝着江嵊逼近笑着说道,“阿嵊你现在很难受不是吗?我能帮你。”莫淼在赌只要自己和江嵊发生了关系那言杳又算的了什么?就算江嵊再喜欢也没有用!
“你给我下药了?”江嵊和沐子蔺谈完之后莫淼便来了说是要聊聊,江嵊没什么话要说没打算聊但莫淼说自己手上有谷珈予有关的消息他才又坐了下来竟然没想到她会玩脏的。
“别这样说,就是一点点助兴的东西不算下药。”莫淼才不敢给江嵊下药她也怕给江嵊弄出了好歹但看着江嵊这样流汗红眼的样子还真有些激动。尤其他面对的还是自己。
江嵊懒得再和莫淼说下去了,现在他还能控制的住但莫淼和自己在这里多呆下去之后再出去就算自己没碰她也说不清楚。莫淼便是算着这个心思她知道江嵊绝不会碰她但舆论的力量还是很大的,自己的家世也绝不允许江嵊玩了自己不负责任的。
江嵊上前几步拽了莫淼的胳膊便要往门外丢去,莫淼的力气那比的上江嵊就算是被下了药的江嵊几步就被拖到了门口莫淼赶紧抱住江嵊的腿抵着江嵊要开的门,“阿嵊你为什么就是不爱我!言杳有什么好?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她?”
江嵊不听继续拉扯着。
“等等...等下。”莫淼扒拉着江嵊的手,“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你在那里吗?是言杳告诉我的!她根本不喜欢你你对她的喜欢在她眼里根本一文不值!”
江嵊像是触动了一下手上顿了一下莫淼像是看到了曙光连忙继续到还扒拉了自己一旁大衣口袋里的手机打开消息界面举在江嵊的面前让他看,“她在卖你的消息给我,阿嵊我才是真的喜欢你的人,她不过就是在利用你,你看见了嘛看见了吗如果你在她那边没有利用价值的话她可能连个眼神都不会分给你!”
江嵊直直的眼神看着莫淼的手机页面,页面上就停留几条消息,转账,地点,转账,地点,转账....江嵊早就知道言杳在和莫淼做交易但真正看见的时候还是...还是有些难过。最近的一条就是自己和沐子蔺约谈的咖啡厅位置下面是莫淼的转账,言杳收了。明明这两个人不久前才吵了一架但在这个问题上却是意外的默契,没人说多余的话没人做多余的事,提供资料付钱的关系而已。江嵊看着消息冷笑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灼热随着聊天页面冰冷了不少也让自己理智了不少,江嵊将地上的大衣甩在了莫淼的面上面色冷峻,“关你屁事?”
莫淼没想到自己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江嵊还是这样无动于衷急到,“江嵊!为什么你就不能看看喜欢的人要一直跟在言杳的身后自讨没趣?那个女人她没有心的!你知道她左手上为什么一直戴着护腕吗?因为那有一道疤!”这是莫淼上次落水的时候扒拉言杳左手时看见的虽然灯光昏暗但她还是看见了那一道蜿蜒丑陋的疤痕几乎纵横了整个手腕像一个手环独一无二却又骇人无比,“她连自己都能下手她连自己都不爱,阿嵊她不会爱你的!”
听到这话江嵊才有了一些反应,江嵊知道那个护腕是言杳的逆鳞所以他从来没有碰过,强迫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没有,真正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听到莫淼的话江嵊的热气好像又冲了上来。
莫淼好似没有看见江嵊的表情突然笑了继续到,“你知道我怎么想到给你下药的吗?”
江嵊猛地顿住看着莫淼的脸,莫淼撑着一旁的沙发边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江嵊震惊的脸心里瞬间好受了不少笑吟吟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两人僵持了一会莫淼明明伸手想要安抚安抚面前这个受伤的人儿但手才举到江嵊的面前便被一把抓住带着强硬的力道,“别碰我,我嫌恶心。”之后便猛地甩开力道之大直接将人甩到了地上。江嵊也不再坚持将莫淼丢出去拿起茶几上的一杯凉水照着自己的头浇了下去,冰凉的水刺激着江嵊的皮肤刺激着江嵊的神经,江嵊猛地打开门便朝对门走去。
言杳一整晚都在反反复复的做着同一个梦,梦里有时候是一家人嬉笑打闹的有时候是母亲阴狠发怒的,言杳知道这是个梦但却怎么样醒不过来,梦里母亲又喝醉了言杳躲在房间里缩在角落里抱着娃娃听着门被锤的阵阵发响,那一声声好像直接锤在了言杳的身上痛的让人喘不上起来。
言杳终于醒了过来。
猛地睁开了眼睛身体整个像是被冷冻在了冰箱里僵硬的让人发疼,言杳睁着眼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真的有人在锤自己的门。言杳僵硬着手脚花了近一分钟的时间才掀被下床刚开了卧室的门便听到一声‘砰’的巨响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之后言杳的门便被打开了照面的是江嵊有些疯狂的眼神,几乎和梦里母亲的眼神重叠在了一起,言杳惊的下意识就要将房门关上但却被几步上前的江嵊抵住了,他只穿着一件短袖浑身发烫抵在言杳身上的时候简直像是快烙铁,言杳的手被他攥在了掌心里这还是记上次之后江嵊第一次这么用力的攥着自己。
“你又在发什么...”言杳刚开口话便被堵了回去,江嵊猛地吻住了言杳的嘴唇这次的亲吻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来的狠厉,江嵊咬着吮着舔着像是要将言杳拆骨入腹般,言杳被江嵊压制着几乎整个人都往后倒着但江嵊又揽着她将她紧紧的按在自己的怀里不容动弹,言杳只能仰着头被迫承吻。突然,嘴角一痛嘴里渐渐传出了股淡淡的血腥味,但言杳才察觉到血气便被江嵊尽数舔走只留下细细的痛感。江嵊吻着言杳像是要将她的呼吸全数夺走但当言杳呼吸不过来的时候还是放开了她然后又咬了下去...
突然江嵊放开了言杳细细的看着怀里的人像是在辨认些什么,言杳喘着气轻轻推攘了一下将刚才的话补完了,“...要发疯滚远点.....”言杳刚从梦里醒来虽然江嵊的吻很大程度上减轻了自己的疼痛但他现在绝不是清醒的眼神里透露着疯狂,言杳害怕这种眼神,甚至厌恶这样的眼神。
但江嵊却像是终于确认的一般猛地将人抗在了肩头一脚还将房门踢上了在言杳的惊呼里几步走到床边直接将人丢在了床上言杳还没反应过来江嵊便压了上来束缚住言杳乱动的双手压住一手按着言杳的头顺着言杳的眼角、鼻子、耳垂、嘴角....细细的吻了下去...
言杳的话根本说不了他像是赌气似的不让她说话言杳一开口他便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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